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骁三句离不开霍湛,楚瑾有些毛了:“你是想他了吗?你若是想他,就去找他呀,做什么一直拉着我说他。”
“呵,你还恼羞成怒了。”
“宁骁,你如果是想霍湛了,你大可去找他,我真的怀疑,你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楚瑾倏地拔高了声音,最后的一句话,声音特别大。
吓得侯公公都驻足不前,赶紧转过身来:“姑娘,姑娘,慎言呀!”
皇宫内院,高声喧哗还得了?
说的还是这样的不雅言辞,这要是翻天呀。
宁骁脸上露出了怒意,两只眼睛像是要吃人那般:“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还不知道?”
侯公公真的为难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这儿四下无人,否则被什么有心人听到了,他,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呀。
“大人,姑娘,你们这种状态如何见太后呀,你们还是冷静下,奴才前行一步,去向太后娘娘请安。”
宁骁还是气的不得了的样子,他没有说话。
侯公公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道:“奴才告退。”
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呀。
不过等侯公公一走,宁骁的脸一下子就松了:“嘿,你倒是和我配合的好,我们也能够默契十足呀。”
“得了吧你。”楚瑾抱着胳膊,“那侯公公很明显就是皇上丢你身边的眼线,你都做那么明显的,我还不配合下?说吧,要去哪儿?”
她才不信,宁骁千方百计地入宫,只是想带着她来见太后。
这家伙,一肚子的坏水。
宁骁道:“去哪儿暂且不说,你先回答我,我的性取向,什么时候让你费解了?”
“刚刚不就随口说说嘛。”
“我很认真,我的取向一直都很正常的,我想娶你,就是想娶你。”
“这儿又没别人,不用演戏了。”
楚瑾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赶紧走吧,一会儿还得去见太后。”
侯公公肯定是往太后的寝宫去了,要是他们不留出多的时间去办其他事,赶不及去见太后,要惹人怀疑的。
太后的心思沉,就算宁骁不多说什么,但侯公公刚刚已经说了个清楚明白。
连之前的太子妃,太后都要干预,那就是说明,太后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稍微有不如意的,不称心的,肯定要处之而后快。
那,宁骁的双亲……
功高震主。
楚瑾的心里对宁骁又多出几分同情来。
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家破人亡,而且,还被丢到圣庙去。
太后的心肠也不是一般的狠呀。
宁骁在前面带着路,但还是想不过,又重复了一次:“我真的是喜欢女人的。”
楚瑾表示很无语。
这个时候,还讨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有必要吗?
宁骁带着楚瑾来到一处破旧的院门口,这宫墙都显得破落,宫门口破败的连匾额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荒废许久的一样。
不过这处宫殿却有些奇怪。
“都没有人住,这锁倒是全新的。”
“这里是前淑妃的寝宫。”
“淑妃又是谁?”
“是我娘以前的好友,后来暴毙而亡,这寝宫就一直空着。我记忆里面,她是个特别和善的人,和三月的春风一样,很好。”
“忽然暴毙?你是觉得,淑妃的死和太后有关?你在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
宁骁看了一眼那高墙,伸手就要去抓楚瑾,楚瑾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来。”
楚瑾很警惕地看着他。
足尖一点,已经飞跃过了高墙。
宁骁皱了下眉,这女人,戒备心可真强呀。
他随后而至,楚瑾已经入了正殿。
殿中虽说布满了灰尘,但看那些早就没人动过的陈设,淑妃应该是个很有条理的人。
“发现了什么?”
“你当我是福尔摩斯?一进来就能够发现东西?”
“福什么?”
“一个查案的,很厉害,一点儿蛛丝马迹都能够查出案子来的男人。”
“男人?”
“啊,男人。”
楚瑾懒得去理会宁骁,只是检查着周围的环境,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柜子:“这柜子怎么空的?”
“什么柜子?”
楚瑾指着在屏风旁边的柜子:“其他的地方,都有摆设,这柜子却是空空荡荡的,你不觉得奇怪?”
宁骁走过来,柜子上面还是铺上了一层灰,很是厚重:“看来这里,空了很久。”
“那就是说,有人早就将东西搬走了。”
“是什么东西,要被人搬走呢?”
楚瑾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没来过这儿?”
“我以前怎么会来这儿,我以前都是在菱㳆峰的,每逢北荛国大庆,我才会下山来一趟,要不是因为袁婉怡要回南霜国,我也不会下山。”
“袁婉怡要回国,关你什么事?你们礼部的人,都不做事的吗?”
宁骁皱了下眉:“军国大事,我要和你说?”
“不说就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
“还不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形容……”
真的有些难以形容呀。
“淑妃有养动物吗?”
“什么?”
“就是阿猫阿狗的。”
宁骁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
他只是见过淑妃几面而已,都不曾来这儿,要不是当了北衙禁军的都尉,也不可能知道这座宫殿就是淑妃的住所。
楚瑾很艰难地看着宁骁:“我有什么本事你是知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无从下手呀。”
她会救人,但也不能让死人开口说话呀。
她会兽语,但现在淑妃有没有养猫养狗的都还不知道。
她能做什么。
宁骁叹了口气:“那暂时先回去吧,太后那边等久了,恐怕会生疑。”
楚瑾点了下头,正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却是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这画儿都蒙尘了,上面的诗句倒也好。”
“不过画的一只橘猫,有什么好的。”
“我说那诗好,又不是说这画好,但这画,虽然简单,但也很好呀,橘猫的憨态都在上面了。”
楚瑾推了一把宁骁:“赶紧走吧,你这瞧不起人的样子,可真烦。”
“我没瞧不起人,我就瞧不起那画,你若喜欢,我让画师来给你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