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我唐突了。”唐义连忙在一旁道歉。
“阿姨,别难过了,唐义这是出于好意。”白小婉面对这个状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坐在云母身边安慰起来。
云母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怜惜地看了一眼双目强忍着泪的水尘说:“我看这个孩子就可怜,想要他做义子,可是我没钱养这样的儿子啊,就连我那雄儿……”
唐义听到是这个原因,连忙说:“阿姨,你看看包裹就知道你根本不必为这个事情担忧了。”
云母这才拿起包裹,发现里面有一张金卡拿起来后疑惑说:“这镀金的卡虽然值钱,可是哪里够再养一个孩子。”
水尘终于看不下去,蜡黄的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红潮说:“这是价值一万金币的金卡,在任何帝国商铺都可以兑换。”
云母听了脸上哀色和心头的压力终于消失,看着病怏怏的水尘,感觉内息那股思念儿子云雄的悲苦竟然消去不少,一时间心中满是迷茫,就像是不理解云雄要离开的那种迷茫。
“水尘,你愿意认这个阿姨为自己义母吗?”唐义突然高声问。
水尘脸色大变,狠狠地瞪着唐义,心里有真有把唐义撕成碎片的恼羞成怒的想法。
云母看到水尘的眼神没来由心中重重一痛,劝说道:“唐义,我知道你好意,可是我看你同学根本不愿意认为我当妈,这就算了。”
她在说话时更是频频地偷偷看水尘的脸色,似乎生怕惹的他不高兴。
水尘刚想接过话说自己不愿意,毕竟这是自己亲生母。
哪里会需要唐义这个敌人去当好人,可是看到自己母亲那种忐忑的表情,略带自卑的神色后,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水尘,别太自以为是,让你认云将的母亲为义母那是你占了大便宜,云将可是新晋的封号精英,地位极高!”唐义突然不可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云母脸上露出一股自豪神色,不过却柔声说:“我不管我的孩子有没有本事,他们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水尘痛苦地挠了挠头,他原本觉得自己得了省城第一回到奇石镇,就是有衣锦还乡的那种威风。
可是见到母亲后,他胆怯了,根本不敢相认,所以才去老利那里去写出自己的故事。
现在被唐义强行地带过来,在各种对比下,他更是有种虎落平阳之感,心中一直绝不会屈服的傲慢此刻感觉地动山摇。
这倒是不是因为唐义的威胁,而是因为真正面对母亲那种感情攻势,作为一个离开在外的游子,四年没有见过一个人对他水尘有这种无私关怀了,那种强烈的情绪,已经把他的理智打的一败涂地,根本再也生不起用理智计算情感的念头。
毛五郎在一旁看着水尘这个样子,看唐义的目光有了诸多不同。
如果唐义是暗中霸道蛮横的性格,说实话这种人人只能得到他一声赞叹,却不会赢得他真心的佩服。
可是唐义这种,表面霸道强横,非要逼迫水尘认自己亲生母亲为义母的奇葩行为,却暗暗有种王道的风范,让毛五郎这种久见事故的人都感觉无比佩服。
“到底认不认,别婆婆妈妈的,跟你女人似得的!”唐义又不客气地说话间,眼神里有股他要实话实说地那种威胁之意。
水尘脖子一扭,似乎很难为情。
“这事关重大,水尘要跟他父母商量,不要逼的太紧……”云母看着水尘看她目光中有隐隐有泪水,不由心一软说。
唐义听了呵呵一笑,悠然地说:“水尘,要不要问父母意见啊?我想你母亲肯定是同意的。”
水尘听到唐义的话,想告诉母亲事实,可是自己功不成名不就,还是被唐义胁迫而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失败者,他真不想说出自己是云雄的事实。
他为什么用水尘的名字,就是感觉自己从天上被打入了地下,当他要用云雄的名字时候,应该是他重新龙游九天的功成名就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义母,请受儿子一拜!”
水尘想通后,出乎众人意料地跪在了地上,一头磕在地上,发出大大声响,给云母行了一个大礼。
“尘儿,不用这样!”云母听到水尘愿意成为自己儿子脸上不由露出意出望外的表情,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极大的满足,看到水尘磕红的额头,连忙心疼地去拿热毛巾给他敷上。
水尘用毛巾捂着额头对唐义等众人说:“满足了吧,该走了吧!”
