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说了我没有！”lanani急了，但声音又不能太大，又得防着镜头。
“够了。”余栀冷漠地收回目光，“不说算了，无所谓。”
“不是……没有不说！你能不能别总这样！”lanani无法辩解，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这样的举动，难看又笨拙，越发显得欲盖弥彰。
那边已经宣布完了，应该是有意为之，是余栀最不擅长的香水。
上次比赛，她不擅长调配这类香水的事，已经被说出来了。
现在所有选手，调香导师，都知道这件事了。
这针对的很明显了。
余栀动了动手指，对上大家各种各样的眼神，神情淡然无谓。
不擅长，不代表她调不出来。
镜头经常拍余栀，将她细微的表情都录了下来，只是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她隐藏的很好。
节目组后台，导演拧眉看着余栀，神情严肃又认真。
回想起昨天和三位调香导师的话。
“这针对的意味太深了，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现在已经得罪江世钧了，最大的投资商，比冠名商给的钱多，但没让写出来，这什么意思还不明白？”李导苦恼地说。
大家都是圈里混的，这点意思再看不出来就别玩了。
“好的选手当然应该全方位的磨练。”谢柏说，“余栀是我之前就看好的调香师，我对她印象很深，经验丰富，很有想法，还有自己的风格，简直像十几年的调香师。”
罗榛点头，笑着说：“其实几年里总能遇到一两个极有天赋的调香师，所以谁不想再看看，然后收入麾下，最后成为合作者。”
“而且长得好。”王金十分认真地补了一句。
三人齐齐看过去，王金凑近三人，询问：“我说的不是实话？调香能力好，资历深，长得好看，情商高还有个性，噢还有，后台强。”
三人又转回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你们三人不是收了江世钧的好处？”李导后知后觉地问。
“额……”
“倒也不是……”
“但我们给的分数是真的。”
李导叹气，“所以你们是真觉得余栀很不错？”
“那是当然了。”罗榛说，“这节目是认真做的，我们可从没有过一点私心。”
谢柏清了清嗓子，“有过私心，也是给几位很不错的选手施压的，前五都很不错，我们都在尽力欺负他们。”
“对的，前五我都喜欢，尤其喜欢余栀和梁严，梁严作为新人，也过分优秀了。”王金补充道。
李导又问：“现在粉丝闹得那么厉害，没事吗？”
罗榛一撩长发，皱眉说：“这又不是娱乐圈，参加个节目就成了这样，我也是服。凭本事说话，用实力压人，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粉丝都是谁给带坏的，毛病！”
李导听了这话，大掌一拍。
“行！那就听你们的，咱们认认真真做节目，不搞虚的，想施压就施压！江世钧这边我来说！”
现在——
李导真觉得自己快秃头了，昨天大话说的爽，今天后悔愁断肠。
他该怎么和江世钧解释，说好了要保护，现在又开始针对了。
《芳香纵惑》不是主流综艺节目，有了现在的热度不容易，现在又被压到低谷。
做个好节目你以为容易吗？！
旁边的摄像都看急了，看李导一直抖腿，看的他都紧张了。
现在正在进行游戏环节，香料放在抱枕里，大家分组抢抱枕，搭配出香水。
“现在红队派出的最后一名选手是，余栀！”
李导扶额，写白板给主持人看。
【不要一直让余栀上场！】
廖原表示他也没办法，谁让余栀嗅觉好用，队员都想让她帮帮忙。
录到十点结束散场。
玩了几轮抢香料的游戏，把余栀累得够呛，还又饿的前胸贴后背。
大家都坐在位置上休息，她揉着酸软的手腕，腰疼腿也疼，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她嗅觉是好用，但体力真的很一般。
打开手机，微信置顶里，有个红点。
她愣了下，江先生跟她说话了？
江世钧：【录完了出来。】
“唔……”她咬着唇，看了看时间，十分钟之前？
江先生居然来了！
余栀刚休息好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起来。
余栀：【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江世钧：【出来就看到了。】
余栀盯着那几个字，居然还品出几分甜味。
余栀：【好，等我。】
她嘴角扬了扬，起身往外走去。
“要走啊？一起回吧。”席芯问她。
“不了，我出去有事。”
席芯眯眼一笑，“噢~出去约会啊？”
“余栀老师出去约会呀？”方悦小声问，“江总来找你了吗？”
余栀抿唇，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否认，“我走了。”
“懂，今晚不给你留门了。”席芯摆了个ok的手势。
方悦也笑眯眯地说：“余栀老师约会快乐呀。”
余栀笑了一声，从演播厅出去。
江世钧应该在电视台门口等她。
江先生在等她。
这个想法简直让她心情愉悦，一下午的烦闷都烟消云散。
这对她来说，是惊喜。
是江先生给她的第一份惊喜。
“你好，是余栀老师吗？”旁边有个工作人员的问道。
“是，怎么了。”
那人带着帽子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语气谦逊带笑，“余栀老师，我是你的粉丝，我好喜欢你，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余栀眉心微皱，看着这人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我现在赶时间。”
“余栀老师不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从你在Y国的时间就喜欢你了。”那人很委屈地说话。
小心翼翼地走近几步又说：“余栀老师，拜托了，给我签个名吧，求你了。”
“我……”余栀刚要说话，闻到了这人身上的烟味。
他是……下午那个人！
余栀马上折身往回跑。
“余栀老师！”
那人用更快的速度挡在余栀面前，他比余栀高很多，走得这么近能看到他的样子。
他的烟味呛得她恶心想吐！
那人哀求着，高大的身形在余栀面前几乎要跪下了。
“你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给我签个名我就走，求求你了，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
他说着把笔递给余栀，卑微地看着她，“求你了，真的，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