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是!”
秦云朗声道,又朝楚瑾作揖:“多谢王妃赐教。”
“那一会儿我让小厨房做几个菜。”
楚瑾笑眯眯地看向净月,净月识趣地赶紧去张罗。
在没有得到宋阳首肯教她医术之前,还有个医女秦笑。
御医房的人,手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楚瑾内心打了算盘:“要不这样,秦侍郎大可去请了秦笑姑娘一起来,反正今日王爷不会回来,咱们可以把酒言欢,说到底,我还没有亲自多谢亲小姑娘呢。”
“王妃不必那么客气,舍妹也是听命行事。”
“去吧,去请秦笑姑娘来。”
“今日还实在不行,舍妹在宫中当值,下次吧。”
秦云老老实实地说道,却是没有注意到楚瑾脸上闪过的一丝郁闷。
楚瑾敛去郁闷的神色,笑了笑:“不妨事,改明儿请秦笑姑娘一起出来漫步游湖,说不定秦侍郎还能在游湖的途中发现我的问题呢。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听王爷的话,纠正我这从乡下带来的毛病。”
“不敢,不敢。”
一餐饭吃的也挺愉快的,上了饭桌,楚瑾倒是没有什么礼仪上的事需要秦云指证的。
好歹也是现代好青年,除了食不言寝不语这种古板的东西她时常都要忘记之外,其他的都用的很顺畅。
刚刚吃完饭,楚瑾还打算找秦云闲聊两句,顺便旁敲侧击地找找秦笑的师父,医学这玩意儿,越老越是吃香,考的就是经验之谈。
“王妃,今日的学习就到这儿了,过几日下官再来。”
秦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王妃款待了。”
楚瑾却是目光飘向门口,怎么还没有来?
秦云刚刚迈开脚步,楚瑾却道:“秦侍郎,我送你吧。”
“不好的。”秦云摇摇头,“君臣之间,应该有礼数,王妃为君,下官为臣,君君臣臣,不可违逆。”
楚瑾脸皮子都抽了抽,这个时候还君君臣臣,好想揍他一顿。
“没事的,你现在奉命来教我礼数,我自然是要相送的。”楚瑾笑道,“一会儿王爷知道我不送秦侍郎,会说我不懂规矩。”
“那……”
“别那了,走吧。”
楚瑾率先走在前面,步伐生风,看的秦云一愣一愣的。
王妃可真是如坊间所传那般,彪悍的很呢。
一路送秦云出了王府,楚瑾都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甚至连原本应该来找她算账的袁婉怡都没有出现,真是奇怪。
净月看出了楚瑾的心思:“王妃,您是在等什么吗?”
“你去替我查件事。”
“好的。”
楚瑾在净月耳边小声地叨叨了两声,净月赶紧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回到院儿的时候,阿木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阿黄却不在屋檐下,正在楚瑾纳闷的时候,阿黄就回来了,嘴巴里面还叼着一只又白又肥的兔子。
阿黄甩着大尾巴,将嘴巴里面奄奄一息的兔子丢在楚瑾的面前,:铲屎的,看我机灵不?快夸我。
这兔子……
“阿木!赶紧扒了皮,将皮丢到灶台里面烧了,将兔子给跺了,我们吃麻辣兔。”
阿木一愣:“王妃,不是刚刚才吃了吗?”
“让你做,你就做。”
阿木赶紧拧着兔子往厨房里面去,刚刚才将兔子的收拾干净,将兔皮往灶台里面一丢,在翠园外面就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
“快!你们赶紧找!要是那兔子不见了,看郡主怎么收拾你们!”
胡嬷嬷的声音铿锵有力地传来,就是在小厨房里面的阿木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这竟然是安宁郡主的兔子。
阿木正在愣神,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时候,楚瑾已经走了过来:“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差,差不多了。”
“把脑袋也宰了,丢灶台里面。”
阿木应了一声,赶紧将血淋漓的兔脑袋给剁了,然后丢到灶台里面。
才将将做完这一切,胡嬷嬷就走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做,做……”
“做饭呗。”
楚瑾挡在厨房门口,眸光放的远了:“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回事?”
胡嬷嬷哼了一声:“王妃可有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
“不曾见过。”
楚瑾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了?”
“哦,也没事,只是那兔子是郡主的,郡主说今儿一早带回王府的,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所以让人四处找找。”
“那兔子有什么来头吗?”
“那兔子是王爷送给郡主的,这些年在北荛国,郡主全靠那兔子活过来的。”
胡嬷嬷摆摆手,“既然王妃不知道,老奴去其他地方找。”
说这话的时候,胡嬷嬷还忍不住往厨房里面瞅了瞅,眼里露出了狐疑。
胡嬷嬷出了翠园,楚瑾心里面的大石头都还没有彻底放下来,她走到阿黄的面子:“你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地给我惊喜,很吓人的!”
要不是她反应快,怎么会轻易过关?
“嗷呜——”
铲屎的,人家是想给你带礼物嘛。
“王妃,这,这怎么办?”
阿木端着一盘兔肉,呆呆地看着楚瑾。
“做饭呀,做成麻辣兔肉。”
“然后呢?”
“送去一个地方。”
“送哪儿?”
“月雅苑。”
胡嬷嬷离开翠园之后,立刻就去向缇香阁的袁婉怡汇报情况。
袁婉怡皱起眉:“胡嬷嬷你确定?”
“到处都找过了,可都找不到兔子,依老奴看,说不定就是被王妃的大黄狗吃掉了。”胡嬷嬷添油加醋地说道,“上一次,小侯爷的小曲可不就是差点被大黄狗吃掉吗?太妃娘娘都差点被大黄狗给扑到。”
“这么危险的畜生,怎么没有人去杀掉?”
“也不是没人尝试过去扑杀。”胡嬷嬷摇摇头,“上次太妃娘娘不是要杀大黄狗吗?后来王爷说那狗是他的,谁还敢动?”
袁婉怡的手握的紧紧的:“它敢!”
胡嬷嬷脸上划过笑意,但很快就露出悲切来:“那条狗有什么不敢的,好些人都被咬过,可打狗要看主人,如果是王妃的狗,大伙儿还可以稍微动动手,可王爷说是他的,谁还敢呀?”
“你们都不敢,本郡主敢!”
袁婉怡咬牙切齿,“如果真的是那狗吃了我的兔子,我就炖了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