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不知不觉抱住江世钧，在他暖和的怀抱里困意来势汹汹，电视里还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脑子不清醒黏黏糊糊地就把想说的说了。
“江先生，票数和打赏，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说好了试试？”江世钧抱住她，“不喜欢？”
余栀深吸了口气，困得想醉了一般，声音几乎听不到，“……喜欢。”
喜欢，好喜欢。
她喜欢的人在众目睽睽下高调的炫耀，她就这个就够了，不需要更多了。
“傻子。”江世钧轻笑了声，让她靠在自己腿上，处理完最后几份文件。
不提感情的话，他是有点离不开余栀了。
他缓缓叹气。
……
节目播出第二日，余栀基本洗白，收获大批路人粉，与此同时一篇文章被热转。
[扒一扒余栀后台有多强，《芳香纵惑》简直就是为余栀出道准备的。]
1。江世钧是最大的投资商，比冠名商还出资多。最后一场的全息少说也得几个亿。
2。《芳香纵惑》要求选手直播，余栀直播间有个ID为【调香哪有睡觉重要】的人，每次直播都打赏。知道是谁吗？是江老爷子看直播一直在打赏。
3。世娱金牌经纪人白枂桃，是余栀的闺蜜，名下艺人哪个不是红得发紫，那天的直播热度，据知情人说只是想给余栀来个好看的热度，这真是控制着的，不然分分钟上亿，引爆服务器。
4。画了同人图的千万级粉丝太太沈意秋，也是余栀的闺蜜，只画了一张图，还没拉过票。
5。三位调香导师都认识余栀，不是私下接触过。是因为之前余栀和他们都是同事，你没看错是同事！
综上五点，硬核后台，你服不服，反正我服！
“作为余栀的粉丝真心说一句，她真的很努力，之前席芯老师直播的时候，余栀无意说了句，比起天赋她的努力更胜一筹，我永远支持她！”
“我看谁再乱传家庭不和睦，豪门不好混。”
“居然这么强？我惊了，我去过现场香水绝了，余栀就是靠实力取胜的。”
“现在香水都在展览，大家可以随便去闻，这个成绩绝对不掺水。”
“同事……那她到底为什么参加节目，真的是实力碾压。”
“说是同事，其实都是当助手的那种，不是主要调香师，而且年份上说也算新人，参加节目没毛病啊。”
“虽然很土，但这么土豪的浪漫，谁不想要！”
“推荐大家去“姜汁”超话看看，里面有人写两人的日常，嗑的我上头。”
“真的很宠，两人经常自以为暗戳戳其实明晃晃撒糖。”
“真的是随便一个朋友就能引流量的那种啊……”
余栀翻了翻评论，把手机一放，现在真是一脸秘密都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怎么被查出来的？
昨晚才播出她得了冠军，今天就有这个了。
“余总监，你现在人气好高。”诺语说，“超话又多了三千粉。”
“诺语，每天的日常是你写的吧。”
空气似乎有一瞬的凝滞。
“呵呵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每天都有照片，还有日常，只有我身边的人才能知道，也就只有你，每天都在说这些事，你问问李哥都不见得知道超话是什么。”
“呵呵呵呵……我居然那么早就暴露了吗。”
余栀也笑了，“谢谢。”
这让诺语也不好意思了，“余总监你别误会，我这个本意不是为了给你拉人气洗白来着，就是觉得你和江总感情好。”
“好多人都不相信你们是真爱，我天天看在眼里，我能不知道吗？”
“这要不是真爱，我就把这台电脑吃了！”
余栀看了看那台电脑，动了动嘴，“……工作吧。”
外面忽然传来躁动，然后听到程茜说：“余栀！江老师来了！”
余栀愣了下，程茜叫江漾薇也是江老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老师好！江老师您身体还好吧！”
“江老师好久不见您看起来更年轻了！”
“江老师啊啊啊啊啊！江老师里面请！”
“签名可以签名吗江老师！”
“见到真人了！调香大师！没遗憾了！”
余栀惊愕地看着进到调香部的人，江爷爷？！
“江爷、江老师，您怎么来了？”余栀赶紧上前，又惊又喜，“累不累？喝水吗？要不要去哪里休息一下？”
江爷爷拍拍她的手，让她定定心，“我坐轮椅来的，这要是还累，老头子我也太没用了。”
“喝点水，江老师。”程茜递过水来。
“小程，我给你推荐的这个调香师，怎么样？”江老爷子笑着问。
“特别好。”程茜说。
江老爷子指了指程茜，看着余栀说：“当初让你来调香部，我和小程说照顾着点你，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余栀淡笑。
“小程跟我说，江老师推荐的人我一定会照顾好，但先说好，能力不行就不能碰香，我让她安安稳稳呆着就行，咱们调香部经不起折腾了。”
江老爷子说完，一脸满足和骄傲，不愧是自己教过的学生。
余栀看了程茜一眼，两人都笑了。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是对你的考验，我虽然说了什么都不管，但也不会真不管，你们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明明白白的。”
江老爷子缓慢从轮椅上起身，身子有些佝偻，头发花白，脸上很多皱纹，却无法掩饰他眼中极亮的光。
他看着余栀，“昨天才知道的好消息，《芳香纵惑》得了冠军，恭喜。”
“谢谢江老师。”余栀谦虚地说，“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努力。”
“这个节目我一直有关注，他们的主题，每期的评选，其实都有问过我的意见，办成这样我很满意。”
余栀更惊讶了，原来江爷爷一直在参与！
“余栀，你做的非常好，可以通过爷爷的考验了，就算现在把调香部交给你，爷爷也能放一百个心。”
余栀心口乱跳，眼皮也跟着颤了颤，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话了。
“我现在宣布，由你担任调香部总监，升为江氏副总，调香部全部事务你都可以管理。”
江老爷子郑重又期望地看着她，“带着调香部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