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府会没？
简直就是可笑，若不是因为证据充足，渊王爷会随便动？
黑衣站在后面，眼中微微有些嘲讽。
右相愣在一边愣了很久，还是没缓过来。
“渊王府和凌家是一体，凌家的事情，渊王府是管到底了，不论你们说什么，都是这样，方大人就不要想着渊王府会不会被凌家的事情牵连了，尽管去查。”
“等一等，渊王爷，今日是在说魏公子的事情，谁同你说什么凌家的事情了，即便是凌家的事情你要查，也不该拿人命来作为这件事的开头，你这样实在是过分！”右相深吸好多口气。才能够从纸上的事情回过神。
他觉得这一定是欺骗，一定是姜长歌为了逃避这条人命才写出来的东西，半点也不会去反思这件事。
只是为了跳过这件事而做出来的伪证。
“渊王爷，这里是大理寺，你这些证据，可是属实？若是属实，这些便可以重新立案，且重新查案，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真查起来，恐怕是会…出大事。”
姜都天翻地覆是会的了，姜国政局变换也是肯定的了，还有朝中不少官员涉案。
说是说这些都属实。
那最后一个人，就是王上。
方正的额头惊出一层冷汗整个人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个案子，他不敢查，可若是非要查，定然是需要好好查的，最后的结果，即便是他查得清清楚楚，恐怕也是会不能好好的过完这个晚年啊…
方正眼神有一瞬间的决然。
“退堂。”猛然一拍桌子。
右相和尚书都是愣住：“退堂？”
右相上前一步：“案子尚且还没有查清楚，退堂？你们到底有没有将人命当一回事，侍郎丧子，悲痛欲绝，现在来这里是为了讨回公道，不是为了听你跟渊王爷两个人互相推卸责任，草草了事。”
尚书也是愣了：“确实是如此，若是查案，应当是有始有终，更何况这是命案，无论是中途出什么意外，停止审案都是应该有一个原因，渊王爷，右相，方大人，你们都是朝中重臣，应当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方正抹了一把汗，他也想查个结果出来啊，可是呢，现在就是这样的，渊王爷手中有什么东西，他大概是知道的，先王对于渊王爷已经不仅仅是宠爱，若不是当时渊王爷年纪太小。
再就是右相一直扶持当今王上，让渊王爷没法子继承王位，甚至于将他送去边疆，让他没法子参与姜都这边的所有事宜。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渊王爷回不来了。
可是他偏偏就回来了，还不仅是自己回来了，他的铁骑也是训练成了姜国第一铁骑，无论是谁手下的铁骑，都没法比的过，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
却是因为一个女人悲痛欲绝，直接闯宫。
其实，当时方正就知道，凌家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
他觉得，凌家即便是功高盖主，但罪不当死，造成今天的局面，完全就只是因为右相的野心而已。
右相的野心难以容得下渊王爷，不允许渊王爷在姜都有一点点的势力和活路。
现在…
是要开始复仇了吗？
方正恍惚之间好像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来，只不过是现在才开始而已。
右相怒目：“方大人，你难道就不怕本相告诉王上这件事情吗？”
方正深吸一口气：“右相，不是本官说，你这手下的人若是做坏事，也好歹隐蔽一些，仔细一些，毕竟是你手下的人，这样不注意，让人抓住的把柄一大堆，即便是走在大街，怕是都会让人蒙住头打一顿，就这，还跑去渊王府，那可是擅闯渊王府，右相，别说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本官直接出去把自己脑袋砍了。”
“…”
右相有点语塞。
他当然是知道魏元恒都做过什么，自己手下的人，当然要自己查清楚再用，但是…
那些事情太多太杂，只是原本每件事都是隐藏得极好的，右相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渊王府给查出来了，还被人当成把柄用在此处。
“右相，别说什么一码归一码，你这手下若是要本官来说，来形容的话，只能是四个字。”
“无恶不作。”
“若是渊王爷杀了他，别说渊王爷是因为他擅闯渊王府才杀的，即便是渊王爷在大街上要宰了他，这些证据拿出来，一刀砍了他，再来本官这里，本官都没法子给他申冤。”
“因为他原本就不冤枉，死的好！”
右相瞪眼说不出一句话，姜长歌微微低头，看着方正的模样，也不拆穿他。
因为方正现在的手在抖，抖得很小，但确实是能够看出来在抖。
“荒唐！”右相还想反驳。
“善用私权，密谋聚众，闹事谋害朝廷命官，草菅人命，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即便是你右相脱了这身官服，也保不住，右相若是聪明，现在就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开，只留自己一身能够摘干净这些事情。”姜长歌不等方正反驳，直接先将事情说出来。
“右相，本王说的话是真是假，手中有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心里可是清楚的，非要将事情闹得不愉快，为了一个门客，何至于？”姜长歌缓缓从右相身边走过。
一手拍在右相肩上。
右相握紧拳头，确实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理亏，实在是怪不得旁人，也没法子细说。
“方大人说退堂，还在这里做什么，说是说尚书大人也想同右相一样，被本王好好的查一查，那尚书大人可以继续呆在这里，毕竟你手中不是有王上的东西？想必若是查出来什么，也没什么要紧的才是。”
姜长歌的话让尚书透心凉，整个人都是僵硬了不少，骨节难以运动。
右相也是陡然将目光换到尚书身上，眼中有些被背叛的意味，尚书立刻低头。
“不…不是，王爷，下官只是一个传话的，王爷简直就是说笑了，能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下官绝对没有，无论王爷怎么查，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