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一听这话,摸摸了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一声:“付老弟,你说真的可能这样吗?”
王大虎侧头看向付清扬,说道:“不瞒你说啊,付老弟。我老娘在家里头盼媳妇孙子,都盼得茶饭不思了。将附近的媒婆都找了个遍,可没得办法呀,现如今的姑娘们都爱那些个粉面书生。我这种长得五大三粗的,姑娘家瞧一眼就直摇头。”
王大虎很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数次相看说亲的经历,那简直就像是一场悲惨史,想想都觉得怪难受的慌。
“再说了,我以前愣头青的年纪一心用在提升修为上,根本没想过成家的事。等转过头,想遂老娘的愿,娶门媳妇时,却发现年龄老大不小了。比那些个待嫁闺中的姑娘家大了有十来岁。”
王大虎肩膀耷拉下来,边叹气边说道:“于是啊,在亲事上呐,便愈发的难了。”
付清扬瞧出王大虎心中的苦闷,他眼珠子一转,当下便语气极轻快地劝道:“大虎哥,要我说啊,你心就放肚子里去吧!”
付清扬手背一拍王大虎的胸膛,很是自信地说道:“前年,我师叔也参加了灵武大虎,连前十名都没挤进去,满打满算也只不过是止步前三十。”付清扬故意顿住,笑了笑,“大虎哥你猜怎么着?”
王大虎心中也别这话挑起了好奇心,于是便顺着付清扬的话,好奇地往下问道:“怎么着?”王大虎心急得痒痒的,于是便催道:“付老弟,你哪儿都好,就是爱卖关子这上门一条,实在是让人头疼。这回你可别再让人猜不猜的了,赶紧说吧。”
付清扬于是也便不再藏着掖着,停下步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师叔回去后,没出十来天,便有姑娘家主动寻了媒婆上门透口风,说是愿意嫁。”
付清扬眉飞色舞地说道:“嗬,我师叔过而立之年都已经好几个年头了。一直是光棍一条。师祖、我师父,连带着底下刚进门的师弟师妹们都以为师叔要孤独一辈子了谁成想铁树开花,一个大会回来我师叔的婚姻大时就这么解决了。”
付清扬继续往下说道:“师叔成亲那日,我师祖高兴得喝了好几坛子酒。”他解释道,“大虎哥你懂的,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叔好似孤儿,三四岁就被师祖领入门,就是当自家孩子照料长大的。早前师叔日长得也不算差,可就是扑在修炼上,把年纪给耽误大了。这才在婚事上有了难处。
说到此处,付清扬也不免叹了口气:“为此,师祖总是自责,却也不忍看着师叔一个个孤零零地过一辈子,日久天长都快成为一块心病了。没想到,师叔只不过是参加了一次灵武大会,获得的名次也不算是太靠前,可偏偏人家姑娘家就觉得厉害,最是佩服强者。于是一心欢喜地愿意嫁。这次我师叔终于娶上了媳妇,师祖的一块心病也总算是解开了。算是谁也没料到的好结果了。”
付清扬下了总结:“大虎哥,因此我说啊。你这次回去,亲事绝对能轻轻松松解决。你想啊,我师叔年纪比你还大上几岁,得多名次远不如你,可还是娶上了美娇娘,大虎哥你还怕什么?”
王大虎听的心中微动,也开始畅想起回老家后拜堂成亲的场景,当下便傻傻地笑了出来。过了后又觉得难为情,便又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唉,人各有命,你师叔是个有福气的人呐,我可不一定能有他那么好运。”
付清扬拍了怕王大虎的手臂,了然道:“大虎哥,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要是心里头真高兴,只管笑出来便是,做兄弟的绝对不会嘲笑你。还有呐,王大虎你性子直爽,我看比那些迂腐书生不知好上多少辈。”
付清扬哎了一声,随后很是遗憾地说道:“我要是有个姊妹什么的,保准介绍给大虎哥你!”付清扬坦诚说道。
王大虎打趣他:“付老弟,你也只是没姊妹,才说出这么个话,逗我这个大老粗开心。”王大虎笑道,嗓门如钟,“你要是家里头真有姐姐或妹妹,恐怕是不敢开这个口的。”
“大虎哥,你咋能不信我咧。我这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付清扬只差指天发誓。
王大虎瞧出付清扬面色之认真,于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赔罪道:“付老弟莫气,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付清扬了解王大虎的性子,知道他想来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心思不坏,于是压根也没把他方才的质疑往心里头去,只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大虎哥,我可没有生你的气。总之一句话,你也别愁亲事了,回去十拿九稳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你娘肯定高兴坏了。”
“那可不是。”王大虎笑眯了眼,脸上的横肉堆成憨厚的弧度,“要是能抱上孙子,我娘估计都要乐坏了。”
正说着话,两人已经走至看台处。
这神武大会的赛场看台上专门划定了区域,给各国的参赛者与其余人。
王大虎和付清扬落败后,便会来此处,坐着观看台下的状况。他们二人一边说,一边哥儿俩好地走过去。
封炎墨听了几个字,挑眉好奇问道:“大胖小子?”他开头揶揄地看向两人,打趣道,“你们谁要做爹了?”
付清扬朝王大虎的方向努了努嘴,善意地调侃道:“王爷,可不是我,是大虎哥。”
“哦?”封炎墨又是挑眉,语气有一丝诧异,他启唇道,“若是本王没记错,王大哥不是还没成亲么?”
封炎墨湛色黑的眸子中隐约有些笑意,徐徐道:“这委实……委实有些太快了些。”
王大虎一张黝黑的脸当下涨得通红,连连摆手,磕磕巴巴道解释道:“王爷,这……那……”他一咬牙,一拍大腿,总算说出来一句完整话,“我可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