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家?”秋陌又问道。
“嗯,也是你家。”纪泽渊笑着道。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面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他又道:“秋儿,你终于想起我了,真好。”
秋陌怪异的看着他:“我想起你来了?我们之前认识吗?”
纪泽渊:“……”
他眼眸的希冀被她这句话一点点的抽干,瞬间变得晦暗不已。
“你还是记不得我?”纪泽渊有些颓然,声音都是哑的,有太多的情绪包含其。
原本的喜悦、兴奋,瞬间被失望、难过替代。
秋陌静静的看着他,摇头:“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的办公室里。”
她也很疑惑,为什么她会觉得纪泽渊的吻熟悉,她也想有人和她解惑,可是好像没人告诉她。
纪泽渊微微低头,很难过。
他以为她记得他了,原来都是假象。
他很失望。
如果不曾抱有希望,也许不会这么失望。
他沉默了。
秋陌见他不想说,她也没有开口。
她掂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走肯定是走不了了,只怕她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了。
“咚咚咚!”
房门适时的被敲响,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
“进来。”纪泽渊声音低哑。
秋陌看着他,在他身看到了无尽的落寞,她的心猛地抽痛一下。
她蹙眉。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应该呀!
纪泽渊没和她见几次,说要追她,还轻薄她,虽然他也救过她。
她的心为什么会疼?
她应该是讨厌他、厌烦他才对。
纪云和纪明明走进来,伴随着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
秋陌蹙了蹙眉,她最讨厌药味,特别是药。
小时候她生过一次病,医生说要用药调,她喝了半年的药,从此以后,她闻到药味想吐。
她伸手捂住了口鼻。
纪明明跑进来,趴在床边,对着秋陌露出灿烂的笑容:“妈咪。”
秋陌疑惑的看着纪明明,原来她刚才没听错。
她哪去找这么大个儿子?
纪泽渊摸摸纪明明的脑袋,和秋陌解释道:“这是我儿子,纪明明。”
纪明明伸手摸了一下秋陌的手,脸带着笑容:“妈咪。”
秋陌不知为何对这个孩子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小,她轻轻的,怕将他握碎了一般,她摸他漆黑的发丝:“我不是你妈咪,认错人了。”
秋陌说话的时候,唇角是微微扬的。。
她莫名其妙的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孩子。
对他仿佛有种亲切感。
纪明明诧异,转头看向纪泽渊。
纪泽渊将他抱入怀里,轻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纪明明乖巧的点头。
“秋小姐。”纪云前一步,手端着一碗药,正在冒着烟,苦涩的气味溢满了整个房间。
“呕!”
秋陌胃里突然一阵反胃,她趴在床边干呕。
纪泽渊伸手拍她的手背,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秋陌干呕完了,说道:“我闻不得药味,端走。”
纪泽渊蹙着眉头:“秋儿,你必须喝下去,否则以后你每个月这几天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我宁愿疼也不喝!我讨厌喝药!”秋陌拧眉。
纪泽渊担忧的看着她。
药必须喝,而且还要慢慢调养才行。
她躺在冰床一年多,寒气侵体,如果不用药调,以后真的有得她受。
纪泽渊端过碗,看了眼纪明明和纪云,说道:“你们出去吧。”
纪云颔首,问道:“少爷,我带了方糖过来。”
说着,他将一个装满了白色糖块的盒子放在床头柜,然后拉着纪明明出去了。
秋陌从床坐起来,想要起身,脑袋一阵晕眩,又栽倒在床。
她刚醒过来是高强度的工作,此刻身体趁着这次例假已经爆发了,她必须要好好休息调养才行。
纪泽渊看着她面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他心痛如绞。
他端着碗,喝了一口药在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填满口腔,他微微蹙眉。
他俯身下去,大掌兜着秋陌的后脑勺,他的唇贴下去。
秋陌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苦涩的药水渡入她的口,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一下,伸手推纪泽渊。
男人压在他身,纹丝不动,他吻她,逼迫她将药喝下去。
秋陌没办法,还是吞了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她不要喝药。
她讨厌喝。
纪泽渊看到她乖乖的吞下去,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涨得红红的,像朵正在绽放的桃花一样娇媚,她面色苍白的时候要更漂亮。
他松开她。
秋陌扬起手,对着他的脸是一巴掌:“混蛋!”
纪泽渊却稳稳的接住她的手。
“纪泽渊,你……唔……”
秋陌的话没说完,纪泽渊抓起一颗糖喂入她嘴里。
甜蜜的气息瞬间将满嘴的苦涩掩盖住,她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纪泽渊端着药碗放在她面前。
“啪!”
“我不要喝!”秋陌一手将纪泽渊手的碗推开。
纪泽渊猝不及防,药碗直接砸到了地,满地水渍,苦涩的味道溢满了房间。
秋陌捂住自己的口鼻,戒备的看着纪泽渊。
纪泽渊没生气,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秋儿乖,不喝药以后真的会很疼的。”
像秋陌这种痛经的状况,例假时间是不准的,纪泽渊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总归不能她每次都疼得晕倒医院。
他必须喂她喝药。
秋陌拧眉:“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电话给我!我要給泽楷打电话,我要他来接我。”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接不走你!你乖乖的喝药,我送你回去!”纪泽渊神色严肃。
秋陌看着他,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纪泽渊吩咐纪云又端了一碗药来,女佣进房间来打扫了一下。
纪泽渊稳稳的端着药碗:“秋儿,你可以继续砸,反正我准备了很多,你今天不喝,休想离开!”
秋陌瞪着他。
这男人有病啊!
凭什么管着她。
纪泽渊端着碗,靠近秋陌,秋陌的手果然伸过来要砸,但是纪泽渊很快用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
他的拇指怜惜的滑过她腕的肌肤:“你太瘦了。”
“管你什么事?”秋陌瞪他。
纪泽渊将碗递到她唇边,神色严肃:“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喝;二,我嘴对嘴的喂你喝。你选。”
秋陌蹙着眉头,她抿了下唇,说道:“那你先放开我!我自己喝。”
“不行,我喂你。”纪泽渊将碗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