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解释?
月儿挑眉看着潋滟:“不解释?不解释就是说明王妃同意我说的话了?”
相比较于只是因为占了王妃名头的潋滟,他们更愿意相信一起长大的月儿。
而且,月儿说的有理有据,王妃只是一个劲的查人,问话。
潋滟向前一步,月儿的剑尖几乎要抵上她的喉咙:“无需解释,不会解释,王爷中毒昏死过去,本王妃不过是追查王爷的解药在哪里,你们让本王妃解释?”
“王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王爷既然将王府交到本王妃手中,你们就不该质疑。”
潋滟这话一出,众人脸上有些犯难,纠结。
尤其是王叔的心头咯噔一下。
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忘了这个道理。
心中一股愧疚感涌上来,看了看潋滟:“王妃说的没错。”
月儿一只原本想一直维持自己的高冷,可是听见王叔的话之后半边脸忍不住抽了抽:“王叔,你疯了?这个女人的话你都信你不信我的,我说的都是事实!”
只是一个瞬间,潋滟快步走到小七面前,银光一闪,小七的佩剑被拔出,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将这个串通外人谋害王爷的刺客拿下。”
场面顿时逆转,小七被这几下的变故闹得有些郁闷,刚才向着月儿的侍卫立刻就有些不乐意了。
王叔的脸上却是一片清明,完没有没有了刚才的游移。
且越发沉重。
月儿僵了僵,随即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害王爷就是害王爷了,你即便是杀了我,也是这样。”
“凌雨柔,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的说出你是和谁在搞鬼,拿出解药救王爷,那样说不定等王爷醒了,还能留你一条命,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够了!”
“月姑娘,老奴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你怎么能够为了一己私欲陷害于人。”王叔脸上满是悲愤,看着月儿。
“若是此事真是王妃做的又何必在这里这样大费周折,除了王妃和王爷之外,只有加害王爷的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要知道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还要老奴再多说吗!”
若是王爷不想让她知道,她绝对不可能知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这个别人,不需要再多想。
“月姑娘,你若是还能念在王爷对你有恩,你就将事情都说出来,也好想办法救救王爷,王爷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啊!”
这里的人并非没有王叔聪明。
只是这群人,经历生死,早已经将月儿看做绝对信任的人,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是不会去想这件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生死伙伴,本就如此。
潋滟看着月儿脸上的表情崩裂,没了半分高傲与锋芒。
“王叔,你在说什么!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帮着她说话,你到底知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月儿拿剑的手有些不稳,对着王叔怒吼。
她这幅模样,确实是很少见的。
潋滟已经没了丝毫耐心,就在此时,一个剑花挽在月儿的手腕,月儿拿剑的手顿时没了力气,“咣当”掉在地上。
“啊!”
“凌雨柔,你怎么敢!”月儿疯了一般看着潋滟,“我的手…我的手…”
鲜血流下,潋滟脸上没有半分同情,只有隐忍的怒火和不耐。
“说,到底是谁让你做的,你不说,本王妃将你另一只手也挑断!”
“四姐,是真的吗?王叔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听你说,我不信…”七个影卫,只有一个女子。
小七很是依赖这个姐姐,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变了。
可月儿没有半点要理会他的意思,她的一只手废了,潋滟的剑尖在滴血,又一次举起:“还不说?”
月儿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心头颤得厉害,抬头看着潋滟,慌张的就要去捡回自己的剑,却被潋滟一脚踢开。
“凌雨柔!”月儿气的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一。”潋滟倒数。
银光在空中刺眼的闪烁一瞬,就要劈下,小七立刻跑过来抱住潋滟的腿:“王妃,你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四姐会说的,你不要这样…”
说完,急切的看着月儿。
月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要起身,潋滟怒吼:“滚开!”
小七被一脚踢开。
转身,月儿膝盖后方一疼,直接跪下,潋滟狠狠一脚踩在月儿的脚踝上。
一阵刺耳的惨叫,可所有人都是面不改色,就那样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们知道。
月儿已经背叛了王爷。
即便是此时她再可怜。
也是自作自受。
王爷给了她生命,教给她本事,将她从乞丐堆里救出来,他们都是王爷救回来的孤儿,七个人,都发过誓。
房中传来箱子倒在地上的的声音,潋滟的心咯噔一下,月儿的脸上却是狰狞和恐怖,没有半分悔过的意思。
“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怕死,正好,王爷陪我一起去死,你真觉得那个小子能救人?做梦吧!”月儿变得嘲讽,看着潋滟。
“若是他师父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就他?哈哈”
“你这渊王妃坐不久了!”
月儿声音变得尖锐。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王爷是我的,谁都别想动他,是我的!”
小七一双眼中满是恍惚,不愿意相信现在的月儿。
可是月儿陡然转向他:“还有你,假惺惺的装什么装,这个女人才来多久你就处处向着她,王妃?什么狗屁王妃,不明不白的住进渊王府,也只有她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才会做这种事情!”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潋滟手上青筋凸起:“本王妃在问你,解药在哪里!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这一次,是月儿的脚腕。
可回给她的却是一阵狂笑。
渊王府的影卫,是不怕死的。
房中又是一阵躁动。
“来人!”子安急切的大喊。
潋滟将剑丢在地上,没有再给月儿一个月眼神,冲进房间,只见姜长歌胸前的银针发黑,鼻子重新流出早上见到过的那种黑血。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眼睛,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