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敢，毕竟右相可是朝廷重臣，再者，右相不是知道？本王妃是讲道理的人，跟讲道理的人说话，还不至于这样费劲。”
说完，很是开心的看了右相一眼，却是皮笑肉不笑。
“还有一件事。”
“还要问你呢，右相快些回答上一个问题。”潋滟走了两步，右相只觉得头皮发麻，很是难受。
甚至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本相……有参与，但是没有全程策划，所以这个问题原本就是错的。”右相还是承认了。
再在这里不承认的话，怕是才会被盯住，既然王上都已经将他放弃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替王上隐瞒什么，或者是，绑住王上做什么。
“好，右相诚实啊，问这么几遍就说了，王爷，妾身原本还以为要问好多遍数呢。”
“你简直就是荒唐，你是在说笑吗，你这是在公然戏耍本相？”语气严厉，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也确实是羞辱。
潋滟笑了笑：“这个问题跳过。”
“还有一个问题，右相你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一开始便说这件事本相从头到尾都做了什么，这样说来说去的，不就是为了羞辱本相？”
“这是羞辱？普通问话而已，右相说吧，既然上一个问题已经是说完了，轮到这个问题，便快些说吧，逃不过去的。”
说完，满眼都是快意。
这样当众报仇的感觉是真好啊，右相还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乖乖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自己再慢慢的生气。
这样的惩罚对于爱面子的人来说已经是酷刑。
“右相，说吧。”姜长歌也是附和潋滟。
所有人都是知道了，原来王爷就是这样的，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王爷是真的怕王妃，要不然就是将王妃捧在了手心上。
“有参与，只是出了一个主意，让凌潋滟上钩，然后当众擒获而已，算不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一并全部说了，这样绕来绕去的，不过就是为了让本相受辱而已，何必呢，浪费时间，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干别的事情。”
“右相你转移话题做什么，本王妃问你的话尚且还没有回答，就说什么结束，这么害怕吗？不应该啊，右相不是自诩坦荡？”潋滟接话倒是很快。
有了姜长歌在身后站着，什么事情都感觉有底气许多了。
“本相都说了，只是出了一个主意而已，让人上钩，还要说什么！简直就是荒唐！”右相挥手，狠狠地甩下袖子。
“只是这个？你对将军府的人呢，还做什么了，本王妃手中都有证据。”
“你有证据为什么不自己说出来，你简直就是疯了！”右相气的手抖。
“羞辱你啊，你不是知道吗？这件事都不知道？羞辱你呢，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慢慢说，你若是不说，也逃不过去，今日什么都必须要说出来，我要你不仅仅是说出来，还要你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没法子逃开，凌家受了多少委屈，就要你有多惨，昨日做的事情，今日就来了报应。”
说完，笑着慢慢走近。
“右相，开心吗？”潋滟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用那种很是诡异的眼神看着这边，“看吧，可都是看着你呢。”
潋滟说完右相的目光也是看过去，那群人立刻就移开目光。
姜长风手心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若是右相全说了，寡人是不是也就没了。”
“王上，你是王上，是姜国最尊贵的人，她们说的再多，也没法子伤害到王上半分！”常德立刻安慰。
姜长风这才低头：“但愿如此。”
“凌潋滟，你不要太过分了，即便是本相害死凌家的人又是如何，凌家的死是定居，凌家的气数绝了，绝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你还想挣扎什么，你敢说你们凌家就对于王位真的没有一点点心思？你敢说？心中的想法千千万，只不过就是不说出来而已，人啊，这样贪心的想要一切，还想着要名声，姜长歌，凌潋滟，你们不觉得自己贪心吗？”右相愤怒的额头青筋暴起。
很是大声，声音在诺大的大殿上回响。
“今日即便是死在这里，老夫也是不会再让你羞辱，你别想了，你们终究只是败者，一开始便是。”说完，右相看着这群人的脸上满是嘲讽。
“你已经让本王妃羞辱这么久了，现在停住又有何用，实在是可笑至极。”
潋滟勾唇，看向姜长歌，“王爷，右相已经是都招了，是他冤枉凌家，是他让凌家蒙冤，也是他让凌家没了团圆。”
“右相，你觉得你被羞辱了，可是本王妃失去的是整个凌家，你这般行事，你觉得会有什么好报应？你的报应来了。”
“王上，仅仅凭借这些，无法定罪的吧。”右相看向姜长风，姜长风也是有些为难，要是右相大吵大闹也就算了，偏偏是现在这样，姜长风就很是不确定右相是不是会出卖他。
“若是只有一面之词，实在是荒唐了些，不是说渊王府有人证物证？都拿上来看看吧。”说完，姜长风勾勾手。
潋滟陡然跪下。
“王上，臣妾下一位要传的，还是人证！”
还有人证？
“是何人？”姜长风不耐烦的抬头。
“是个太监的妻子，等到王上见到便是知道了。”
姜长风的手顿住，眼中满是错愕甚至有一丝慌乱。
此时渊王府向着王宫的马车上，一个女人被死死耳朵捆住，只露出一张嘴，将所有的绳索解开，眼神狡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咱们这是要去哪？”嗓音沙哑。
可是没有侍卫理她，都是不把她当成人看，除了这东西能坐马车之外。
就在此时，陡然出现一堆人将路面挡住，所有人都是惊了，这可是在姜都！
怎么就能够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拦住人！
“渊王府的人，你们最好是不要惹！”
那群人却是毫不犹豫的砍过来。
不出片刻，尸体便是躺在地上。
马车中的人探头……再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