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曦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这个时候他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而那对夫妻在知道金程曦的身份之后,就让他在这里待了下来,跟在金程曦的身后,这里的方向正好能够看到官府大门。
金程曦估计水苍在若飞来的时候就就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这会儿他看到了水苍带着几个兵和丫丫朝着官府大门冲了过去。
“将军!”金程曦总算蹦了出来。
水苍看到金程曦明显是愣了下,连忙策马停下,“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金程曦朝丫丫招了招手,“丫丫过来。”等到小丫头跑过来之后,金程曦才抬头接着说道,“将军,殿下和若飞已经在里面跟李慰的人打起来了,你快去帮他们吧,丫丫我先带着了,免得你分心。”
水苍点了点头,“公子你自己多加小心。”
将丫丫带到了那个小夫妻的房间里面去,水苍来了,还带着几个兵,他其实也就不担心了,他在官府里面待了几天也算是弄清楚了的,这李慰虽然表面看上去胆大包天,可实际上,整个县衙里面不过是仗着人多而已,真正会武功的,不过那两三人,根本就不足为惧。
至于那之前冲进去的张召,更不过是一些想也莽夫,凭着干农活练出来的一膀子力气,更加不可能对燕景铄造成什么威胁了。
随后的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当燕景铄出来接他的时候,金程曦看到他身上的一些伤口,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干嘛这么莽撞?等出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不行么?”
燕景铄摇了摇头,“本来我也打算这样,但是我出来的时候被青池和青莲发现了,无奈之下,只能硬拼了。”燕景铄微微皱眉,似乎是有点疑惑,“不过这县衙比我想象的弱许多,真正会武的,也就那三两人而已。”
金程曦耸了耸肩,拉着丫丫跟着燕景铄往县衙走去,“嗯?这样不是很好么?”
燕景铄微微皱眉,看向金程曦的表情有些复杂,“你这样想的?”
“李慰呢?”没有回答燕景铄的问题,金程曦反问道。
“抓起来了,水苍看着。”燕景铄道,“流寇的头子也被抓了,你倒是有些本事,那张召说是被人骗到武清县里来的,我一听他的描述便知道是你。”
金程曦干笑两声,随后翻了个白眼,“他们在哪?那些赈灾银的去向自己猜根本没什么用,还是去问一下吧。”
燕景铄微愣,随后嘴角微勾,原来根本就不是没有发现,李慰私吞了这么多的灾银,养活县衙的人是足够了的,还能余下许多,他起先以为李慰将那些钱用来武装官府了,可是这次动手发现并没有,那那些余下的钱都去哪了?县衙库房里面可只剩下了他们这次带来的灾银,金程曦也相信燕景铄肯定问过灾银去向的,这表现一定就是没有问出来了。
其实金程曦倒是有个猜测,不过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所以他现在并不打算说出来。
燕景铄带着金程曦去了关押李慰和张召他们的牢房,看着他们,金程曦笑了出来,前不久自己也待在这里的呢,不过这些人显然待遇没他们好,牢房里面有许多虫子。
一看到那些虫子,金程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看到身旁的燕景铄,金程曦就安下心来了。
将张召带到戒律房里,燕景铄拉住了金程曦,“你别进去。”
瞥了燕景铄一眼,金程曦呵呵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狞笑地走进戒律房,看着旁边挂满的刑具,事实上金程曦是有点心中发毛的。
若飞转身在那墙上拿下了一根鞭子,刚要动手,却被燕景铄叫住了,“若飞,等下。”转头看向金程曦,“你不是挺有本事?你来试试?”
金程曦愣了下,耸了耸肩,“试试就试试。”这个小气的家伙恐怕是在报复刚才好心让自己走,自己却不领情呢。
并没有去拿若飞手上的鞭子,而是走到张召的面前,双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刚才不是挺得瑟的么?还想把我卖到楚倌楼?告诉你,你最好接下来老实回答小爷的问题,不然爷就让你断子绝孙!”说完,有意无意地往张召的下面瞟了下,果然,吓得张召面色苍白。
一开始听到张召要把金程曦卖到楚倌楼,燕景铄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戾气,但是在听到金程曦后面的话的时候,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他看到一向冷漠的若飞在听到金程曦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人真是个女人?哪家的闺秀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似乎还嫌自己的话不够有威慑力,金程曦拿出了一把大刀来,有点重,但是他两只手还是能举得动的,毫不客气地将刀尖对准了张召的某处,“说!你跟李慰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召的表情流露出一抹恐惧,努力地想要往后退,但是他被绑在刑架上面根本动弹不得,“我,我说,你拿开点。”
“你还想讨价还价?”刀尖又进了一寸,“说不说?我力气可不大,万一拿不住了,这刀……”
“李慰说只要我们帮他打家劫舍,他就能养我们,给我们吃饱饭!”张召毫不犹豫地说道,对他这句话,金程曦倒是没有怀疑,这个消息,他们已经猜到了的,之所以问这个,不过是试探一下张召老不老实而已。
“下一个问题,李慰私吞的那些赈灾银都去哪了?”这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啊。”张召有些慌张地说道。
金程曦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好像拿不住手中的刀了,金程曦的手耸了耸,那刀尖好巧不巧地就点在了张召的某处上,吓得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个你要去问李慰啊!”张召差点吓哭了,这种惩罚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比死还难受的。
金程曦有些惋惜地说道,“看来你是不想做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