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凌风竖起耳朵听个仔细,忽然将食指搁在嘴唇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钱运,你确定那小子昏迷了么?”
“我在青虹针上淬了蒙汗药,就算是头牛中了针,也得乖乖睡觉。”
“现在冲进去弄死凌风,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那小子跟咱抢生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凌风给果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寻个地方躲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两位客卿药师究竟是奉了谁人的命令,要取他性命。
果果萝莉身材,轻轻松松的钻进衣柜,衣柜留了条空隙,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切,接下来就轮到老爹表演咯。
房门毫无征兆的被掀开,钱运和吕德两人从门外悄声挤了进来,又顺手轻轻关上门,才肆无忌惮的在房间打量起来。
凌风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陷入昏迷,还不知道这两怂货到底要干啥子,所以还不能打草惊蛇。
“凭啥这小子住的这么好,咱就只能挤在那破公寓里?”
“唉,人心不古呀,一代新人换旧人咯。”
吕德走到凌风身前,手掌在他面前晃动几下,确保他没啥反应,这才一屁股瘫坐下来,伸手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那臭丫头哪儿去了?”
“听说那丫头比猪还能吃,肯定在外面胡吃海喝呢!”
“先收拾凌风,再趁机做了那丫头。”
“那还等啥,动手呀!”
趁着凌风昏迷,先取了他的狗命,谁让这小子活得好好的,却偏偏想不开,跟他们抢生意,相当姬家的客卿药师,等下辈子吧!
钱财面色微寒,又从兜里摸出三枚青虹针,这玩意细若发丝,通体晶莹,就算弄死凌风,外行根本看不出来是他所为,他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钱财手指点出,银针直指凌风要害,千钧一发之时,他徒然觉察到手腕一疼,银针瞬间便被掠夺,凌风的声音传进了耳中。
“青虹针可不是用来杀人的。”
凌风起身,一拳砸在钱运脑门,这老小子还准备使阴招,却被生生擒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吕德瞧见凌风醒了,老脸微惊,这家伙的战斗力他们早有耳闻,跟凌风硬刚硬,只能是死路一条。
“老钱,洒家待会找人来救你。”
吕德身影如同脱兔一般,窜向门口,心想只要出了这道门,便能性命无忧,凌风再咋地厉害,也不敢当着大庭广众杀人吧!
然而还没到门口,吕德的身子就僵住了,在他的腰间三枚金针正在不停的抖动,果果拍着手,慢悠悠的到了他的前身。
“老东西,刚刚说谁跟猪似得?”
“啥,没人说呀!”
“你说姑奶奶比猪还能吃!”
果果狠狠的踹了这货两脚,将吕德踹倒在地,眼睛看向凌风,看老爹准备咋处置两人,刚刚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就是来刺杀她父女俩的哦,杀人者人恒杀之,就算取了他们的狗命,都毫不过分。
凌风钳住钱运的咽喉,手腕微微用力一捏,这货瞬间就晕死过去,他麻溜在钱运身上搜寻了一番,找到了针兜,摊开一看,里面尚余六枚青虹针,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这等宝贝,搁你手里也是暴遣天物。”
青虹针一十八枚,尽数落入凌风之手,这玩意就当是买了他的命,若以后还敢背地里使绊子,可别怪咱家手下不留情。
“你身上有啥子宝贝哦!”
果果踹了脚吕德,想从这货身上淘点儿宝贝出来,可不能让她白出手呐!
“洒家没啥宝贝!”
“哦,那好吧!”
一脚接着一脚狠狠的踹在吕德身上,既然这老东西把宝贝看的比命还重要,那就打死他算逑了,反正他们是偷摸进来的,就算被弄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到她父女俩头上。
“大兄弟,疼就喊出来呀!”
“不敢喊,怕你弄死洒家!”
“再问你一句,有没有啥宝贝孝敬我,不然我真弄死你丫的。”
吕德咋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卡哇伊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暴力,拳拳到肉,脚脚伤骨呀!
“你想要啥宝贝么?”
“你有啥呀?”
“洒家这浑身肥肉算不算?”
“算,那我就给你一刀刀割下来。”
吕德瞬间慌了,他开个玩笑,这丫头该不会跟他来真的吧,当他瞅见果果手里的匕首时,瞬间慌了神。
“洒家有宝贝,有套祖传的推拿手法,你学不学呀,可带劲儿了!”
“带劲你大爷,还有别的啥没?”
“没了!”
“你就没个存款啥的?”
吕德吓得脑袋一缩,要他的命可以,但要他的钱,没得商量,命没了下辈子还能再来,钱没了可啥都没了。
“多钱能买洒家的命?”
