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钧捏了捏眉心，最近要上一款VR游戏，刚处理完游戏的几个问题。
克里斯的游戏十分精致，这么大型的VR游戏，在国内是首例，容不得马虎。
凌晨三点才刚结束工作，和往常一样洗澡睡觉，翻来覆去过去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睡意。
他烦躁地起身，翻出很久没吃的助眠药，吃药后又过了半个小时，头疼欲裂，全身都不舒服，想睡睡不着，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很久没有失眠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
余栀在家里直播了两天，他就在公司待了两天，今天也一直忙到三点，怎么会睡不着！
江世钧眉头紧锁，浑身难受，他将被子挤在怀中，依稀闻到点余栀的气息，但又稍纵即逝。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闻了闻卧室，没有气味，一点都没有。
他总算是知道缺什么了，余栀的气味。
现在卧室里一点香味都没有。
江世钧去到浴室，看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他阴沉着脸，做了好半天的心理斗争，还是迈开步子拿起来一一闻着。
闻了两瓶就忍不住踹架子，上面的东西叮咣乱响，这些东西难闻的让他想吐！
各种气味一时间更浓。
“该死！余栀平时到底用了什么东西！”
他捏着眉心，忍着头疼又走出来，靠在床头翻了会手机，刺眼的光让他更不舒服，又把手机重重仍在床头柜上，烦躁地等天亮。
医院。
季衍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情绪浮躁的人，友好地问：“怎么了？一大早就过来。”
“安眠药失效了。”江世钧沉声说。
季衍转着笔，想了想，“没过期啊，那药是今年给你的。”
“不是过期，是吃了没效果，给我换一种。”江世钧说。
季衍摇头，“那药已经是目前最管用的助眠药了，再不管用得吃安眠药了，那个伤脑子。”
江世钧三天没睡好了，整个人烦躁到不行。
“我记得上次问你，你还说睡眠不错，这几天是不是太忙了？过度用脑会影响睡眠，你别一直熬夜通宵。”季衍念叨着。
江世钧皱眉，“拿药。”
“没药！”季衍凶巴巴地说，“你最好把现在的药也停了，不然对孩子不好。”
“江爷爷不是成天催娃？听说你和余栀已经在努力了，那就更不能乱吃药了。”
江世钧听了心烦，转头不再听了。
季衍唠叨劲上来了，还在说：“晚饭别吃不好消化的，一个睡不着，一个胃不好，睡前别工作，听听舒缓的音乐，读读书……而且你不是酒量不好吗？”
“干什么。”江世钧冷声说。
“喝点酒呗，喝酒总比吃药好，晚上来杯葡萄酒，抱着媳妇呼呼睡到天亮，多好！”
江世钧瞪着他，季衍笑了，“我知道你酒品很奇怪，反正也是给你媳妇看，怕什么。”
“闭嘴吧你。”江世钧说，“给我找人按摩。”
“躺着吧，等人上班了就给你按。”
按摩脑袋可以减缓头疼，也能稍稍休息会。
江世钧按摩了四十分钟，头疼是好了点，但还是没能睡着。
他穿好外套出去找季衍，听到季衍手机里传来声音。
“是啊，调香的时候基本不能直播……”
“不是有多机密，都是仪器和精油，不贴标签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我就不太能专心了。”
江世钧走过去，季衍正在看《芳香纵惑》的直播，在余栀的直播间。
余栀开了直播打算化妆，偶尔和屏幕互动几句。
“调完了可以和大家讲讲灵感、具体香型之类的。”
“嗯，一会儿就要去见导师了，早上起来也只能播两个小时。”
余栀看起来像刚起床洗过澡，黑发潮湿带着水汽，皮肤瓷白透光，整个人看起来又嫩又软，隔着屏幕，他都能想象到那股清甜的气味。
江世钧觉得有点渴，喉头上下滚动。
季衍说：“余栀去参加节目了？这节目广告够多的，我看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同名的。”
江世钧一手按住季衍的肩膀，眼神却深沉地盯着屏幕，“你……”
“嗯？”季衍反应了下，赶紧说，“我对你媳妇可没意思，就是点进来看看，你别一脸要吃我的样子……”
“你问问她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啥玩意？！”
在江世钧阴沉沉的注视下，季衍一脸问号，在公屏打字——
你用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在两人的注视下，余栀淡然地化妆，瞄了眼问题。
“晚上几点睡？今天还是1点左右吧，太晚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状态。”
“一起写作业……嗯，那今晚还安静的直播吧。”
“我声音像某个主播……是吗？声音通过手机会失真吧。”
江世钧捏着季衍肩膀的力道加重。
季衍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啊疼疼疼！她不回答我有什么办法？你不能自己发信息问她？”
说着，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这几天睡不着是不是因为余栀不在？”
“床上少个人所以睡不着？”
“闻不到香喷喷的媳妇所以睡不着？”
“合着你是来我这儿秀恩爱了？”
季衍接连几个反问句扔出去，让江世钧的脸色黑了又黑。
“问话都不会问，你能干什么。”江世钧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季衍叹气，生活不易。
少爷发火，还不能躲。
江世钧坐到车上，司机开车去往公司，他拿出手机熟门熟路地打开直播间。
余栀的淡妆基本画完了，正在吹头发。
他打字。
“你用什么香水？”
这句被翻牌了。
“是我自己调的，应该不会上市。”
江世钧盯着手机里的人，继续打字。
“什么香水能助眠？”
“安神的香水还挺少的，现在的助眠喷雾比较多，比香水管用，你可以试试看。”
江世钧看着那几个字，“助眠喷雾？”
他用另一个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方源，给我把所有助眠喷雾买来。”
“那得好几百种啊江总，您有具体的牌子吗？有些牌子不见得有效果，您要试多久才能试完。”助理方源说。
江世钧想了想，又在直播里问。
“哪个牌子的睡眠喷雾效果好？”
这个问题有很多人在问。
余栀吹好头发了，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VK、SFD、花奈……这些都不错。”
江世钧记下这几十款，发给助理，“今天之内，全部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