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凤千璃感叹道，“这世间之事可真是变化无常。不过，曾经声名赫赫，也总比一直籍籍无名来的好。起码也曾辉煌过。”
“也正是因为曾经辉煌过，所以葛山派虽落没多年，可好赖有些底子。倾力培养出几个优秀的灵修还是有可能的。”封炎墨淡然地说道。视线随着袅袅清烟变得幽深。
他道：“盛极必衰，这是古往今来的定律。个人、家族、门派、乃至皇朝都是无法避免这一点的。就是不知道宫里头那位何时会步入繁华尽头。”封炎墨的声音幽幽响起，眼中划过一丝阴厉的算计。
凤千璃没有说话，就目前而言，那位还会在龙椅上安稳一段时日。可这往后，那就不好说了。凤千璃轻笑道：“恶者命数不平。王爷放心。老天爷都瞧着呢，报应迟早会来。”
凤千璃顿了顿，徐徐说道：“若是上天不管这档子事。凭人力未必不可遂愿。”凤千璃清亮的眸子暗含深意地看向封炎墨，缓缓启唇问道，“王爷以为如何？”
“妙极。”封炎墨赞许地回了两个字。马车内的交谈声渐歇。马车缓缓地朝王府的方向驶去，只青石板的路面留下了两道车轱辘碾压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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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手中的细沙，眨眨眼的工夫，就会从指缝中漏的一干二净。
转眼见，两日的光景已过。灵武大会的决赛如期举行，场地还是在玄武台，皇帝携宗亲大臣及上往届灵武大会的优胜者出席。
而前来观赛的百姓们也更多了。看台上人挤人，大伙儿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这届灵武大会的魁首到底花落谁家。
裁判从第一轮比试，一直跟到最后的决赛。眼瞧着今日名次将嫡女。心情也略有些激动。
待进入决赛的十名灵修都到场后，裁判端正了神色，清了下嗓子后，敲锣说道：“各位！我先给你们提个醒。这决赛的规则可与前面几轮都不相同！”
王大虎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高声道：“我说，这都进入决赛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卖关子！快告诉我们大伙儿规则吧！都站了好久了！”
“是啊。”郑启穆也笑着接话道，“再晚些，怕是还没比试，咱们大伙儿就先乏了。”
此话一出，得到了众灵修的响应。凤千璃也含笑催促道：“快宣布规则罢。这最后一轮，大家都性子都急了些。你可不能像先前那样，拖了又拖。老半天说不到关键信息。”
裁判顺应大伙儿的心思，直接切入主题，宣布道：“咱们决赛采取的是随机匹配对手。每人共五场，最后按取胜的场次排名！”
这次裁判所言可谓是言简意赅，一点废话也没有。不过，灵修却仍然有些疑惑憋在心里。
大大咧咧的王大虎先问：“随机匹配对手？怎么个随机法？”他这一问，倒是道出了个多位参赛灵修的心中的疑问。
“我也有个问题，”王大虎的话音刚落，马初阳也接着问道，“若是获胜的次数相同。比如有两人同时胜了五场，那该如何排名？”他眉头紧皱，为此困惑。
裁判敲了下锣，说道：“安静安静！你们听我说。”他看向王大虎，说道，“所谓的随机法，就是采取抽签的形式。抽中五个人便行。那五个便按抽出的顺序，以此和你对决。”
王大虎挠了挠脑袋：“有点乱。这可怎么抽呀？”王大虎是个粗人，力气虽大，但这种废脑筋的事，对他来说，就稍有些头疼了。
裁判道：“这用不着你担心。反正抽签环节早准备好了，保证公平公正。”
王大虎还有些困惑。裁判一瞧，便有些着急，再一看，好几人眼神也挺茫然。显然对这一抽签流程还没理解清楚。
裁判干脆开始细细解释：“待会儿端上来一只密封的木匣，只上端有一个入口，可容抽签者将手伸进去。木匣里头有五十块小木牌，上头写着诸位的名字。每人名字会出现在五块木牌上。以确保会每人都有五场比试。”
裁判说得口渴，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抽签时，会用一条黑布蒙住眼睛，以确保抽签过程的公平。每抽出一块木牌，就交由一旁的小厮。他们会帮你记下每场对手的名字。”
裁判咳嗽了一声，拔高了几分调子，提醒道：“各位千万要注意。抽中写有自己名字或有重复名字的木牌，视为无效。旁边引导的小厮会将无效木牌重新塞入木匣内，然后告诉你需要再抽。”
裁判说的喉咙都快冒烟了：“待到你所属的漆木托盘中有五块不同名字的木牌。一人的抽签匹配便结束。换下一人来抽。明白没？”
裁判这么一番细致的解释。包括凤千璃在内的十名灵修也都明白了。
裁判见大家面上的困惑散去，又想起来，刚才好像还有人提了个疑问。他这一通长篇大论的解释完毕，倒把第二个问题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个、那个……”裁判结巴了几下，看向台下，面色有些尴尬，“刚才是不是还有谁也提了个问题？”
马初阳出声：“是我。我想知道，如果有两人获胜的次数相同，该如何择定排名。”
“哎，这简单。”裁判立马回道，“若是获胜次数相同，加赛一场便是。如此，排名先后不就能定出来了吗？”
“多谢解惑。”马初阳拱手朝台上的裁判道谢。
“好说好说。”裁判小眼睛里头透着愉悦的光。
不管怎么说，被人感谢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更何况，这马初阳可是复活赛里头闯出来的一匹黑马，不少人看好他有夺冠的可能性。和这样的人要是能打上关系，于裁判而言，是桩只赚不赔的好买卖。
裁判又看向台下的十名灵修，问道：“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可就要进入抽签环节了。今儿比试场数算起来可不少，不能多耽搁了。”
众灵修皆表示已无疑问。于是流程便走到了抽签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