“你值多钱心里没数?”
果果从兜里摸出张纸,麻溜滴打了个欠条,塞到吕德面前,他的命值多少钱让他自己掂量,万一填少了,可就见不到明早的太阳咯。
“呐,白纸黑字写清楚,改日找你讨债。”
吕德颤颤巍巍的拿着笔,在欠条上写了个一万,后面签了自己的大名。
“一万?”
“洒家命贱,就值一万!”
“额,好吧!”
果果贪财,没想到这货更贪财,都把他打成这副怂样子了,才坑了这点钱,她拽过欠条,塞进兜里,一记手砍刀,将吕德给干晕了。
“呐,青虹针给你,宝刀赠英雄,鲜花配美人儿!”
凌风将十八枚青虹针连同针兜都丢给了果果,难得这丫头喜欢,就送给她好了,青虹针还是适合女儿家用,他个大老爷们用那种针,容易被同行笑话。
“哈,我不白拿你东西,伏羲九针送你咯。”
果果从兜里拽出九枚银针,长短粗细不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可不愿意占老爹便宜。
“这套银针威力刚猛霸道,不适合小仙女用,只好便宜你咯。”
“那就多谢仙女赏赐啦!”
凌风接过伏羲九针,他早就觊觎这套银针很久咯,只是苦于这妮子没啥趁手的兵刃,才让她拿着防身的,现在也能物归原主咯。
“他俩咋整?”
“扒光衣服,丢到外面去!”
“哈哈,屌屌屌!”
“你先去歇着,明早起来看热闹就成。”
果果刚得了青虹针,正想回房间慢慢研究呢,听老爹喊她歇息,心头一喜,钻进自个的房间。
凌风蹲在地上,开始扒两人的衣服,最后给他俩就剩了条大裤衩子,这两货来刺杀他之前,就应该有被整的觉悟。
凌风趁着夜色,将两人搁在了长老阁的门前,也算是给那几个老东西敲个警钟,老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
翌日,清晨!
凌风刚推开门,就听到外面好生热闹,刚走出大院,就看到不少姬家弟子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凌先生,您醒了!”
“咋地了这是?”
“长老会闹大笑话了!”姬无命想起刚刚那画满,乐的合不拢嘴,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人胆敢这般挑衅长老会了。
“咋地了,有人裸奔?”
“哈哈,差不多!”
姬无命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凌风的脸色,发现这家伙淡定的有些过分,这事儿十有八九都是他干的。
“知道是谁干的不?”
“钱运跟吕德那辆犊子,对此事闭口不提,说是昨晚喝多了,才闹得笑话!”
“那可能真喝多咯。”
凌风在小区里晃悠了一圈,给果果提了几份早餐,才准备回去,那妮子竟然还没起床,估摸着昨晚又熬夜了。
凌风刚回房间没多久,姬苍松便敲门拜访,身后还跟着姬胖子,胖子推着馨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哟,来啦老哥!随便坐别客气哦,就当自己家!”
“呵呵,那我真就不客气了。”
凌风看这老家伙气色不错,看来最近是春风得意哦,刚除掉了心腹大患姬冥,现在又准备将矛头对准长老会,打算废旧迎新。
“凌先生,昨晚的事儿……”
“昨晚啥事?”
“吕德和钱运,他们是长老会的人!”
“我知道呀,所以才把他们送去长老阁的。”
凌风摊开双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两货先招惹的他,没宰了他俩都算是仁慈了。
姬苍松人老成精,听凌风说这话,昨晚那肯定是他干的好事,看来他真没看走眼,这小子办事靠谱呀,整得长老会那帮老家伙硬是不敢吭声。
忽然,姬苍松话锋一转,将馨儿推到凌风面前,让他再给这丫头诊诊脉,看啥时候才能彻底康复。
“凌先生,馨儿的病情……”
“我瞅瞅!”
凌风瞧这丫头气色恢复的不错,但面容依旧是有些憔悴,身体上没啥大毛病,怕是心理出了啥问题。
想想也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被人生生毁断了经脉,那种疼痛足够将人逼得发疯。
“她的腿应该没事哦!”
凌风手指放在馨儿的腿骨上,发现腿部经脉健全,跟常人无异,但这丫头为啥还坐在轮椅上,出行都得让人推着。
“馨儿,能试着站起来么?”
馨儿看着凌风的眼神,眸子有些惊慌,幸好姬苍松在旁边安慰着,她的情绪才没有太过于激动。
“凌先生,馨儿的腿以前也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