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去呗,难道他们说我不稳重,我就不稳重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夫夫两个人的事情,别人知道什么,我背你又不是背别人,真是少见多怪!”曹默不高兴道,“我这叫投资,现在我背你,到我老了走不动的时候换你来背我,可好?”
萧逸趴在曹默的背上,感觉暖暖的,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就这样也好,两个人一起一辈子,“好!等我身体好了,换我来背你!”
两人亲亲我我,嘻嘻哈哈,曹默觉得这样过下去也很不错。
“闪开,闪开,快闪开!”冷不防一个人从旁边冲过来。
哪里闪的开了,曹默被这家伙一撞,扑通倒在路边的雪地里。
萧逸正好压在曹默的身上。
萧逸还记得曹默摔倒前,护着自己的手臂,大声道,“你别乱动,趴我身上!”
萧逸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是萧进,胸口的闷气就汹涌而来。
萧进跟曹默一般大,也是十五岁的年纪,可是态度很嚣张,手指着萧逸的鼻子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关你屁事啊!”曹默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了很多雪,并没有摔的太重,只是衣服上沾了很多雪。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萧逸呵斥罢萧进,伸手拍打曹默身上的雪,“有没有摔疼?”
“还好穿的厚,没摔着。”曹默生气的指着萧进问,“他是谁?不知道你是侯爷的嫡长子吗?”
“他就是我的弟弟萧进,小卢氏的儿子,他有母亲庇护,我却没有。”萧逸黯然解释,声音很低沉,在曹默的耳边回荡。
曹默耳畔一麻,心里明白萧逸的处境了,“没事儿!你有我,他也没有!”
萧逸嘴一咧,呵呵笑出声来,“你真是荒唐!”
萧进见两人根本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心里一股邪气冲上来,往曹默的脸上摸了一把,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我新嫂嫂,长得还挺俊俏的!”
萧逸脸色一沉正要发火,却见曹默条件反射的,掰住萧进的手腕子一摔!
萧进没想到曹默会突然反击,没收住脚,被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萧进气极败坏的爬起来恨道,“你敢摔我?”
“你自己手贱,要摸,摸你自己脸去,哦,你都不要脸了,难怪只能羡慕别人!”曹默生气道。
萧进跺着脚,“爷欣赏你,是你的荣幸!你跟着这个痨病鬼,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要守寡!”
萧逸脸黑的不能再黑了,胸口一闷,大声呵斥,“调戏兄嫂,你还有理,你敢再说一遍?”
萧进很不屑的瞪着萧逸,“再说一遍又怎么样,等你死了,我再来好好收拾他,看还有谁能护着他。”
“混账行子!”
萧进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原来此时,从玉桂院里抬出一乘官轿,轿子上坐的正是靖安侯萧玉珪。
萧玉珪是正三品中书省参议,正赶着去上朝,刚好看到小儿子对兄长不敬。
曹默心说,难怪你要叫他再说一遍,原来是知道侯爷过来了。
“父亲过来了,快行礼!”萧逸拉着曹默跪下给萧玉珪见礼,萧进才察觉自己被萧逸坑了,心里恨恨的瞪着萧逸。
靖安侯的轿子停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轿帘微掀,露出一张带着官帽,不一般严肃的脸,脸上有长长的胡须,身上穿着的红色的官服,一身霸气外漏,正严肃的瞪着萧进呵斥,“不好好进学,只会惹事生非,这又是在胡闹什么?”
萧玉珪示意长随把萧逸夫夫扶起来。
萧进跪在地上狠毒的看了萧逸一眼恨道,“父亲只会训斥我,却不管哥哥当着这么些人叫嫂嫂背他,我好心劝哥哥,却被嫂嫂狠狠摔了,现在还动不得!”
曹默仰头扶额,好会装,刚才还自己爬起来要报复,现在却说自己不能动了。
萧玉珪教训曹默道,“你们情投意合固然是好,可也不能如此胡闹,被下人看见,象什么样子。”
萧逸立刻告罪,“都是儿子的不是,得意忘形了,还请父亲责罚!”
曹默嘀咕道,“男欢女爱,人之本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萧逸扯扯曹默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胡说。
萧玉珪皱了皱眉,曹默看着挺温顺,可实际上却很不服,他教训道,“你进了侯府当好好遵守侯府规矩,用心服侍逸儿,平日要勤俭持家,不要做些有伤风化败坏逸儿名声之事,今天看在你初次进府不懂规矩的份上,就饶了你,下次再见你行此荒唐之事,就别怪我这做父亲的心狠了。”
“您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摔他?”曹默急了争辩道。
萧逸按住曹默的手,跪下求饶,“父亲,他出身浅薄,不懂规矩,儿子以后一定好好教导。”
“嫂嫂不光是不懂规矩,他还无法无天,王妈妈告诉我娘,他还把宫里赏的镜子给砸了,还当着哥哥的面调戏白露!不信您问问,我一句谎都没撒!”萧进得意的说。
“竟有这样的事?”萧玉珪瞪着曹默,眼神里露出一股慎人的凌厉。
曹默看到萧进故意诬陷自己,生气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调戏丫头,那镜子也不是我故意摔的,是那个丫头故意陷害我!那丫头还做假账,一个月抠了五十两,足足的十年呢!”
萧逸面无血色,萧进偷偷看了一眼萧玉珪。
萧玉珪捋着胡子严肃道,“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账本还在我屋子里,人也还跪在院子里头,您可以派人来查查账,大少……我相公,病成这样还给他买脂粉,也不知道管账的人是怎么管的,给自己用,却是打着我相公的招牌!十年,差不多六千两呢,贪了那么多,还舍不得走,真把相公当摇钱树了。”曹默讥讽的说。
萧玉珪冷冷看着自己的儿子,“十年,这么久,你为何从来不跟为父说一句委屈?”
萧逸郑重的磕头道,“父亲公事繁忙,大夫人劳心劳力,如何还要因为这些事情费神,早晚都要打了她出去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贪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