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的感觉!
宁骁瞪大了眼睛,他捂着脖子后处的痛点,身子也撑起来,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她居然真的动手。
“你……”
宁骁的话,还卡在喉咙,可嗓子好似木了一样,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好好睡一觉吧。”
楚瑾随手将被强效麻药放倒的宁骁推开,这才坐起身来。
简单地整理了下衣裳,楚瑾才探了下宁骁的鼻息。
“丫头,你倒是还有点儿良心,还知道检查他死没死。”楚爷爷绿油油地飘出来,在宁骁的跟前游荡了下:“啧啧,居然敢对我孙女儿用强,简直了。要是被我孙女婿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哼!”
“爷爷,我又不想杀人。刚刚那个强效麻药应该是要兑来用的,他应该会睡一天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麻药,我也没用过。”
楚瑾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还真是尴尬。
应该不会死吧?
“你在担心这小子?”
“其实,他本性不坏的,就是钻了牛角尖,不过倒也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应该没事的。”
说着,楚瑾又赶紧在宁骁身上翻找着。
终于在腰间上找到那块北衙禁军的令牌。
有了这个令牌,要提晖云出来,很简单了。
楚瑾拉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正好。
楚爷爷只觉得外面的阳光很是扎眼,赶紧往铁戒指里面缩:“救了晖云,你打算去哪儿?”
“天大地大还没有我楚瑾的容身之所?我现在要去将霍诚筠等人都带着出城,免得到时候宁骁那混蛋又用这些人来牵制我。”
“也是,霍诚筠他们在这儿,你的确不方便行动。”
“爷爷,您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想去菱㳆峰,对不对?”
“嘿嘿,那必须的。”
她还是觉得菱㳆峰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得去瞧瞧才行。
楚瑾将房门关好,正好就看到了杵在院门口往这边牙尖打望的侯公公。
“侯公公,”楚瑾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您在这儿做什么呀?”
被点名道姓的侯公公尴尬了,正想走,却是被楚瑾大步流星地上来,一下子就挡在他的跟前。
“楚姑娘,奴才方才走这边儿过,没有要往里面看的意思。”
嘿,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楚瑾嘻嘻一笑:“我知道,您是宫中的老人了,又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信任,来这宁府也是委屈您了,不过我也不是计较的人,方才那个……其实吧,宁骁在我房里。”
侯公公原本就知道,他一直都没走,大人什么时候进去的,里面发出了什么声音,他还是听到了一二,但隔得太远,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有听到了,所以刚刚楚瑾走出来的时候,他是想要回避的,但又想知道,里面发生的种种,所以才会被抓个正着。
“楚姑娘,这等话,就不要和老奴说了。”
怪不好意思的。
孤男寡女的,他虽然没那个啥,也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但常年伺候在皇上身边,见过不少男女之事。
也是略懂一二的。
“这个,其实吧,”楚瑾故作扭捏状态,“我是想和公公说,宁骁现在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
“累,累了。”侯公公很明白地点点头;“放心吧,楚姑娘,您和大人之间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还有几日就大婚了,这种事,忍不住也是正常的,大人血气方刚,这个……”
“侯公公!”
楚瑾嗔怪地叹了 口气:“您别说了,说的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哪有不好意思的,这是很正常事,男女之事,老奴看的多了。”
“侯公公,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等一会儿,您记得叫他。”
“那什么时候合适呢?”
他又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万一进去,大人还没有醒过来,这不是尴尬了吗?
楚瑾想了想:“晚膳的时候差不多了。”
“要不要给大人炖点什么补品?”
“这个,侯公公拿主意就好,我先出去转转。”
“姑娘现在出去?不休息下?”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
侯公公连连点头,嚯,还是个铁娘子呢。
楚瑾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不放心地回过头来:“侯公公,您记得叫他呀。”
万一真的被麻药给药死了,就罪过了。
侯公公又点了下头:“放心吧,不会饿着大人的。”
真是个贴心的小媳妇。
在侯公公关切和欣慰的目光之中,楚瑾离开了宁府。
一出宁府,楚瑾就像放飞的小鸟似得,直接往若卢诏狱去。
和预想的一样,若卢诏狱依旧是守卫森严,要不是有宁骁的腰牌,楚瑾根本进不去。
楚瑾亮出了腰牌:“宁大人吩咐,要提前些日子从宁府抓到的刺客审讯。”
“卑职立刻去提。”
门外的士兵赶紧往里面去。
楚瑾也不便在外面招摇过市,也跟着进去。
提人的手续倒是很简单,只需要签几个字就好了,只是这领着晖云来的人,不是被人,正是岑烙。
“呵呵,岑校尉,又见面了。”
可真是阴魂不散呀。
岑烙押着晖云:“大人呢?”
“大人自然是在宁府,这种提人的小事情我就代劳了。”
“你凭什么代劳?”
“就凭我是大人的未婚妻。”
楚瑾敲了敲桌上的腰牌,笑眯眯地看着岑烙。
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宁骁未婚妻的身份好用了,吓唬人总是可以的。
岑烙看了一眼那腰牌,身边的士兵赶紧道:“检查过了,的确是玄铁所制,真的。”
真的?
大人抓了这个人,还可以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面,现在居然让个女人来提。
虽说是未婚妻,但也不合理。
“岑校尉,你是不信我?”楚瑾也懒得和岑烙废话,做出要走的姿态来:“若是你不信,我也无所谓,人我就不提了,我先走了,等大人自己来提吧,啧啧,我回去可得告诉他,这腰牌,没什么用,索性丢了好。”
“混账!”
岑烙怒道:“这腰牌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北衙禁军都尉的腰牌,可不是旁人求不来的么。
楚瑾却是挑眉:“那你又不让我提人,你这是只认大人,不认腰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