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随突然有些无力,转了个身不理阳阙了,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在程随都要感觉阳明子要拐着岑远私奔的时候,二人才背对着斜阳走了出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程随只能感觉到气氛很愉悦,在想想自己对着木头整整一下午还差点被吃了豆腐,程随就感觉怨念深重。
岑远看到的就是拉着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的程随,想来也是程随与阳阙说不到一起去,就更加感觉自己将程随托付给阳阙十分明智。
程随不想理岑远,就想用冷战让岑远知道自己的错误,岑远自然而然地牵起程随的手,程随条件反射地一甩。
看见岑远的面上狐疑,程随才干巴巴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程随干笑两声,“没什么,圣贤庄不是不让拉手亲嘴儿吗?”
阳阙又木木地插嘴道:“慎言。”
程随当着阳阙的面儿亲了一口岑远,声音别提多响亮了,阳阙道:“慎行。”
岑远是十分想按着程随亲一亲的,碍于阳明子在场,不能太过随意,阳明子的面色有些古怪,意味深长地对着岑远道:“阴阳才是正道。”
岑远笑着表示自己知道了,可看着程随的眼神里还是溢满了宠溺纵容,程随的叛逆心理都被激起来了,扳过岑远的脑袋又亲了个嘴儿,准准地亲在了岑远的薄唇上。
岑远立刻红了耳根,看在阳明子的眼里,只以为岑远是对自己的弟弟太过宠溺,导致程随的行为太过张扬。
阳明子是不想承认岑远有龙阳的癖好的,阳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道:“藏书阁,两千书册。”
程随哼了哼,“我现在又不是圣贤庄的人,圣贤庄开山讲课纳学子还有五六天,圣贤庄的规矩,你随爷现在可不用遵守。”
阳阙也不恼,只是道:“自便。”便立在阳明子身旁不发一言,阳明子看了看岑远,发现岑远面上无一点恼意,还是劝诫道:“宠弟无度,日后怕是要受其害。”
岑远不否认也不承认,不痛不痒道:“远明白。”
岑远是摆明了油盐不进,阳明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告辞,“既如此,我便与犬子先行离去,准备开山事宜,你二人住处依然是幽山院,可自行前去。”
说罢,又互见了一礼才飘然离去,岑远终于按捺不住体内的兽火擒住了程随粉润的唇瓣。
唇舌抵死纠缠,一直到快要情动岑远才将程随放开,着迷地看着程随唇瓣上的水渍,换来程随一个大大的白眼。
程随道:“你和阳明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依然是幽山院,你经常来这里吗?”
岑远嗅了嗅空气中的醋味,又没忍住在程随的唇上轻啄几下,笑道:“落脚之地罢了,里面有你喜欢的东西,我带你去。”
听见喜欢的东西,程随眼神一亮,缠住岑远兴冲冲问道:“是不是千金醉?是不是?”
岑远只是轻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程随拍了拍岑远的肩膀,夸赞道:“行啊你,还在圣贤庄藏酒,早说我就不生气了。”
岑远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方才生气了?”
程随搓了搓鼻子讪讪道:“本来是想着生气来着,结果看见你就忘了。”
岑远低低地笑了几声,出奇地好听,听得程随心尖都颤了一颤。
不知道为何,程随突然有些不健康的想法,便撵着岑远问道:“今晚要不要给你随爷侍寝啊?”
美人相邀,求之不得,岑远虽然是这样想的,可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反而有些为难道:“这样不好吧,况且,怕你累着。”
一句话激起了程随那不服输的劲儿,“老不死的你小看你随爷是吧,小心你随爷让你明儿都下不了床。”
岑远还是有些为难,显然是不相信,程随着急了,道:“告诉你,你随爷七次没丁点的问题。”
岑远还是不满意,道:“你回去还要喝酒,上次你喝醉,一点儿也不尽兴,还是算了吧。”
程随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在酒和美色里选一个啊,程随便不吭声了。
却听岑远长长的一叹,“男人啊,果然没有几个是行的。”
遭此挑衅,程随不能忍,便卯着劲道:“不就是暂时不喝酒嘛,你随爷还忍得起,今儿爷还不喝酒了,就让你这小妖精下不了床。”
要说程随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是来了圣贤庄,第二后悔的事儿就是在千金醉和美色之间选择了让小妖精下不了床。
看着岑远餍足地神态,程随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没一处好的,别说喝酒了,连个手指头都酸软的动不了。
程随喝着岑远喂过来的粥,就感觉人活着有点艰难,偏偏岑远笑的无比欠揍,跟自己一对比,程随就感觉悲凉。
岑远将粥吹凉,程随抿了一口道:“怎么没肉?”
岑远柔声道:“你现在不适合吃肉。”
程随瞥了岑远一眼,道:“你们男人就是不知道节制。”
岑远赞同地点了一下脑袋,乖哄着程随又喝了一口,道:“我倒是怕你受不住,可你非说舒爽缠着我不放,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舍得你失望。”
程随没话说了,岑远技术是挺好,把他伺候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欢喜。
想到这里,程随眼巴巴瞅着岑远道:“你说这么舒服的事情你怎么不拉着我早早做上几次,害我当了好几世的雏儿,多浪费。”
岑远闷笑了两声,道:“你每一世都活不过十五岁,怕你受伤。”
哪只程随瞪大了眼睛瞅着岑远,一脸的不可思议,“老不死的原来你连和尚都不放过!”
岑远绷着脸道:“不放过。”
程随一脸的我看错你了,还是好心情地喝完了粥,虽然屁股上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是有难以名状的胀痛,但是与晚上的舒爽比起来也都不算什么了,顶多是不能下床走路,他还乐得不去圣贤庄瞎转悠呢。
喝完了粥,空荡荡的肚子也热乎起来了,程随拉起被子就准备睡觉,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程随蒙上脑袋,打定主意不出声了。
来的人是阳阙,岑远倒是有些意外,阳阙先是端正地见了一礼,道:“家父请岑教主去商议开山事宜。”
岑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走到床边将程随的被子盖好,在程随的额头上浅啄了一下,才道:“家弟突发疾病,还请大公子照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