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让薛厉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曾凯竟然会给他耍无赖。
想到这半年沈严就留在这么一个人渣身边,薛厉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我的要求不高,跟沈严道歉,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做梦!”曾凯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薛厉:“我也不是被吓大的。薛总,我是不想正面跟您产生冲突,可并不代表我就怕你。你是个商人,手还能伸到我这里来不成。后悔?我倒想看看,你能让我怎么后悔。”
曾凯说完,直接甩手走人,跟刚进来的态度孑然相反,完全没有给薛厉留任何情面。薛厉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茶放在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
别看薛厉城府深,可是却是个惜才的人。以前还佩服曾凯在学术上的造诣,因此在处理这件事上,他做了让步,只要曾凯肯开口给沈严道歉,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可没想到曾凯竟然是这个态度。
茶确实不错,只可惜装茶的茶杯,脏的令人作呕。
打蛇打七寸,抓人要抓短,要说曾凯此刻最在意什么,那就是名声。
若赶在平时也就算了,毕竟再出名的医生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只要不出大的医疗事故,问题都不大。但是现在对他来讲却是个关键时刻,因为他在院士候选人的行列,院士是学术科研领域的最高头衔,相当于副部级。
曾凯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也是他此刻不愿意跟薛厉发生冲突的主要原因。舆论的倒向有多恐怖谁都知道,即使是白的,也能完全说成黑的,更何况他自己本来也就黑。
但是这人就是容易被邪念左右,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曾凯就是个例子。
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薛厉很会把握尺度,找人专门挑曾凯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拿出来作文章。
这些事谈不上犯罪,却在道德上会被谴责。比如,开药专门挑贵的开,只给领导或者有钱的人看病,对病患的痛苦充耳不闻……
这些事情被很多大媒体报道,给曾凯带来了巨大的不良影响。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曾凯的导师特别重视这件事情,专程从国外打电话过来:“再这样下去,院士你想都别想了。”
曾凯气的半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哪个医生没有过?怎么一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感觉那么十恶不赦呢!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真的有一两个病人站出来同他们一同指责自己!
曾凯一猜就知道是薛厉在捣乱,他狠的牙根直痒痒,可是气归气,总得想办法解决啊,毕竟能够获得院士的殊荣,比什么都重要。
曾凯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找薛厉再谈一次,只要薛厉答应不再跟自己过不去,道歉就道歉,给沈严磕个头都行!
曾凯没有薛厉的联系方式,他将电话发给了沈严:“那天我做事太鲁莽,你在家吗?我想,当面给你道个歉。”
曾凯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低了头。
“我不需要你道歉,再说,薛厉也在,你……”
“他在最好,我就是希望他在,不在我去了有什么意义!”曾凯突然喜出望外,他不等沈严反应,直接让沈严把电话给薛厉。
沈严被弄的一头雾水,虽然隐隐猜到可能薛厉找过曾凯,但还是把手机给了薛厉。
“现在想道歉,晚了!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健忘吗?那天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你大概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记仇,所以,机会,永远都只有一次!”薛厉说完,根本就不等曾凯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沈严!
“你俩,什么情况?”沈严接住手机,问薛厉:“他,怎么突然要跟我道歉?”
“也许他良心发现了呗。”薛厉该吃吃该喝喝,根本不再管曾凯的事情。
“拽什么拽!”曾凯气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你完美的无可挑剔!”
曾凯毕竟是做技术的,媒体方面很不擅长,照葫芦画瓢又画不像,结果折腾半天,想要的消息没得到什么,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针对薛厉,针对薛家。
薛厉这边还没反应,薛军逐先火了:“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不专心做自己的研究,整的这都叫什么事!还院士提名,院士都跟他一样闲吗?”
此时薛家当家的,是薛军逐的儿子薛少青。薛少青跟薛厉关系一直都很好,以前两家不和,薛厉在国外,薛少青常常溜出去找薛厉玩。他对争权夺势向来没什么兴趣,现在名义上在这个位置,实际上大事小事全推给他老爸。为此,薛军逐经常被气的拍着桌子吼:“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学学你堂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求上进的儿子!”
薛军逐年龄也大了,有些事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他是真后悔自己以前处处针对薛厉父子,现在有心想让薛厉回来帮忙,都开不了口。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沈严看着最近这一篇一篇的新闻,转头看向薛厉。
“没有啊,我能干什么!”薛厉将手里的文件收起来,笑的很无辜:“我这些天可是除了上班就是呆在你身边,除了对你干点什么,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沈严顿时觉得自己太不禁逗了,薛厉这两句话,也能让自己从耳根红到脖子,就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我了解曾凯,他那个人虽然小肚鸡肠,追名逐利,但是肯定不会主动去找你麻烦,给自己惹祸。”
“你这么了解他,那了解我多少呢?”薛厉话还没说完就粘了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沈严的说话声音随着薛厉的靠近越来越小。他真的对这个男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不但自己想问的没问出答案,竟然还被薛厉趁机给吃干抹净了。
“这可是在办公室啊!”沈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狠狠地瞪了薛厉一眼,自己被扒个精光,薛厉的衣服连乱都没乱,沈严默默记下这笔账,下次不加倍讨回来,他就跟薛厉的姓!
“放心,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薛厉的话音还没落,关阳就已经推门现在了门口,薛总还没叫出口,人就已经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