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爷现在只是在火头上,过一段时间就不会了。”
“不会?呵呵!你打了王妃,还把王妃弄丢了,你说王爷会不会杀了你?”
“我不过就是打了个……等等?王妃?”莫问黎一瞬间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你刚刚说什么?”
祁羽索性坐起身来:“我现在就和你说清楚,你打了十军棍的人不是别人,是王爷最看重的炎王妃,现在在你军营里面失踪的人,也不是别人,是王爷的枕边人!”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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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时不时地落下来,压弯了腊梅的枝丫。
檀香袅袅,房间里面暖融融的。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真实那般。
楚瑾从被褥中探了个脑袋出来,如果不是屁股上的伤还在疼,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明明她是在要逃走的路上晕倒的,就算被抓回来,也应该是冰冰冷冷的军营,怎么会是在芙蓉帐中?
“醒啦?”
戏谑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楚瑾整个人不好了。
她猛地一撑起身体,却是感受到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宁少就站在一旁,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我都说让你跟我走了,你又不听,折腾得自己浑身是伤,值得吗?”
“跟着你走,我早没命了。”
楚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双腿,避开伤上加伤。
宁少哼了一声,往旁边的贵妃椅上一趟:“好心没好报。”
白绒绒的皮球和绯红色的袍子,无比鲜明的对比,竟衬托得他越发妖孽了。
楚瑾也哼了一声,垂眸就去找鞋子,只是……
“啊!你个色、狼!”
几乎是下意识地楚瑾就要往被窝里面钻,又是一个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一次疼的龇牙咧嘴。
宁少额角抽了抽:“好心没好报。”
“你个色中饿鬼,我都这样了,你还扒我衣裳!你个臭不要脸的!”
“是呀,我就是个色中饿鬼,我就是扒你衣裳了,你那干瘪的身材,我都没眼看。”
“你!你简直就是乌龟大王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活该你没女人喜欢!”
“我大把女人喜欢,不像你,屁股都开花了,再折腾下,大概就要留疤了。”
“我留不留疤关你屁事呀!你,你出去!”
楚瑾指着房门,几乎是咆哮道:“我让你出去!”
“要出去也是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宁少动都懒得动,瞄了一眼楚瑾,真是好心没好报,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就让她死在那片小树林了。
楚瑾气的胸膛处都起伏不定,就算被疼的气压咧嘴,她都赶紧下了床,然后裹着被子,一步步地往门口走去。
宁少皱起眉,这妮子,倔的很呢!
只是楚瑾还没有拉开房门,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你?!”
楚瑾都愣神了,门口端着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青霞。
“醒了呀,那就把药喝了吧。”
青霞走进来,又对宁少欠了个身,却转过头看着还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楚瑾,言辞里面都带着不悦:“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把药喝了,你不是打算还让我喂你喝药吧?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又是伺候你换洗又是伺候你上药,你现在人都醒了,还打算当废人呀?”
“我……”
楚瑾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是你给我换洗上药的?”
“不然呢!”
青霞本来就对楚瑾不满了,昨天人被少爷带回来的时候,她忙活了大半宿,今儿一早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熬药,可累死她了。
楚瑾看向宁少,忽然脸就红了。
刚刚她……
误会大了。
“那个,不好意思哈。”
“哼,习惯了。”
宁少将手一揣,冷冷地哼了一声。
“反正本大爷早就习惯被你这蠢丫头当做贼了。”
哪一次不是?
楚瑾嘀咕着:“那也是你坑我一次又一次呗。”
“你说什么?”
就算楚瑾声如蚊蝇,宁少还是听到了,“那请问,你没有坑我?让我和红毛狮子大战的是谁?让我被贪婪蛇攻击的又是谁?还得我差点被那谁谁谁差点拍飞的还是谁?”
楚瑾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记仇的主儿。
“过来喝药。”
宁少哼了一声,一脸小气的样子。
楚瑾“哦”了一声,乖巧地裹着棉被过来,捏着鼻子将难闻又难喝的药给灌下去。
“喝的那么利索,不怕我下毒?”宁少小气地又哼了一声。
“你要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将我带回来不是?”
“现在怎么变聪明了呢?”
“呵呵。”
“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楚瑾大大方方地回到床上,裹着小被子,看向窗户,外面的景色还算有点儿熟悉,心里琢磨了几分,她淡淡一笑:“既然你救了我,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两不相欠吧。”
“嗯?”
宁少挑眉,躺着的身子稍微动了下,直勾勾地看着楚瑾。
楚瑾不慢不紧地说道:“你一开始就给我下套,先是让青霞和那个伶人来套路我,让我落笔写下琵琶行,你在意的不是其他的几个字,而是最后落款炎王妃三个字,你早就算计好了,画舫是一定会被长孙恒的船撞上的,是不是?”
“然后呢?”
“然后就很简单了,你处心积虑地在城中散布江州司马青衫湿,为的就是引我来香见楼,还特意让青霞来见我,让我以为这全都是她的注意,一步步地引我下套。”
楚瑾看向青霞,青霞的脸上有震惊。
宁少轻轻地咳嗽了下,青霞赶紧退了下去。
“我想,你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大胆到要来淌这趟浑水吧。”楚瑾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趴着对屁股好,“你以为我会让霍湛来和你谈判,好趁机捞些好处,只是你没有想到我会自己来,还会成为你的合伙人吧。”
宁少笑了笑,他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个蠢丫头居然会自己来蹚浑水,不过也不妨碍他以后要做的事。
“你从北荛国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如何得知我从北荛国来?”
“你衣裳上有招魂草的味道,那是北荛国菱㳆峰上独有的产物,你觉得能骗得过谁?”
“如果我说,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带你走,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