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最近发生了什么?”颜启文儒雅安静,身上满满的都是浓重书卷味,连皱眉的时候都散发着书生的味道。
“工作需要,我尽量把自己修饰的认不出自己,这样才好呢。”
唐意暖一笔带过,她的大框眼睛被弄坏了,还没来得及买,现在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她还是在以防万一,万一遇到了薄寒爵就功亏一篑了,顺便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她现在的角色。
“你这明明就是屏蔽了自己所有的桃花好不好!”
岑安安扬眉,撇了撇嘴,“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优质男啊?”
“别胡闹了。”
颜启文无奈的笑了笑,“还不如问问暖暖最近在东莱市怎么样。”
看到唐意暖现在的模样,颜启文下意识的觉得唐意暖在东莱市过的并不好。
“我觉得我们家小软一定有能力化解所有的危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终身大事!”
岑安安对于唐意暖的终身大事是真的在意,在外面的时候就催她找对象,现在回国的第一件事还是让她找对象。
当然了,给小团子一个完整的家是首要任务。
“你已经变成小团子二号了。”
唐意暖笑出声,脸上有的都是无奈,总觉得全世界都想让她赶紧找对象。
“你看,我跟我们家小团团想到一起去了吧!”
“安安,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跟我解释下,为什么突然辞去外面的工作跑回国了?你之前说过很喜欢外面的那份设计工作,现在呢?”
唐意暖拉过岑安安的手,迫使她坐在自己身边,严肃的看着她的脸,想从中探究些什么出来,终于在她不善伪装的脸琢磨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哎呀,这不是因为你在国内么,我在那里日思夜想的,都睡不着觉了,当然要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岑安安抱住唐意暖,“软软,我真的好想你啊。”
“想什么想,你赶紧给我说实话,要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哎呀,你就会威胁我,我回国是有任务的,家里人让我回来的。”岑安安撇了撇嘴,“所以我就硬着头皮回来了。”
只知道她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辞去工作,究竟是什么目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安安……”
“软软,我们聊点别的好不好,我在外面呆的太久,都忘记东莱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的聊一聊?”
唐意暖知道岑安安是不想说,既然是不想说,她现在是不会勉强的。
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就是喝酒。
别看颜启文是个书生气质很重的男人,可他喝酒也不含糊的,只是喝多了酒,就容易上卫生间。
唐意暖走出包厢门,晃了晃脑袋,只有跟他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瞬间的放松自己。
“我去看看她。”
颜启文怕唐意暖喝醉,也紧跟着她走了出来。
颜启文习惯紧紧的跟在唐意暖身后,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
唐意暖忽然觉得似乎是有人跟着她,立刻转过头发现是颜启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我后面也不喊我?”
唐意暖无奈的笑了笑。
“怕吓到你,而且我也只是上个卫生间而已。”颜启文温温的笑起来,眼神闪躲着。
他害怕直接对上唐意暖的眼神,会让他不知所措。
“启文,怎么样,你也正式回国了么?”唐意暖闲聊着,她有时候跟颜启文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其实多少有些不自然。
颜启文的性格品行都是极好的,身上基本没什么臭毛病,三观也很正。
但是就是这样的男人,她反而不想让他靠近了。
“是啊,大家都回国了,我一个人留在国外还有什么意思。”
颜启文忽然停下脚步,“暖暖,你等等。”
唐意暖闻言这才停下脚步,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看看你,喝酒都把红酒喝到脸颊上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笨。”
颜启文说着伸手很自然的把唐意暖脸颊上的红酒印记给擦拭掉,动作自然一气呵成,随后两个人分别走进男厕跟女厕。
……
陆柏恺回包间的时候,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因为尊贵vip包房的卫生间满了,他才想着下楼找卫生间。
可是完全没想到找卫生间,找着找着竟然找到了唐意暖跟陌生男子暧昧的一幕!
幸亏他手快,要不然还真的拍不下来呢!
“什么事,这么激动?”
顾钲廷看到陆柏恺冲进来的那瞬间,仿佛要把人带倒,每天都是一惊一乍的,真是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我我,我刚才看到我们寒爵哥的助理了,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卿卿我我!”
陆柏恺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双手激动的一拍,“大家快看!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男人这么……”
陆柏恺的话还没说完,被拿起手机的薄寒爵以一记寒冷的目光杀了回去。
他很快闭上了嘴。
顾钲廷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照片拍的很清晰,虽然唐意暖没带眼镜,可薄寒爵依旧一眼认出了,不光认出了,还很明确的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没有拒绝男人的触碰。
她什么时候这么轻浮了?
根本不拒绝么?
连面对左安鹏的时候,她都会挣扎一下,面对他的时候,抵抗跟挣扎来的更加凶狠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薄寒爵想着,喉口的情绪已经快要溢出来,他的眸色越发深重,顺势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唔,寒爵哥,能不能对我的手机温柔点——”
陆柏恺小声的嘀咕着,“又,又不是我的手机招惹你了。”
“寒爵。”
聂书远无奈的摇摇头,睨了眼照片,温润的说道,“也许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你助理脸上有东西,顺手擦了擦。”
照片看上去像是那个男人在摸唐意暖的脸,她没有拒绝。
薄寒爵闻言,挺拔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微眯着迸发着潜藏的危险跟怒意。
“寒爵哥,你,你这是在生气么?”
陆柏恺已经感觉到逼近的危险,本来只想拿这个当做八卦的,可他的寒爵哥好像很生气!
“她在哪。”
薄唇轻溢,薄寒爵打开包厢门侧眸。
“在,在楼下,我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