“小野猫,你也在?”
聂云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维希也觉得巧合,似乎无论在哪里都能遇见他,“很巧。”
她勉强的笑了笑,有些敷衍。
接着继续戴上了耳机闭眼休息。
聂云卿给了她旁边的人一些钱,两人换了位置。
安维希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没到盛城,正想要空姐给自己一杯水,聂云卿已经拿了水送到了她的唇边。
“谢谢啊……”
安维希接了过来,看着外面的景色,沉默不言。
聂云卿忍不住搭话,“一个月不见,小野猫怎么不理我了?还是心情不好?”
安维希察觉的他语气里的关心,也不好一直冷冷的对他,“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这话没有说错,她从国外旅游回来,刚上飞机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对劲了,吃不下东西,浑身无力。
“既然身体不好,怎么一个人?慕司越那家伙居然不陪你?好歹也给你找个助理啊?”
聂云卿不是医生,知道她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拿了枕头和毯子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着,接着又塞给了她一杯热水让她好好捧在怀里。
见她不回答,聂云卿又问,“他是不是在忙?你两都在一起了,他怎么这么粗心?好歹还是医生呢?也不好好照顾着你?”
他不是挑拨两人的关系,而是真心为安维希气愤那慕司越不够体贴。
安维希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你别提他了,真吵,你让我好好睡会儿不行吗?”
闻言,聂云卿总算是闭嘴了。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醒醒,到了。”聂云卿叫醒她,关切的问,“身体还好吗?”
“好多了。”
两人出了机场,八月的天气炎热的吓人。
安维希用手遮挡着这刺眼的阳光。
“我先走了。”
聂云卿见她要上出租车,急忙拦住她,“别上出租车,危险,安家那么偏僻,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有车,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知是炎热还是心头烦躁,安维希觉得胃里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于是用力的甩开他,“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别烦我……”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响起了阵阵轰鸣声,视线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安维希!”
聂云卿突然看着她倒下,脸色骤变。
-
医院。
病房内很安静。
走廊外,护士指责聂云卿,“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妻子怀孕了还让她在外面到处跑,这炎热的天气,不中暑才怪!好在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怀……怀孕?”
聂云卿一脸懵。
护士这才知道看来他还不知道病房内的女人怀孕了,也就不指责她了。
“先恭喜你,你妻子怀孕了,已经四周了,等她醒来后,你再陪着她好好的做一次检查,注意调理身体,这高温天气,切记不可在外面待的时间过长!”
她们说完,转身走了。
聂云卿仍愣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回过神。
等他到了病房的时候,安维希已经醒来了,只是还很虚弱,口渴的厉害。
她攀不到桌上的水杯,急的脸色通红。
“别动别动!”
聂云卿忽然制止了她,喂她喝水。
安维希见他这么小心的样子,有些好笑,“我又不是残废,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聂云卿沉着脸,不看她,也没有说话。
安维希不明白他得意思,“你怎么了?我应该只是中暑了吧?”
她在海边一时玩太久,回来的时候人就不对劲了。
聂云卿侧头看她,双手捏的很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见状,安维希的心咯噔一沉,嗓音变的颤抖,“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聂云卿的呼吸忽然变得更急促了,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检查单摔在她手上,气呼呼的跑了。
这人不是有毛病吧?脸颊气鼓鼓的,至于么?
安维希蹙了蹙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纸张拆开,见到最下面的字,整个人都懵了……
宫内早孕?
这是有孩子了?
安维希的手颤抖着,忽然紧紧的抓着床单,以此来克制自己那激动的情绪。
她又笑又有些想哭,和傻子没什么区别了。
“刚好一个月,不就是慕司越走之前的那次么?”
安维希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年纪,不大也不小,对女人来说是最合适生孩子的时候。
虽然于她而言这孩子来的早了,又有些猝不及防,可她很高兴,这是一种做母亲本能的喜悦。
聂云卿端着晚餐进来的时候,就见安维希仍然看着那报告单傻笑着。
莫名的怒气涌上了他的心口。
他很气!
可为什么这么气愤呢?
他不知道,他找不到答案!
“砰——”
聂云卿重重的把餐盘放下,一把把检查单夺了回来,扔在一边,“看什么看,吃饭了!”
安维希瞪了他一眼,“吃炸药了?”
她心情好,不和他计较。
知道自己怀孕了,即使是没有胃口,安维希也尽力多吃些。
反而是聂云卿,一口口的咬着汉堡。
等他们的吃完了,他的眼睛依然是通红的,那是气的。
可惜安维希并不看他,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异常。
聂云卿只是让护士来照看她,一个人跑远了。
第二天。
安维希醒后,就准备离开了。
聂云卿这才赶了过来打算送她回去,眼里布满了恐怖的红血丝。
“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昨晚跑出去和人打架了,一晚都没睡好?”
安维希多问了一句。
聂云卿没有回答,他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回来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
“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家,这段时间你注意静养,别到处乱跑!”
“我知道,你也在这里耗了一天了,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要是想要钱,你尽管开口就是,不过你也别宰的太狠了,毕竟我现在辞职了,算是无业游民……”
安维希还没有说完,忽然被聂云卿厉声打断了,“哥是这么缺钱的人吗?行了!别和我说谢谢,哥今天心情很差,你别惹我!”
话落,聂云卿已经跑的连影都没了。
安维希耸了耸肩,果然是吃炸药了,到底谁惹谁啊?
车上。
和刚才的暴躁想比,聂云卿已经完全变了副模样,一脸的平静。
他从来都是这么的善于伪装,外表而又极具有欺骗性。
谭子悠一边拿着镜子擦口红一边问道,“那公主怎么了?一出机场就晕倒了?”
“胃病,拿了点药。”
谭子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
“你说呢?”
聂云卿夺走了她的口红,放在手心里把玩,脑子想的却是安维希娇艳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