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只想脱口而出一句“放你妈的狗屁”。可是在嘴里绕了两圈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肠子都悔青了,干嘛犯贱让这人喝酒啊。
程随可不管程三想什么,就感觉程三白嫩的小脸在夜里格外好看,便忍不住调笑了起来,道:“小爷我禁欲了九辈子,你知道九辈子是什么概念吗?虽然都当了和尚和一次荤也没尝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不是随爷清心寡欲,而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妙的人,嗝,你若不行就从了随爷我吧,保你过不上好日子只能跟着我吃苦。”
程三现在就想将程随扔进莲花池里洗个澡,说起莲花池,程随的身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莲香味,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特别好闻。
也想沾沾这股味道的程三就问程随,“你身上装了哪家姑娘给的香包啊,怎么这么好闻?”
刚问出来,程三就后悔了,程随直接在程三的脸上波了一口,嘿嘿笑道:“怎么?美人儿吃醋了?放心,我身上从来不带香包,那都是小娘们带的东西,我没相好。”
程三的俊脸黑的像块锅底,忍住了没将程随就地打死的想法,嫌弃地将程随一把扯开。
程随感觉到温暖的体温离开,便又重新粘了上来,对程三上下其手地乱摸道:“美人儿,你是不是害羞了?来,跟随爷我多亲两个,亲多了就习惯了,不会害羞了。”
程三拍了拍程随的脸道:“你醉了。”
程随将脑袋晃悠的特别快,都在程三感觉他要把脑袋里的水都晃悠成浆糊的时候,程随说话了,“我是醉了。”
程随这么爽快的承认让程三不禁刮目相看了,一般喝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这程随承认的倒是干脆,酒品也不算太差。
就当程三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的时候,程随又说话了,“美人儿身上的香味比酒还香,香的我都醉了,嘿嘿,嗝儿~”
程三终于忍无可忍一记手刀将程随劈晕了过去,提着一条后腿像拖麻袋一样拖着程随往曲阳家走。
再没有了程随醉酒的叨叨和放的彩虹屁,程三只感觉世界一片和谐武林风气一片清新啊,大晚上的都感觉阳光甚好呢。
等程三将程随拖到曲阳家的时候,岑远已经在门口迎着了,见程三这样对程随,隐隐有些不悦。程三将程随倒题着扔给了岑远,道:“你们家的小媳妇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岑远将程随稳稳地接住,凉凉地说道:“酒品不好。”
程三嗤笑了一声,这酒品哪是一个不好能概括得了的,正准备进府抱着心上人去睡一觉的时候,程三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一般,对着岑远道:“你见过你们家小媳妇醉酒的样子吗?”
岑远本来想说从未见过的,毕竟程随前几世都是和尚,做人又老实,滴酒不沾的,这一世虽然说性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染上了嗜酒的癖好,可酒量是出奇的好,自己竟从未见过程随醉酒。
却又感觉这样说出来会让人觉得自己和程随的关系不亲近,便冷着脸道:“阿随是从来不饮酒的。”
听岑远这样说,程三也没怀疑,便坏笑着道:“那你便将你那小媳妇弄醒,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惊喜呢,夫妻间还是要偶尔有点小情趣的。”
说罢,便乐颠颠地去找心上人了,岑远见程三走远后,挑了挑眉,便毫不手软地掐上了程随的人中。
程随喊着“疼疼疼,”睁开了眼睛,眼睛里还氤氲着水汽,看着泪汪汪的好不可怜。一见抱着自己的岑远,便环上了岑远的脖子道:“美人儿今日要给随爷侍寝吗?”
岑远笑道:“我为何要给你侍寝啊?连半丝的好处都没有。”
程随听岑远这样说,有些不服气,可眼前的人实在长得赏心悦目,主要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自己忍不住想要亲近,便撇撇嘴道:“好处大了去了。”
岑远挑挑眉心,道:“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程随二话不说搂着岑远的脖子就亲了上去,本来想亲脸的,结果腰上突然一软,撑不住力气一个脱力就亲在了岑远唇上。岑远将放在程随腰椎上的手指挪开,心安理得得接受了程随主动献上的闻,笑着道:“果然是个惊喜。”
程随还有些懵,就感觉唇上的触感十分绵软,像是前些日子去西北吃的面条,香香柔柔的,便忍不住啃了几口。没收住力道将岑远啃得疼了,岑远闷哼一声,程随总算还是有点良心将岑远放了开来。
岑远还有点意犹未尽,问道:“怎么不继续亲了。”
程随抬手将岑远的唇瓣抚摸过一遍,说道:“不想让美人儿疼。”
岑远笑了笑,又装作十分难过道:“可你刚才让我疼了。”
程随果然一脸内疚,说道:“这次是我没有注意力道,下次我轻点儿好了。”
岑远见程随的想法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便好心提醒程随,“不是这件事,这种事儿上,无论你多粗暴,我都是欢喜的。”
程随有些疑惑,酒气熏的脸蛋都蒙上了一层粉红,看着格外可人心疼,此刻的神情有些疑惑,“那是什么事儿,美人放心地说,随爷就一并改了。”
岑远委屈道:“你方才还说要丢掉我去翠烟楼去找那头牌欢好,将我一个人丢在那冷冰冰的街上,实在让我十分心痛。”
见没人眼睑微垂,一派委屈的样子,程随立刻作出了保证,“美人儿放心,以后随爷只对你好,不会将你一个人丢下了。”
岑远不失时机地发问,“那翠烟楼的头牌呢?”
程随想了想,实在记不起翠烟楼的头牌长什么样子里,眼睛里只有眼前的绝色了,想着那头牌再美也美不过眼前的人,便拍着胸脯作出了保证,“什么翠烟楼的头牌,不存在的,今后随爷只有你一个,弱水三千,随爷只取一瓢饮之。”
待程随将这话说完,岑远才满意地将一张存音符放进了袖子里,状似害羞道:“我记住了,你可也要记住今日说的话。”
程随已经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了,此刻就连岑远要自己的命估计也会双手奉上,别说小小的叮嘱了,便胡乱的点点头,心里又长出了坏心思,“有些冷呢,美人儿伺候随爷就寝吧。”
岑远忍着笑意道:“好。”
岑远抱着程随回房的时候,程随一个劲儿地抱着岑远说胡话,“美人儿?”
岑远答道:“我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