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
一个!
傻子?!
楚瑾只觉得晴天霹雳,外焦里嫩,好似她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徐司业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杜兴河,如果你放完屁了,就可以滚了。”
“哈哈哈……这丫头看来还不知道,徐夫人,你这人也太不地道了!”杜兴河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你都不告诉人家,直接就将人家选到了你门下,你才是个歹毒的人呢!”
顿了顿,杜兴河又对楚瑾道:“他没告诉你,考试过了之后,是可以选择司业的吗?你怎么会选了他?哈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两个都臭味相投,都是蠢货,才会相互选择的,哈哈哈……”
楚瑾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杜兴河:“你说谁蠢?”
杜兴河更是笑的欢乐:“说你呀,居然选了这么一个蠢司业,你不是蠢货是什么?”
楚瑾正要往前,徐司业却是抓住她的胳膊,虽说她没有往前,但杜兴河还是看出了楚瑾的意图,更是欢乐了:“哈哈哈……蠢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想要来揍我?你知不知道,在辟雍学院打司业大人,会有什么惩罚?哈哈哈……笑死我了!徐夫人,你还真的一根筋的家伙,千挑万选地选了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东西!”
徐司业死死地拽住楚瑾,眉头紧皱,将楚瑾护在身后。
“杜兴河,本座给足了你的面子,你要是再在这儿胡言乱语,本座必定不客气。”
“哟!生气了?”
杜兴河敛去了笑意,脸上又挂起贱兮兮的笑:“也罢,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生气,不过你得好好地想想,你要怎么教会这个蠢东西医理,否则半年之后,就得滚了。”
话音刚刚落下,杜兴河就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
楚瑾一点儿也见不惯杜兴河那贱兮兮的样子,也是气鼓鼓地:“我才不是什么蠢东西!杜司业!半年之后,我一定会赢你的 学生!到时候,请你遵守你的承诺,带着你的学生滚出辟雍学院!”
虽说,她被徐司业坑了,但刚刚那个司业更是惹人讨厌,心情就更是不好了。
为了赌一口气,也得放狠话呀。
只是,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人影就滑到了楚瑾的面前。
杜兴河的速度极快,快到楚瑾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经飘至跟前,要不是以前有霍湛飘过的经验,楚瑾早就被吓到了。
此刻,楚瑾气定神闲,杜兴河的速度比起霍湛来说,慢很多了。
“竟不晓得害怕,果然是个蠢货。”
杜兴河抬起手的,那股强大的气劲几乎要将楚瑾的脸皮都吹烂了似得,只是在一瞬间,那气劲有爆散开来。
“杜兴河,适可而止,别逼本座动手。”
冷冷的话语,赤、裸裸的威胁。
杜兴河兴致寥寥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徐司业,哼了一声:“你这学生,太不懂事了。”
“懂事?本座手下的学生,比你可懂事多了。”
“你是打算挑事?”
杜兴河皱起眉,徐夫人居然敢将他比作学生,还说他不懂事。
别说在这辟雍学院的年资了,就是他的年岁,也比徐夫人大上一轮多,徐夫人凭什么?
“你不是一开始就挑事了吗?”
徐夫人一点儿也不退却,手一拉,就将楚瑾护在身后:“既然她是本座亲自带回来的学生,那就是她要在八月十五和你的学生比试,你只需要做好准备就是了,何必在这儿说这个说那个?若然是害怕了,就不要放狠话,你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
“你想用激将法?”
杜兴河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师徒。
以前徐夫人就足够惹他厌恶了,现在又来一个,真像打不死的小强,恶心。
楚瑾虽说是躲在徐司业的身后,但那双明亮而璀璨的目光却也是坚定地看着杜兴河,在这个瞬间,仿佛他们是默契十足的两师徒。
杜兴河正要发难,却想着徐夫人背后到底还有些底蕴的,悻悻地哼了一声:“也罢,左右你们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嚣张了,就容你们折腾,半年之后,就别再让本座看到你们两只讨人厌的蟑螂!”
话音落下,杜兴河实在不想和这两人废话,转身就走。
楚瑾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拍掉徐司业的手:“你个骗子!”
“我骗了你什么?”徐司业反问,“你通过考试,成为辟雍学院的学生,这是骗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学生了?我现在可以选择先生的好吧!”
“本来是可以的,但你刚刚已经明确答应成为我的学生了。”
楚瑾:“……”如果不是刚刚感觉到了杜兴河浓烈的杀意,她真的会认为,徐司业和杜兴河两个人是合谋的。
就是骗她来当他唯一的学生。
“你还有什么问题?”
“有!”
“除了名字。”
徐司业厌恶地瞄了一眼杜兴河离开的地方,他最讨厌别人叫他的全名了,徐夫人……
他又不是女人,真是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
但这名字乃父母所起,自己就算有千百个不满,也不能改。
在学院知道他全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很不幸的,这个杜兴河知道。
“杜兴河和你有什么仇怨?我感觉我会被他当成箭靶子。”
“没什么仇怨,就是他看我不顺眼而已。”
“凡事也得有个原因,你是得罪他了?”
“也并没有,大约就是我长的比他好看些,人品比他好一些,女人缘比他多一些……”
“打住。”
楚瑾怀疑似得看着徐司业:“你到底是不是一路上正正经经的司业大人了?”
怎么感觉,换了个人。
一点儿都不正经!
“呵呵。”
徐司业提着儒袍,转了一圈:“我看起来像正经的人吗?”
“好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了。”楚瑾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她竟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半年之后,她和徐司业就要一同被人撵出辟雍学院。
前途渺茫!
徐司业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好徒儿,本座有句话还是要同你说的。”
“等我缓缓。”
楚瑾做了个停止的举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可以说了。”
今天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她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