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一百两”的 某人,无奈地飞身下来,一把长剑,轻轻松松地就将贼人给制服,顺带将阿黄给放出来,再用网子将三个人都给罩了起来。
阿黄得了自由,虎视眈眈地发出低吼在三个人周围打着转转。
老三吓的尽可能地往后缩,怕的不得了。
晖云三下五除二地从两人身上搜出了信递给楚瑾,楚瑾并没有看,反而是递给了阿黄。
这信上面不会写下什么来露出马脚,除了味道。
“汪汪汪——”
铲屎的,味道一样一样的。
楚瑾笑了笑:“我想,我知道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我了。”
她转过身,牵着阿黄就往巷子外面走:“晖云,这三个人意图对我不轨,你就把他们的衣裳都给扒了,然后绑到一起,丢街上去吧。”
“不要啊不要啊——”
楚瑾哪里顾得上身后传来的惨叫,迈着雀跃的步伐穿过小巷子回王府。
还没有走到门口,晖云就追了上来。
“王爷让你跟我要跟到什么时候?”
随身有个监控器,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晖云道:“除非王爷开口,否则一直要跟下去,王妃什么时候知道属下跟着您的?”
“每次我有事你家王爷都是第一个知道的,除了有监控器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监控器?”
“就是千里眼。”
“王妃!”净月快步走出来,“王妃,不好了。”
“你家王妃我好着呢!”
“不是,是王爷……”
“王爷不好了?”
“不是……”净月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缓了一口气之后,才道:“王爷让王妃回来之后,滚去书房找她。”
净月着重了那个滚字,让楚瑾小心脏颤了颤。
“王妃……”
净月也很无奈,她不想这么说的,可王爷说了,要原话转告。
楚瑾无奈,看来溯浅还真的把麻烦事捅到了霍湛那了。
硬着头皮,楚瑾来到霍湛的书房前,还不等她做心理准备,里面就传来宛如冰冷的声音:
“滚进来。”
好吧,楚瑾乖乖地走进书房,卖乖讨好道:“王爷,这门槛太高,我滚不动,就只有走进来了。”
“这会儿知道卖乖了?”
霍湛手一扬,一叠画像就像天女散花那般朝楚瑾砸过来,直接砸到她的脸上。
楚瑾被砸的生疼,眼泪花都快要飙出来了。
从来,霍湛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从来,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平等。
只是这一次,楚瑾也不打算置气,她没有这个理由,因为地上那些画像上面还有标注。
安逸侯府表小姐杜某某,宁远将军嫡女柴某某,逍遥王表侄女儿朱某某……
全都是选妃的对象!
溯浅办事牢靠到简直想让人抓狂的地步。
“不解释?”
“这个,不需要解释吧。”
楚瑾弯腰,低眉顺眼地将那些落在地上的画像全都捡起来。
霍湛泛起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母妃的话了?”
“不是王爷特意请了秦侍郎来为臣妾讲学,要臣妾好好地学学什么叫三从四德吗?”楚瑾将所有的画像放在霍湛的面前,“王爷和母妃之间有任何的嫌隙都不该将臣妾夹在中间,否则,就会成现在的局面。”
“你在威胁本王?”
“臣妾不是威胁王爷,只是告诉王爷,臣妾是人,有血有肉,遇上了威胁就要反抗。”
楚瑾看向门外的两尊门神:“就像王爷时常让晖云跟在臣妾的身后,王爷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臣妾日、日夜夜都觉得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看着,一直望着,背后很不舒服,不知道王爷有没有这种感觉?哦,对了,王爷肯定是有了。”
说着,她就将从那三个流氓身上搜出来的信恭恭敬敬地送到霍湛的面前:“这是今日从袭击臣妾的三个流氓身上找到的,阿黄闻了下,应该是第三个细作搞的鬼。”
霍湛的脸色沉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到了怒色,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分明是在岔开话题。
“臣妾规规矩矩,王爷要说臣妾卖乖,臣妾恪守妇道,王爷要说臣妾和母妃套近乎,那到底要臣妾怎么做,王爷才会满意呢?”楚瑾假装不懂地看着霍湛,“听母妃说,王爷和安宁郡主从小就青梅竹马,为何后来会走到现在,王爷……”
“做了那么多事,就是想知道这个?”霍湛没有耐心来和楚瑾绕过去绕过来的,“上课上糊涂了?”
楚瑾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王爷不是知道臣妾和大皇子之间的事吗?换言之,臣妾也应该知道,王爷和安宁郡主之间的事。臣妾知道,上次王爷在营地的时候说过,和安宁郡主什么都没有,但臣妾好歹也是个女人,安宁郡主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若是臣妾坐以待毙,相信会死的很难看,为自保,臣妾想多知道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瑾又扬了扬手里的画像。
很明显,这就是她自保的方式。
只要选侧王妃的事提上日程,不止袁婉怡,就是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都不会有那个闲工夫来针对她。
她完全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准备考试。
霍湛悠哉哉地看着她:“你这是在玩火。”
“玩火至少可以保暖。”
“玩火必自、焚。”
“不见得。”
“试试。”
楚瑾背后早就被冷汗浸湿了,果然呀,和霍湛说话,就是门技术活。
她的小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压力了。
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暴怒,什么时候会将她又丢到小黑屋子里面去。
可如果不这么做,她根本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地步,永无翻身之地。
“好。”楚瑾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我这条命在这儿也是死,出了王府也是死,何不死的时候也拉上垫背的呢?母妃让我帮忙选妃,我什么都不错,就只盯着袁婉怡选,我想,王府有了这位安宁郡主,必定会蓬荜生辉,夜夜笙歌吧?”
“你敢!”
“我怎么就不敢了!”
说害怕,那是肯定的。
就是现在,楚瑾的心脏都还在狂跳。
她屏住了呼吸,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干脆一些。
霍湛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就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恶狼,好似对面的那只猎物一不留神就会被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