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打那小畜生的主意了,我不是从来都在打你的主意么?”
楚瑾:“……”
“怎么,我都这样痴情了,你还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滚蛋吧你,和你多待一刻,我都忍不住要爆粗口,简直没谁了!”
“那是我让你释放了你的真性情,你说说,你跟着霍湛那虚伪的人,是图什么?真话都不和你说。”
“什么真话?”
“你去过迷雾森林吗?五年前的真相,他可有告诉你?”
楚瑾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别想在这儿糊弄我,他有没有告诉我,和你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井水和河水一样,无谓去打破这一层关系。”
霍湛的确是什么都没有说的。
但,还记得那天,霍湛带着她去过一个地方。
那个坟冢,埋着的人,是谁?
“从你的表情来看,我觉得肯定霍湛给你说过什么。”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宁骁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反正,霍湛那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好东西。”
“嘿!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呀,霍湛休了你,还昭告天下了,你还要处处维护。”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还有联系么,你不是说,你要利用我来引霍湛到北荛国来么,我肯定要处处维护,不然怎么符合你推出来的逻辑?”
楚瑾很聪明地,用宁骁的话将宁骁的军。
“呵,你倒是反应快呢。”
楚瑾没有再继续搭话,只是在院儿里面的石凳子上坐下,等着侯公公来。
侯公公将马车准备好了之后,才走过来。
他常年在皇宫里面,这一次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回一趟娘家。
就是坐在马车里面,他都是侃侃而谈,想当年。
楚瑾听得只想打瞌睡,但侯公公却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姑娘那是不知道,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好些人都想往太子府里面送人,要不是太后命奴才将人全都挡了,说不定现在后宫就不止那一二十个人了,呵呵呵……”
“呵呵呵呵……”
楚瑾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宁骁见了,倒是笑了起来:“公公这说的,挡着做什么,多个女人,就是多份势力,太后难不成还要断了皇上的门路?”
“宁大人,您就有所不知了。”侯公公十分有见地地说道:“您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哦?愿闻其详。”
侯公公正要开口,却又压低了声音:“说这话,倒是可以,但,你们可得答应奴才,此事断然不能传出去。”
楚瑾看了一眼宁骁,宁骁道:“自然是不会传出去的。”
“也是,宁大人也曾是咱们北荛国的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现在既然退下来,当一个朝臣,那些虽然只是俗事,但也是关乎朝堂,宁大人还应该多学学才是。”侯公公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宁骁,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才道:“其实吧,当朝臣,是需要眼力劲的。就像方才所说的女人和势力,简单地举个例子,当年兵部尚书的闺女和工部尚书的世侄女同时要求进太子府,宁大人觉得,当时太子殿下会选谁?”
宁骁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楚瑾:“你说。”
“兵部尚书的闺女吧。”
“呵呵呵,看来姑娘并不是一个擅弄权术之人。”
“嗯?”
“太子殿下,没有选兵书尚书的闺女,而是选了工部尚书的世侄女做侧妃。”
“为什么呀?按理说,兵部尚书的权势应该要比工部尚书大吧,至少在兵权上能够帮的上忙,而且,兵部尚书的亲闺女,怎么也要比那位世侄女要亲近一些吧。”
侯公公道:“当时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就连先帝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太后娘娘却命我,一定要推了太子殿下和兵部尚书亲闺女的那桩婚事。”
“为什么呀?”
“很简单,功高震主。兵部本来就手握重权了,若是再联合东宫,岂不是狼子野心?这个,是先帝爷最忌惮的。”
楚瑾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如此。”
侯公公道:“姑娘听了就是了,可千万不要到处说呀。”
“不会说的,不会说的。在这鹤城我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往哪儿说呀。”
侯公公比较放心。
说话之际,也到了宫门。
侯公公下了车,立刻就有人看到了他。
到底也是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人,那些侍卫倒是恭敬的很。
入宫之后,宁骁道:“公公,我们要先去见太后,你一起吗?”
“自然是要一起的。”
侯公公在前面带着路,笑的跟猴子似得。
不过才出宫几日,再回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很是舒服。
宁骁看了一眼楚瑾,声音很低沉:“没想到你演戏也有一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南霜国皇族,还没有看透这种把戏?方才你可也是配合。”
宁骁在马车里面看的真真的,侯公公说的那些话,楚瑾又怎么会不知道。
太后耍弄的手段,不过就是皇族通常喜欢玩弄的权术。
楚瑾只是一个寻常人,那她不知道,不清楚,不懂,也是应该的。
但她却不是寻常人。
曾经的炎王妃,在南霜国皇族搅出一池春水波澜纷纷的炎王妃。
她怎么会不知道?
“我哪里是配合,我这不是本色出演么。”
“好一个本色出演,示弱是你的强项。”
“我好好的一个弱女子,怎么就叫示弱了?我哪里知道,你们皇族的那些龌蹉事。什么兵部、什么工部,什么功高震主,我可不懂,我只是知道,情义大过天。”
“情谊?”
“是情义!义气的义。”楚瑾呵呵一声,“果然呀,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情义都能够想到情谊,脑子里面出了男女之事之外,还有什么?”
宁骁挑眉:“我们男人,需要想什么,大不了就是想想,该找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传宗接代而已。”
“肤浅。”
“你又知道霍湛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