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抱着胸口,饶有兴趣的打量赵景怀。
今儿赵景怀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运动衣,看上去质量并不算好,但他身姿修长,面容俊朗,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漠而忧郁的气质,萧萧甚至有时候想,赵景怀这样相貌,是不是穿上乞丐的破烂衣服,也能在人群中引人一眼瞩目。
“柳棉是个优秀而且独特的好姑娘,抛去家世出身,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呵护疼爱。”萧萧经过两年的相处,早就将柳棉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即便是赵景怀也仅仅是在考量范围之内,而并非固定的人选,而且萧萧发现,柳棉能力足够,但情商也是真真的低。
赵景怀目光温柔注视着已经换好了明黄色交领小裙子的柳棉,一字一顿,“她是我的,一直以来都是。”
萧萧凝眉,严肃警告,“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一直都是,若是你不懂尊重一个独立的女性,那你永远不可能拥有她,更别谈什么喜欢与爱。”
赵景怀忽然转过头,双目直视萧萧双眸,“我尊重她,我尊重她的独立人格,但我想你也看不清楚,在柳棉心里我一直也是她的。”
萧萧一怔,不解,难不成这俩小孩早早的就私定了终生?
赵景怀向着柳棉走过去,她皱着眉头,手背在后面掐着后腰,“我这几日怎么就瘦了呢?”
后面有些条纹的镂空,若不是被掐住,便会泄露大片雪白好风光。
萧萧连忙让秘书去请设计师过来,却被告知今儿设计师没来,让人传话来说是生病了,萧萧便让人拿了针线过来。
踌躇片刻,正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赵景怀从她手里取走了针线,穿针引线,动作飞快便将柳棉的腰身两侧做了简单的收腰。
若是不凑近了扒着仔细看,真看不出针脚来,萧萧再看赵景怀的时候,好似猛然发现了宝藏,“景怀,你一个男孩子不舞刀弄剑的还喜欢这些?”
赵景怀轻笑,“想来萧萧姐没听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了,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家里总要有人做这些琐碎事儿。”
萧萧讪讪的一笑,听着摄影师发脾气喊人,催促柳棉过去。
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问题不断,男模特刚刚爬上架子就摔了下来,现在人昏迷,被工作人员慌张送到医院去,摄影师气的在原地直转圈,骂骂咧咧的嚷嚷着。
萧萧过去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这个摄影师是从国外请回来的,照出来的照片特别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大,一般照一套照片不骂哭个女模特就对不起他铁嘴的名号。
不过,柳棉是个例外,从没被骂过,还被摄影师大肆夸赞,以至于好几家服装厂都想请柳棉拍摄宣传册,不过她怎么会答应呢?
萧萧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现场焦灼了好一会儿,猛然看到一旁和柳棉说话的赵景怀,一把拽着人推开小秘书,“找刚才模特穿的衣服,给他穿,哪不合适让他自己现场改。”
赵景怀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人推着团团转,镜子里的赵景怀穿着黑色的休闲装,一头茂密的黑发,被全部用光亮的发蜡贴在头皮上,瞬间长了十岁。
摄影师看见赵景怀的时候,啧啧的围着他打量一圈,“我说,萧姐姐,这小伙子外形是不错,不过咱们也不是拍老年装。”摄影师摸着下巴,脸都快皱成东非大裂谷了。
柳棉上前仔细一打量,赵景怀这造型可不就是诚心往老年模特队打扮的么?拉开萧萧的小秘书,上前将赵景怀的头发一通乱抓。
背后摄影师惊愕的张大嘴巴,伸手想要拦柳棉的,然而在看到赵景怀渐渐露出的造型,脸上重展笑容,“我们棉棉还真是多才多艺。”
赵景怀的头发被柳棉抓了起来,蓬松的头发鼓起来,额前还刻意留了两根刘海,黑亮黑亮的,颇有些张卫健的感觉,帅气俊朗不失活泼。
虽然赵景怀是第一次参与拍摄,但是出片特别高,赢得摄像师赞不绝口,尤其是两个人亲密的照片的时候,甚至不用摄影师现场指导,两个人很快就进入角色,一次拍过。
结果,下午两个人就从萧萧的工厂出来了,不过临走前,萧萧将赵景怀叫到小单间里谈了十多分钟,出来以后不管柳棉怎么问,赵景怀只是笑而不语,让柳棉十分郁闷,不过一次偶然的拍摄,萧萧竟然还和赵景怀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回去的路上,赵景怀忽然说饿了,不由分说的带着柳棉去了初中学校背后的小巷里老面馆,不过老板却换成了一个女人,还挺着大肚子,然而不等赵景怀开口,就说,“两碗牛肉面,多放香菜少放葱。”
柳棉和赵景怀狐疑的相视一眼,忽然见着熟悉的小哥匆忙跑进来,瞧见赵景怀和柳棉两个,欢喜的笑着,“你们俩个时隔两年终于露面了啊?”
赵景怀这才恍然大悟,“这位是嫂子吧?”
小哥欢喜的点点头,招呼着二人坐下,一溜小跑到厨房里煮面去了。
大肚子的嫂子就在俩人不远处的躺椅上坐下,“我早就听我们家那口子说过你们俩,别看就见过一面,那真是郎才女貌,所以我今儿一见着你们俩就反应过来一定是我们家那口子说的郎才女貌的那对,对了你们俩领证了没有?”
柳棉面色尴尬,暗暗瞪赵景怀,这小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不得已用手肘撞了两下,赵景怀摸着鼻子,“嫂子,我们还在上学,领证得日后再说。”
柳棉惊愕的扭过头,被赵景怀摸了摸头发,刚要起身,瞧见小哥送上面来,又多送两个人一份牛肉,赵景怀低声劝慰,“嫂子怀着孕,不能受刺激,不能不吃,让人伤心。”
柳棉瞪圆了眼,吃面和解释冲突么?
又听小哥悄悄和俩人说,“我老婆有点心脏病,最近来做噩梦说,我们俩会离婚,我就给她讲了你们的事儿,没想到她特别爱听,说好像在看琼瑶小说似的,我不得已就编了许多我想象的故事,你们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