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掩住口鼻，连退几步不让这人碰到她。
“求你了余栀老师，我从好久之前就喜欢你的香水了，我离你远点，你别怕我……”
“我就想要个签名，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着急了！”
“可以吗？就签一次就好！我会好好珍藏的，我就只是，我……”
这人说着，居然低泣起来，满脸都是眼泪，不一会就泣不成声，说不出话。
余栀僵在原地，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签哪里。”
那人听到后马上抬头，破涕为笑，忙不迭是的鞠躬弯腰，“谢谢余栀老师！吓到您真的对不起！”
余栀还是不自在，拿着笔又问了句，“签哪里？我还有事。”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耽误你的时间了！”
余栀看他急急忙忙地翻衣服，动作很大，外套毛衣衬衣都翻起来，然后就看他把运动裤往下一扯！
抓着余栀的手就往下探去！
“啊！你干什么！”余栀吓得大叫一声。
“余栀老师就签这里好不好？用力点！我一辈子都不会洗掉的！就签在我这里！我爱你余栀老师，我做梦都想见到你！”
余栀用力往出抽手，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攥住手腕，“放开我！救命……”
“余栀老师我每天都是想着你睡的，你要不要看看我每晚用多少纸……”
余栀胃里抽搐搅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站不稳，幻听般的耳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好妹妹，哥哥每天都是想着你睡的。”
“像只小兔子，又白又骚。”
“余栀老师，签在我这里吧！你知道我每天都用多少纸吗……”
“妹妹，你昨天睡觉的时候，知道哥干什么了吗？”
余商在她耳边说话，滚烫膻腥的气味让她忍不住弯腰呕吐。
不要！不要靠近她！
好脏啊！太脏了……恶心死了！
不要碰她，谁都不要动她！都滚开啊！
“余栀！你醒醒，是我！”
江世钧把她揽在怀里，焦急地叫她的名字。
余栀缓慢回神，闻到了属于江世钧的气息，她失焦的眼神逐渐有了神色。
“醒了吗？看到我是谁了？”江世钧扶着她的肩膀，皱眉看着她。
余栀动了动嘴，却止不住眼睛里涌出的眼泪，她抓着江世钧的衣角，再难过也只敢这样了。
想抱一下。
但她觉得自己……好脏啊。
江世钧看到她通红的眼眶，眼睛里闪着水光却低着头，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我……”余栀沉闷出声。
身边似乎有很多人，她听得不太真切，隐约又恍惚。
“能走吗？”江世钧问她。
她点点头，却发现迈不开步子，浑身发软，还在发抖。
江世钧和节目组那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然后就被打横抱起。
她想转头看一眼那个人，被江世钧拦住。
“别看，我们走。”
余栀依靠在江世钧怀里，全身都是他的气味，安全又温暖，她上瘾似的闻着，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苟且偷安。
“闻什么。”江世钧沉声道，胸口被她绵长的深呼吸，折磨的很痒。
余栀小声说：“你特别好闻。”
江世钧笑了，“我不用任何香水。”
“不是香水，你是的气味。”
江世钧权当她是说胡话，把她放进车里，“休息一下，先去医院。”
“不用去。”余栀说，“我没受伤。”
“你刚才都吓傻了。”
“……只是被吓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余栀扬唇轻笑。
江世钧神色冷沉，“知道你现在笑得多难看吗。”
难看。
这两个字刺痛了余栀，她慌忙收敛起笑容，这一瞬间显得十分局促。
江世钧牙关紧咬，最后只说：“你先休息一下。”
最后还是被带到了医院，江世钧打算挂个全身体检。
“不用了。”她拉着他的衣袖，“真的不用，我没什么事。”
江世钧看着她苍白的笑脸，没同意，只是根据医院的建议，做了几项检查。
“这种情况就是惊吓过度，你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医生询问。
余栀抿唇不语，只是听了这话后，脸色更差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出现幻听，认不清人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受过这类刺激……”
“行了，没什么事就不用问了。”江世钧打断，把余栀拉起来。
医生还想说什么，在看到江世钧的眼神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世钧和余栀出来后，吹了会儿风，余栀的脸色才缓过来。
“南市有什么吃的。”江世钧启动车子。
余栀看了他一眼，“你还没吃饭吗？”
“没有。”
“都十一点多了啊。”余栀皱眉，“怎么总是忘了吃饭？有家私房菜不错，我们经常点那儿的餐。”
她说着就从手机里找地址。
江世钧看到她的手机，刚舒展的眉头又是狠狠一皱。
余栀一直在等他问问题，来医院的路上没问，去饭店的路上也不问。
吃饭的时候，江世钧误打误撞点了很多酸口的菜品，余栀不怎么好的胃口，倒是多少吃了一点。
“我还想吃个甜品。”余栀翻着菜单，“江先生你吃吗？我们一起吧。”
江世钧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们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在外面要一起吃甜品。
最后想吃甜品的余栀，也只挖了一勺蛋糕，抹茶的苦涩甘甜，也无法压下不舒服的胃口。
两人回到车上，还是余栀先忍不住了，问道：“江先生，你来南市是因为我在节目里，香水没有销量的事情吗？”
“为什么没有销量。”江世钧直接问。
“那款香水，我们打算放在江氏年底的香水里卖，所以不能卖。”
余栀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解释了句，“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输，我会赢的。”
江世钧皱眉，冷声说道：“这件可以解决，那你被网暴，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件事，你不用管的。”余栀声音很轻地说道。
“不要我管？”
江世钧猛地拉住她的手腕，贴近自己，他神情冷硬愤怒，一字一顿咬牙说道。
“因为我们不是真夫妻，所以我不能插手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