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怎么来了?”太子面上摆出客套的笑,“今儿可是您洞房花烛的大喜日子,怎么不好好与新娘子温存,反倒来了侄儿这儿。”
“没了新娘,算哪门子的洞房花烛!”封炎墨冷冷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太子面上的笑意僵了片刻,他迅速反应过来。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新娘子不见了,也没道理来闯太子府啊。本太子又没看见。”
封炎墨不想与他再罗嗦下去。他命人控制住太子,又制住其他守卫。余下的人,便去太子府的各处厢房搜查。
刚下完命令,封炎墨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娥吟。婉转娇媚,恰好从太子的卧寝传出。
封炎墨当即面色一沉,抬步往那处而去。
太子还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喊道:“那是我府中的姬妾,皇叔您作为长辈,总不至于连本太子的后院事都要管吧!”
太子越着急,封炎墨越觉得不对劲。他脚步片刻没停歇,一把推开雕花木门。
女子娥吟的声音愈近。封炎墨抬手,让下属们留在门外,独自一人进了屋。
走进内间,越过九扇开合的玉刻灵山屏风。封炎墨一眼便看见床榻之上的熟悉身影。
女子轻衣薄衫,面色潮红。额角的碎发濡湿,贴在面上。她意识似乎有些不清醒,眼眸迷惘地半眯着,柔胰轻扯着胸前的衣襟,好似燥热难耐。
“璃儿!”封炎墨再也忍不住,三两步迈近床榻。
榻上之人听到他的声音,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缓。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眸,似乎想辨清眼前人。
封炎墨双目赤红。
该死的封明爵!他怎么敢?!
封炎墨颤抖着打量榻上之人。这本该他今晚洞房中的妻子。可却被封明爵那混蛋掳到这里!
还好,还好她身上没看到明显的痕迹。不幸中的万幸。
“璃儿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封炎墨小心翼翼地抱起榻上女子,像是对待世间至宝。
凤千璃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喃喃道:“手镯……我的储物手镯被、被太子拿走了。”
封炎墨这才注意到凤千璃手腕处空空。他安抚道:“璃儿放心,本王会替你拿回来的。”
语毕,封炎墨抱着凤千璃出了门。
太子一见凤千璃已然被找到,一时理亏,也无话可说。
封炎墨目光冷冷扫向他:“把璃儿的东西都还来。”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令太子心生不悦,储君也是君,细论起来,这封炎墨也只不过是将来要匍匐与自己脚下的臣属,怎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太子恨恨道:“孤不知道!”
封炎墨未再看太子,他直接命人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将属于凤千璃的一切东西都找了出来。
“太子殿下,”封炎墨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道,“来日方长,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太子一慌,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封炎墨将人护在身前,策马回了府邸。凤云裳早已被关至其他地方,婚房此时也被重新收拾齐整。
封炎墨见怀中人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命所有人都退下。
一番折腾,他的新娘终于还是回来了。
封炎墨轻揉女子细柔的柔发,吻了吻她的额角:“璃儿,今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
他不是无知小儿,在太子府时便已发觉凤千璃应当是中了春药。
不过,倒也不需要解药。今晚本就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只消一番云雨,便可化解。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眉间、鼻尖、下巴。温柔而缠绵。“璃儿,你是我的。”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愉悦。
凤千璃的意识被撕扯成两半,一半清醒地看着自己沉迷;一半被春药控制着,情难自已。
封炎墨俯下身,在女子嫩白的颈侧落下细密的吻。动作慢条斯理,却极尽缠绵。他喉结上下动了动,眸中明显有丝动情。
修长有力的手掌触及女子腰间的系带。封炎墨在她耳边轻问:“可以么?璃儿。”他极力忍耐,面上的汗珠落在凤千璃的耳垂。
凤千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便完成如此重要的事情。
她艰难地开口:“不要……封炎墨,别这样……”
短短几个字,几乎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封炎墨掌下的动作僵住,当即面色一黑。不过,他珍爱她,自然也尊重她的想法。
凤千璃抬手指向一旁的储物手镯,断断续续地说道:“解、药。里头……里头有解、药。”
封炎墨平复了一下呼吸。他坐起身,在凤千璃的储物手镯中找到了解药。
吃下解药的凤千璃好多了。她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一会儿陷入了梦乡。
封炎墨给熟睡中的凤千璃的掖好被子。这个没良心的,他抚着面前女子的粉颊,她倒是无事了。可却苦了他。封炎墨起身,去冲了个凉水澡。
清晨,黄莺清脆的鸣啼声声婉转。浅橙色的阳光穿过轻薄的窗纱照了进来。
凤千璃指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睁开眼,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在脑海中闪现。
她坐起身,慢慢地环顾四周。烛台和黄花梨木架上缠着大红的绸缎。窗户上贴着精致的红双喜剪纸。
这是……
这是婚房?
“醒了?”男子清越的声音从门前传来。
凤千璃侧首望过去。“王爷。”她唤道,脑中的记忆清晰不少,“昨夜多谢王爷相救,千璃感激不尽。”
封炎墨踱步至床榻前,唇边带着笑:“不必。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凤千璃拢了拢衣襟,咬牙切齿道:“太子真是个龌龊小人!竟然光天化日做出掳走人的强盗行径!简直无耻之极!”她至今想起真几日的遭遇,都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