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家父子两都去忙碌了。
安维希写好了辞职信和辞职相关的文件。
没过多久,韩部长来了。
安维希很惊讶,自己还准备去找他的,既然来了也好。
“安部长。”
韩部长的眼里布满了明显的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他的脸上,是明显的愧疚。
安维希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可现在那些话都没有意义了。
“韩部长,你看看吧!”
她把准备好的辞呈和文件拿了出来。
韩部长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辞职?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前两次的事情让安部长寒了心?我们都承认,那几次,是我们的不对,事情发生的时候……”
话音未落,安维希打断了他,“你误会了,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韩部长还是不明白。
安维希只好解释,“这次的事情看似是解决了,然而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对方针对的是我,想让我身败名裂,甚至是让我死,没有得逞,就会有无数次的下一次。”
“而外交部至关重要,这次事件其实是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的,好在是后来澄清了,然而潘组长依然是个污点,想要对付我,从部门里下手,是最好的机会。”
“我要是一直担任重要职位,不仅是我,部门里的任何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的存在,对部门的危害是可以预料到的,要是我辞职了,自然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韩部长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也感叹她所做出的牺牲,“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吗?你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就这么放弃那你的前途怎么办?更何况我们也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人才……”
“我已经决定了,我年纪还不算太大,以我的才能,不可能找不到让我满意的工作,至于我的位置谁来取代,我心中已经有人选了,两个人年纪比我还大些,阅历能力都足够,我会引荐,考核就由你们来定了,我走了后,如果你们有任何的难题,只要你们不介意,都可以来找我想办法,我对这里是绝对的忠诚!”
安维希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会为他们考虑,“你们放心,我父亲和哥哥都表示尊重我的想法!”
沉默了良久。
韩部长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也就没有勉强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同时也佩服你的决心。”
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爬到这里,位高权重,说放弃就放弃,谁能甘心?
韩部长自问自己也做不到这样的牺牲和洒脱……
两人谈了一会儿,韩部长没有多留,离开了。
安维希心里有些憋闷,自己的抱负,梦想,全部放弃,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她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对方在暗,她在明,稍有不慎,部门里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那时,才是盛城危机的开始……
她有预感,背后之人,是强大的对手。
然而她也急不得,只能等对方主动露出马脚。
安维希在家中休息了一天。
辞职文件已经批准了,第二天,她辞职的消息全国都知道了。
不少的媒体记者暗中联系,甚至在围堵她追问辞职的原因,安维希烦了,干脆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去医院打算看看江煊。
可谁知道,安维希刚出去,一个黑影窜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正要问,对方却突然扑了上来,嚎啕大哭。
“安小姐,你辞职了素素怎么办?”
原来是秘书。
安维希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她看着素素,无奈的笑了笑,“你继续留在部门里,会有人安排好你的工作,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伤心……”
“可我舍不得你啊……”
秘书跟在她身边几年,教给了她不少的东西,她的能力,也飞速的蹿升。
这是自己遇到过最温柔的上司。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安维希叹了叹气,见素素哭的伤心,带她进去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接着去了一家私人的餐厅吃早茶。
素素大吃大喝了一顿,心情终于是好些了。
“那安小姐以后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我保证。”
安维希安慰了好一阵,才送她去上班了。
一路上耽搁了会儿,到医院已经是十点了。
江煊转到了盛城的医院,衣食住行都会有人照顾着,再加上安德华常常来陪伴她,她恢复的很快,脸上也有了血色。
见到她来,江煊很高兴。
“嫂嫂,抱歉了,最近太忙了没能来看你。”
“叫什么嫂嫂?我还没和你哥结婚呢?”
江煊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迟早的,就是一纸证明而已。”
闻言,江煊也不好反驳了,两人走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走在了一起。
她感激的看着安维希,“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我的病,吃了不少的苦头,我记着你的恩情,平常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们是一家人啊,谈恩情就生分了?”
安维希切了一盘水果,两人聊的正欢。
“对了,我听你哥说,你和那慕医生在一起了?”
安维希怔了征,水果刀差点就割到了手,“我们……八字还没一瞥呢?他愿意和我亲近,却一直不回答我的告白,所以,我们说的难听点,超过朋友,类似情人……”
江煊倒是不明白了,“我见过慕医生的,他为人心善,不像是犹犹豫豫的性子啊?是不是有苦衷?”
“不像是有苦衷的样子,要是有苦衷,最开始他就狠狠的把我推开了。”
这才是安维希最疑惑的地方。
江煊握住了她的手,“既然他处处帮着你,心里就不可能完全没有你,你别着急。”
安维希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再冰冷的心,总会慢慢捂化的吧?
安维希一直在医院待了好几天。
可这几天,慕司越一个电话也没有来过,她打过去,对方也没有接。
安维希摸不着头脑,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打算又来那一套若即若离的戏码?
这样想着,安维希也不高兴了。
她一直这样的主动,对方迟迟不回应,她有一种毫无尊严的感觉……
安维希索性放下他,零零散散的接一下翻译工作,休闲时又跑出去玩。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她在回国的客机上,遇上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