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心头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激情，她对上江老爷子苍白却明亮的眼睛，用力点头慎重应下。
“我一定不辜负江老师的期望！”
调香部全员更吃惊不已，这就升职了？由董事长来宣布这件事，谁敢有异议！
就余栀在职这几个月，调香部才有了生息活力，谁又会有异议！
“余副总好！”李哥先吼了一嗓子，激动地鼓掌！
然后此起彼伏的问好声响起，江漾薇的几个心腹，现在战战兢兢地站着，忧心忡忡。
“行了，我就来说几句话，走了。”江老爷子又坐回轮椅上，“栀栀，有空回来吃饭。”
“好。”余栀笑着说。
“调香哪有睡觉重要。”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江老爷子笑着拍腿，“说得对！”
“江老师，谢谢您。”余栀蹲下身体，轻轻握住江老爷子的手，“谢谢您。”
她怎么会不懂江爷爷的意思，由他来宣布这件事，没人敢反对，又给她撑了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做就是在帮她。
“傻孩子。”江老爷子拍了拍她的头，“爷爷回家了。”
“嗯。”余栀没说再多的话，怕别人听出其中的哽咽。
江爷爷总觉得把担子都给了她，让她太辛苦了，总绝对不起她，怕她受委屈。
可她才愧疚，她来这里是因为江先生，帮助调香部只是她当初找的理由。
就是这样才更愧疚。
她那么轻易的接过这个担子，轻视了这么多人的希望和心血，做错一步就毁了这些人的职业生涯。
江老爷子离开后，过了几个小时，江漾薇意料之中的来了。
虽然被质检那件事折磨的头疼，可还是保持这一贯的作风和气场。
“我该叫你一声余副总？”江漾薇还算平和，嘲讽又轻视。
余栀扬眉，“您是长辈，您随意。”
“说得好听。”江漾薇看着她这么快就换了的工牌，冷笑着说，“余栀，你坐在这个位置，心虚吗？”
这话似曾相识。
余栀淡然道：“很踏实。”
“一个节目的冠军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江漾薇笑着说，“真没出息。”
余栀笑了，“江副总这话有点奇怪，我得过几十个奖，现在又添了一个，还不许得意了？”
几十个奖，这样的字眼刺痛了江漾薇。
“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余栀淡笑，不以为然。
江漾薇看她这样子更来气，“老爷子向来偏心，老糊涂一个宁愿偏向外人，一直都是那样我也习惯了，他爱做什么就做，我也懒得管他。”
余栀皱眉，这话并不好听。
“但是余栀你别忘了，不管他向着谁，年底的香水他也给你做不了假。”
余栀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别到时候输了比赛，又找各种理由。”
“江副总，希望您可以记住自己的话。”余栀说，“毕竟这种事，您可是老手。”
江漾薇冷哼一声，“升个职就让你找不到北了？”
“江副总，我好心提醒您一句，让您的人别乱来，之前天天迟到早退，调香只会捣乱，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余栀说。
江漾薇冷漠转身，“你最好祈祷那人能一直护着你。”
余栀眉头微皱，江漾薇今天这番话……她应该不会糊涂到跟江爷爷闹事吧？
余栀升为副总主职掌管调香部一事，很快被公司公布。
霍黎和周渭在总裁办公室，两人吃瓜脸看着江世钧。
“闭嘴，不干正事就出去。”
霍黎和周渭对视一眼，果然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犹豫再犹豫，霍黎还是憋不住了，“这就跟我一个职位了？”
“想当年我竞争副总的时候花了多少工夫，怎么这个这么轻松？”
周渭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是被江总招进来的，管的全是科技这片，你不清楚调香部那边的情况。”
“……你就知道了？”霍黎不满地说。
“余小姐的确是对调香部帮助很大，用我给你翻出这几个月的销售额看看？”
霍黎皱眉，更加不满地看着周渭和江世钧，“你们都有私心，这件事怎么说都不合理，只看销售额算怎么回事？”
“用我帮你打通电话问问？”江世钧说了句。
“给谁打？打什么电话？”霍黎说。
“董事长。”
“……别了。”霍黎秒怂。
江世钧又说：“霍黎，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插手调香部的事，就算余栀成了副总，她也无法干涉科技部。”
霍黎虽然有好多话想说，但看着江总的神情，选择了默默闭嘴。
正巧门被敲了敲，周渭打算和霍黎一起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余栀的声音。
“江总，是我。”
周渭和江世钧对视一眼，江世钧看了眼休息室，周渭二话没说就把霍黎带进去。
“我为什么也要躲起来？！”霍黎推推搡搡地进了休息室。
“嘘！”周渭捂着他的嘴，压低声音说，“霍副总，要是被余小姐发现了，我们两个大概就要被江总送机票了。”
霍黎不满地翻着白眼，还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江总，这是要给您的文件。”余栀规规矩矩地站着，没一点猫腻。
江世钧接过，“余副总。”
“啊？嗯，怎么了？”余栀抿着唇，特别不习惯被他这样叫。
“这个位置只是开始，不服你的人太多了，不要松懈。”
“我知道，江总放心吧，我敢应下这个职位，就有信心做好。”余栀信誓旦旦。
“余副总。”
“嗯。”
“晚上回老宅吃饭。”
“好。”
“余副总。”
“嗯。”
“下周一开始的例会，你要开始参加了，不要迟到。”
“好，我知道了。”
“余副总。”
余栀深吸了口气，不知怎么耳朵有点红，手心湿热，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都还觉得有点痒。
“江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晚上下班一起去看爷爷奶奶，我先走了！”
江世钧看着落荒而逃的兔子，笑意颇深。
霍黎推门出来，一脸不可描述的神情，在看到江世钧的笑之后，更是如遭雷击。
“不好好工作就算了，还让别人看你们秀恩爱，缺不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