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的,我的心里……”陆臆辰急忙解释,不想话没说完,就被沈严打断了。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沈严知道陆臆辰想说什么:“臆辰,我真的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愿意用别的方式来偿还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也不要你用别的方式。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陆臆辰说完,伸手扣住沈严就吻了下去,只是,当他的唇碰到沈严那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皮肤时,突然就停了下来。
眼前的人是沈严啊,是自己心心念叨,一心想要呵护的人,自己怎么能对他用强?陆臆辰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缓缓放开沈严,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
沈严对陆臆辰和姚子寒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感到意外,从那次陆臆辰让他送东西给姚子寒的时候,他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虽然沈严不确定陆臆辰是不是故意让他去的,但现在这些对他来讲都不重要了。
“需要给您叫辆车吗?”服务员看沈严一个人现在门口,礼貌地上前问话。
沈严摇摇头,沿着河畔一个人静静地走着。他所向往的生活很简单,岁月静好,一人相伴,只可惜,兜兜转转,此时此刻,依旧是一个人。
薛厉跟姚子寒究竟什么关系,外界传闻不一,但确实没有一家媒体捕捉到过他们暧昧的画面。薛厉一向最擅炒作,用人也会用到极致。沈严能感觉到,薛厉在刻意跟姚子寒保持距离。是,因为自己吗?
沈严走的这条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路,人少的可怜,现在是晚上,更是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沈严刚走上一条索桥,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人拦住了沈严的去路。
“你就是沈严?”
“有事?”沈严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一脸痞相,一人手里还拿着家伙,真是来者不善。
“林勇那老头说你是他儿子。他欠了我们好多赌债,让我们找你要。”
“他欠的钱我没有义务还!”沈严一听林勇的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眼睛戒备满满地盯着来人。
“那老头现在杳无音信,我们不找你找谁?听说以前他儿子是林影凡,怎么现在换成你了?老头真有本事!你也算个红人,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快给,哥们儿还得回去交差呢!”
沈严皱眉,知道事情不妙,后退两步,转身就跑,可刚跑两步,前面又窜出两个人直接堵住了他的退路,打是肯定打不过,可自己也确实没有钱。
“钱我没带在身上,不如你们跟我去取?”
“你当我们哥几个都是傻子吗?到了人多的地方,你还能听我的?快给钱,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比如,割个肾啥的。”
沈严已经没有路可以退了,索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虽然江面平静,可沈严不会游泳!
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沈严索性心一横,爬上栏杆就要往下跳。不想,脚还没离地,就听身旁一个小痞子啊的一声惨叫,紧跟着就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剩下三个人群起攻之,只三两下,就全部倒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好久没动过手了,想不到今天碰上你们几个练练,起来,再来!”秦远峰活动着手腕,对地上的几个混混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你谁呀!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几个混混踉跄着站起来,虽然打架打输了,但气势不能输,一边指着秦远峰说,一边吓的往后退。
“喂喂喂,别再退了,再退就踩着我兄弟的脚了!”
几个小混混一听快速回头,果然在他们两步距离外像木桩子一样站着两个人。
“大,大哥,我们错了。”几个混混瞬间变脸,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们就是小喽喽,负责办事的,这也是情非得已啊!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刚才是谁说我会惹祸上身的?把你们放回去,那我岂不是放虎归山!”
“没有没有,这是哪个混账说的我真不知道,再说我们也不是老虎,就是耗子!”几个人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子。
“我这人做事,从来不给自己留后患。”秦远峰给他手下两个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扔到公安局门口。”
沈严一听秦远峰的话,对方明摆着就是要报警,但是大概自身也不想跟警察打交道,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这种行为,绝对不是秦远峰做事风格,沈严看着人被压走了,才走到秦远峰身边:“谢谢你!是……薛厉让你来的?”
秦远峰愣了半天,才突然笑了:“你们俩,还真是……好吧,我承认,是他让我来的,不过,他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远峰没有对沈严讲实话,从沈严出事的那天起,薛厉就想尽了各种办法找到秦远峰,他跟秦远峰谈了条件,希望秦远峰可以安排人暗中保护沈严的安全。
“只要你答应,有什么条件随便提,我绝对不会给你打折扣。”
“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秦远峰看向薛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没有太多兴趣,不过沈严的安危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要护的,我不想再让清明对我失望。”
今晚的事,依着秦远峰的性格,那绝对是拳头下面见真知。可薛厉却非要求这么做。
天天做办公室的,就是想的多。
沈严对于秦远峰为什么会来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原本念着亲情,一心想保全林勇和林影凡,看来,是自己错了。
也许薛厉说的对,在原则问题上,自己是不应该太心慈手软的。
“清明怎么样了?”沈严心想清明病那么重,秦远峰怎么还有心思来管自己的事情。
“清明他……没了。”秦远峰一提起清明,眼神明显暗淡了下来:“那栋别墅,是我之前特意为他建的,只可惜,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周围的景致。”
秦远峰说着话,就将两张卡和一把钥匙递给了沈严:“一张是信用卡,清明的钱,我替他还给你,真的很谢谢你对他的照顾,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如果有事情,尽可以来找我。还有一张卡和一把钥匙是那个别墅的,清明的骨灰,我埋在了一进门的树下,我很少回那里,你有空,替我陪陪他。”\‘
沈严没有推辞,只是接过东西后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哪有什么对错,只是各自选择的路不一样而已。自己和薛厉,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