“尘儿!”云母略带责备地说。
唐义给了水尘一个警告眼神后说:“阿姨,不早了,我们要回旅馆去休息了。”
云母知道自己家里住不下这么多人,于是送众人到了街头才回去,看来对于众人送来要给义子十分感激。
“老大,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水尘,这简直就是为他好啊!”南宫风感觉有点不忿地说,因为他可是被水尘绑了半夜啊!
“机缘巧合,能够罚心,就不体惩罚了。”唐义想到水尘那种先反抗却最后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办的那种无奈和不甘心,就感觉这比打他一顿舒服太多了。
“我觉得这样不错,这次旅行虽然面对了很多凶险和罪恶,可是最终却是大圆满。”白小婉脸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更唐义的距离更近了,感觉如果不是唐义,这里真是一个再也不想来的地方。
唐义感触更深,他见识了这个奇石镇隐藏在财富背后的那种惨剧,说不定那些因为禁制石发财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后悔莫及。
……
翌日早成,太阳刚刚露出一个红肚皮,唐义跟南宫风就被白小婉叫起来,准备回去。
在离开那条大道上,云母也在送水尘。
唐义穿透感知下,发现水尘背后的大大的包裹里不仅有衣服食物,还有那一张金卡。
突然,唐义有点想父母了,觉得他们应该也在想他吧!
马车上唐义又开始练习解析,白小婉也终于决定去学习解析术,因为修炼了地级的功法,现在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副业。
穿过漆黑的天溪城墙,众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天溪城,路过巡捕厅的时候,毛五郎下车后,十分尴尬地停在马车外,看着掀起车帘的唐义。
唐义微微一笑,走下马车说:“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交任务。”
毛五郎听了感激的为唐义带路。
没有去班房,而是来到一个办事官的房间。
办事官看到唐义后站起来来,笑呵呵地说:“这位就是一日破案的小精英唐义吧!我是巡捕办事官李宏图。”
唐义微微一笑说:“李大人过奖了,如果没有借用毛名捕,我那里能这么快破案。”
毛五郎在一旁听到唐义如此说,身体猛然一震,万万想不到唐义还会这么替他说话,可是想到唐义行事总是满满地王道之风,这又不是很意外。
“哈哈,的确是这样,毛五郎如果不是时运不济,根本不该受罚。”李宏图笑着说话间看向毛五郎,别有含义。
毛五郎脸上微微有汗水落下地说:“唐大人,你说的酬劳。”
唐义微微一愣,想起来自己是花费了一万金币租用的毛五郎,只不过毛五郎半路作死离开了小队,按理应该没有这笔收入,不过想到他还在侦办着他卞和的俩个案子,于是呵呵一笑拿出一张金卡递给李宏图。
李宏图接过金卡,脸上笑开了花,说:“这下子我们巡捕厅又能好好过一个月了,就凭这样的功绩,毛五郎,谭名士能让你没有名捕资格,我同样能让你恢复名捕资格。”
毛五郎听过了心中猛然一动,然后十分感激地对唐义拱手。
程序走完,唐义被毛五郎恭敬地送到门外。
“唐大人,这笔钱我毛五郎知道不该要,可是名巡捕有自由办案的权力,我又不能失去,所以请您等等,我会慢慢地还的。”毛五郎知道自己不提还钱,像是唐义这种精英更不会提这种小事。
唐义摇了摇头说:“你就算是一个名巡捕,要还钱就势必会耽误自己正职,如果因此影响案件的办理,我不认为是对的。这些钱就当你救了我的同伴的感谢费吧!”
说完,唐义直接走上马车离去,不给毛五郎再说话的机会。
毛五郎看着唐义的潇洒远去,大声喊:“等我办好祁护卫和谭神儿子的案子,定会有所报答!”
唐义在马车听了脸上露出莫名的苦笑,这就是俩人的宿命吗?哪怕这么示好了,最后还是要走到对立面。
白小婉看到唐义异样的神色说:“怎么了?”
唐义摇头说:“没什么。”
南宫风在一旁无比可惜地说:“你怎么能不让他还钱呢?这毛名捕明明得罪你了啊!”
“我现在已经对金币有种无所谓情绪,感觉它再多多都没有用!”唐义忽然莫名地感叹一声。
“为什么啊?”南宫风不解地问。
白小婉神色微微浮现异样说:“唐义已经强大到金币不能让他进步的地步,就像那些英雄豪杰那个是首富的?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对于金币都会产生这样的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