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茜忙说：“江老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当然重要，您是咱们调香部的顶梁柱，要不有您在，咱们调香部早不在了，您太重要了！”
余栀看了程茜一眼，甚至想给她鼓鼓掌。
“呵，每次都这么说，我也不觉得我有多重要，你们不还是能背着我做这么多事？”江漾薇冷眸看了她一眼，又靠回椅背。
“你们自己说说，那种视频能随便发吗？随随便便就指控抄袭，万一失败了有没有想过后果？”
“网上现在流言四起，说什么的也有。”她看向余栀，“你也别说我针对你，你来江氏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你是不是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余栀不否认，“江副总，我是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影响，这点是我的错，但就这瓶香水来说，销量已经创下近几年的新高。”
“是啊江老师，这瓶香水就目前已经突破五十万的销量，作为我们纯天然的第一款香水，已经开了个不错的好头。”
江漾薇刚缓和的脸色，又再度阴沉下来，“怎么？你们现在是在跟我炫耀？说我之前的香水销量不够好？！”
“不是的，江老师我们怎么敢啊！”程茜被折磨的几乎要抓狂了，副总摆明了要折腾人，翻来覆去说这些话。
余栀抿唇，对上江漾薇不悦的目光，“江副总，我们的初衷都是为了江氏好，我做任何事也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我在国外有三年的调香经验……”
“跟我提经验？你又算的了什么！”
余栀无可奈何，“江副总，我现在是调香部的二组总监，我既然担着总监的位置，为什么不可以行使总监的权利？”
“你这是要明着跟我唱反调了？”
“您总这样问别人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余栀不跟她绕圈子，“您觉得我不对，指出来，我认同的话会改。”
“您这样一味的指责，我们说一句话就是跟您唱反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程茜内心崩塌，碎成一块块的，捡都捡不起来，余总监你会不会说话啊，别这么直啊你……看不到江副总已经快气死了吗？
江漾薇看着她，“行，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那算了，你这么做就是错的，你没有向我报备就是错的，你私自发视频影响公司之间的关系和影响，你私自开二号展厅展览香水，这都是你错的地方！”
“现在，我限你三天之内，拿下沃尔公司整年的订单，仓库里那批固定清新剂，三天后要是还在，你就不用干了。”江漾薇冷眼看着她。
程茜脑中警铃四起。
“我要先看成品，而且我不管销量。”余栀说。
江漾薇轻蔑一笑，“不想卖，那你就给我辞职。”
余栀眼神也冷下来，江漾薇又说：“或者你去告状，跟江世钧，跟老爷子，反正有人罩着你，去找他们吧。”
“余栀，来了调香部，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管你有什么靠山，你只要在我手下，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江漾薇说完就起身，带着轻蔑的笑，“现在整个余家都走了，只留你一个，你也只能依靠老爷子了吧，我看你找谁给你做主，拿这种小事多麻烦老人家几次，我看他还喜不喜欢你。”
江漾薇再次说道：“我只给三天的时候，走了。”
程茜看着江漾薇出门，靠着身后的桌子，“要不是为了江老师的调香部，我真不想干了。”
余栀没说话。
“其实你来之前就这样，副总逼走了好多人，你说她是为了江氏好吧，可她逼走了好多优秀的调香师，你说她这人不好吧，又在江总执意要撤了调香部的时候，出面力保……哎。”
“她只是想要个平台为她所用，出那堆垃圾香水，自私自大。”余栀冷声说。
程茜无奈地笑着，“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们又不能走，只能这样了。”
“你先带我去仓库看看那批固定清新剂吧。”
程茜带她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但是，现在——
余栀捏着鼻子，眼睛都被熏的睁不开，“你们管这个叫固定清新剂？”
“呃……”
“江漾薇就做出这么个东西，还要卖，她要不要脸？”
“那个，你小声……”
“你们怎么回事，江氏出这种东西，你们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我……”
几分钟后，两人站在仓库外面。
“这东西没毒，各项检查都过了，我保证在产品安全上一丁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不好闻……”程茜声音渐渐小了，“只有这个小问题。”
“程总监。”
“哎。”
“你管这个叫不好闻？”
“……余总监觉得好闻？”
余栀给她一个死亡凝视。
“就是因为不好闻，所以才卖不出去，压箱底了。”程茜解释道。
余栀做了个深呼吸，拿出一款来，“包装挺好看的，颜色也不错，各方面都不错，除了不好闻。”
一股很浓烈的柚木气味，这个气味重到闻不到其他香味。
“这款多少钱。”
“360元。”
“就这破玩意你们也敢卖360？”余栀大睁着眼睛，“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
程茜摸了摸鼻子，“嗯，你和顾客们说的一样。”
“我总算知道，江氏这些年怎么没落的。”余栀说着就往仓库里走，“都是自己作的。”
“你是不是气晕了，出口在这边。”程茜指着另一边。
余栀不理她，逛了整天的仓库，让工人搬出来好多东西。
“师傅麻烦帮我们搬到楼上，谢谢。”程茜招呼着。
余栀也抱着一小箱，进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江世钧，两人面对面走近，本来不想说话的，余栀却挡在他面前。
“江先生，我今晚要加班，就不回去了。”余栀微微仰头，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
江世钧看她抱着个箱子，装得应该是香水，太呛了，把她的香味全遮盖了。
余栀看他蹙起的眉头，解释了句，“工作时间太赶了，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嗯……明天回去做牛轧糖给你吃，行吧。”
“你拿我当小孩儿哄？”江世钧眼眸深邃，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