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便是王上信任，可是若是下官犯错，王上也是绝不姑息的，毕竟王上向来都是明事理。”
“本王是说，若是大人有什么王上都不知道的事情，或是大人自己也忘了的事情，当然，本王也不是说一定就有。”姜长歌的暗示已经是足够明显。
右相我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弄了，若是你现在还不走，那下个人就是你了。
尚书何尝听不出来，只是王上才刚刚将事情交到他的手上，现在的他急需出成绩出一些能够让人认可的东西。
“那下官就不打扰了，毕竟已经退堂。”尚书还是妥协了。
右相冷哼，姜长歌也不再多说什么。
“渊王爷若是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现在还非要跟方大人说什么？莫非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让王爷如此急切的赶人。”右相激将法。
“现在这堂上了就剩下我们三人，你说本王杀了你，可有人会为右相申冤？就像右相为魏元恒申冤一样。”
“你敢！”右相指着姜长歌，“方正，你可都听见了，这渊王爷说的什么，意欲何为！你向来都是以公正廉明为官，这种话，你听见了你会置之不理吗？”
方正翻了个白眼：“右相，难道说你跟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别人非要在旁边听着你也愿意吗？再说了…”
“再说我们即将要说的事情当中，也有右相你的事，右相想听，本王也不能这么傻，明明商量的是如何让右相身败名裂，却是还让右相听着。”姜长歌说的十分直白。
“你这不就已经是说了！”右相咬牙。
“王爷你能不能说的稍微隐晦一点？”方正捂住自己的眼。
“本王说的还不够隐晦？”姜长歌挑眉。
“不能再直白一点了！”方正无语。
“右相老了，怕他听不懂。”姜长歌振振有词。
右相哽住：“行，你们今日做的事情说的话，本相定然是会一个字不漏的说给王上听，只希望到时候渊王爷还能因为自己还是姜国的王爷对王上恭敬一些，将事情如实说给王上听！本相听不得，王上是听得的吧！”
“王上听不得，右相要说也无妨，左右本王也不是那种非要强迫别人的人。”姜长歌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右相一甩袖子，还是走了出去。
刚刚出去，一直守在外面的尚书立刻将自己藏好，只看见右相的背影似乎是被气的有点站不稳。
不过他刚才确实是被吓得站不稳了，渊王爷说的那叫人话吗？直接就是威胁了，你有没有事都会被查出来，就连他刚刚从王上那里拿着东西了都知道。
这事可是他自己都还没捂热乎呢！
其实姜长歌刚才也是猜的，只不过就是猜的太准了一些而已，毕竟现在只有三方势力，若是尚书没有什么底牌或者是能够保命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轻易跑来这里站着的，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站的地方。
更是不敢在姜长歌还在让他走的时候就敢顶嘴，并且现在那里不动的。
尚书当时只是想到害怕了，根本就想不到姜长歌也是现猜的，只不过现在他出来之后，姜长歌就能够确定，尚书手中底牌就是王上了。
“本相就应当在他还小的时候，直接将他杀了！何必让他去边疆，养出一只狼崽子，专门咬人，实在是荒唐！”右相愤愤不平。
姜长歌已经是听不见了。
倒是尚书一个激灵。
这又是说了什么，这才让稳妥如右相还这样激动，直接当街就骂起来了。
但他不会去问倒是真的，之前又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没什么能够看见的，这才有点遗憾的走了。
……
“王爷，这事情下官就不问你想好没想好了，下官且只问你一句话，你把握够不够，若是出了事情，你能不能兜得住，若是下官当真帮了你，你能不能保住下官的性命。”方正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袖，满眼是认真谨慎。
“方大人若是实在是不想做，也可以。”姜长歌不是强迫别人的人。
“但这事即便是转再多圈，他最后还是会转到本官的手中，这根本就不是下官能够决定的，王爷你且先好好的告诉下官，有没有把握，可以不可以。”方正只想求一个心安。
姜长歌却是垂眸：“方大人是被本王胁迫，被本王吓到了，所以不得不进行下去，方大人为官这些年，这个事情，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若是这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有，难道说方大人当真就是直接什么事情都不管，稳稳的坐在大理寺寺卿这么多年？本王不是傻子，相信方大人也不是傻子，定然会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保命的法子本王已经是跟方大人说了，若是方大人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放手跟着本王或生或死，毕竟相信方大人也是知道凌家称为反贼的真相的，若是只是这样简单的反贼，想必王上也不会那么想着要除掉凌家的所有人了。”姜长歌说话的时候，方正的嘴巴一直都是张开的，实在是诧异于姜长歌的胆子怎么就能够这么大呢！
“王爷……”声音颤抖。
“你这，说的不好听了……也是谋反啊……”方正低头，在心中盘算着，对比着，设想着，若是事情成不了，若是事情不可控制的话。
“而且今日的事情右相已经是知道了，右相知道了，就是代表王上也是会知道的，因为右相肯定是会借着这个机会啦渊王府下水，王爷您倒是什么事都不怕，可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大理寺方正就是跟渊王府的关系，算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方正是真的后悔，你说他刚才为什么非得就一时间脑子热了，要配合姜长歌将人赶走呢？
分明他要是能够忍一忍，好好的想一想，再定夺的话，就绝对是出不了什么大岔子的。
这样想着，方正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你说你都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是每个淡定从容的劲头呢！”
姜长歌笑了笑。
“既然您已经是做好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