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到齐了,萧玉珪才大声喝道,“咱家出了内贼了!”
众人一片议论!
萧玉珪指着萧逦呵斥,“就是这个不孝女,参她的父亲,告她的嫂子!害得我在朝堂上丢尽了颜面,连带着被皇上厌弃,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自己不痛快,就要拉上全家人去死?”
萧玉珪往前走了几步,怒不可遏的往萧逦身上踹去。
萧逸见势不妙,萧玉珪急怒之下,这一脚能把萧逦给踢死,他赶紧护过去。
曹默见萧逸去拦,怕他身体弱被踢到了,结果快萧逸一步护在他的身前。
结果萧玉珪这一脚,没踢到萧逦身上,倒是把曹默的肩胛骨给踢骨折了。
“你没事吧?”萧逸赶紧扑过去紧张道。
曹默疼的冷汗直往外冒,呲着牙回答,“还行,你别担心,我没事儿!”
萧逦躲在萧逸身后,哆嗦着尖叫,“爹爹,我再不敢了,以后再不乱说话了!”
萧玉珪气愤的瞪着曹默,“你倒是个好的,知道维护自家人,可惜啊,这丫头是恨不得你死!”
萧玉珪板着脸,严厉的呵斥萧逦,“你是怎么跟李御史联系上的?说!”
“没有,我没有见过李大人!”萧逦趴在地上痛哭,“昨日来贺喜的人多,谁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一直在后院儿,没往前厅一步,这事儿不是我说的!”
萧玉珪瞪着萧逦恨道,“既然不是你说的,那李大人如何会知道吴姨娘的事情?”
萧逦吓的往后退缩了几步说道,“我没出去过二门,这事儿怎么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啊!”
“你还敢狡辩?”
萧玉珪从袖子里,拿出李御史在朝堂上,羞辱自己的那封信,扔在地上恨道,“这是什么?你还敢说没有?”
萧逦一瞧,这是昨晚王妈妈让自己写的东西,她只一心想要置曹默于死地,根本没想太多,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编排在曹默身上。
萧逦哭道,“爹爹,我虽然深恨大嫂,想要让他死而后快,可我没有想把萧家,把爹爹陷入险地啊!这是昨天晚上,王妈妈来叫我写的,她说只要我写了这封信给爹爹您,您就能知道曹默的所作所为,把他赶出萧家。”
曹默心里一惊,我们白维护你了,居然是你诬告我?
萧逸怕曹默心急,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磕了头恭敬的说,“父亲明查,这些事情纯粹是三妹妹为泄私愤的儿戏之做,里面所诉种种,根本不关隐之的事情,就是去金銮殿对质,也没什么说不清楚的。”
萧玉珪瞪着曹默恨道,“说清楚?哼!别说是十项大罪,就算是只有一项,你进了大理寺,能不能平安出来我都不敢保证,更何况是十项?等全都查清楚了,也不知道是到猴年马月去了,这段时间,我的前程,萧家人的命运,全都要系在你一个人的手上,你说,萧家怎么承受的起?”
“我没做过这些事情,您想怎么发落我?”
曹默在现代看过很多被诬告的古代戏,知道这事儿搞不好就是要连坐的,萧家这么大一个家庭,如今又正是在风口浪尖上,正是被言官盯的最紧的时候,自己肯定是要被推出去做替罪的羊羔子。
“萧逦忤逆不孝,送去白云观带发修行,曹默陷萧家于水火之中,如今我做主休弃,萧家倒赔你一副妆奁,你回家去吧!”萧玉珪板着脸严肃的说。
曹默冷笑着看萧逸,眼里说道,瞧瞧,你爹还算仁义,没要我的命!
萧逸跪在萧玉珪面前恳求道,“父亲,隐之哪怕是有错,我也不会休了他,若要休他,不如父亲先舍了我去,我宁愿跟隐之一起坐牢,一同受罚!”
萧老夫人急了,“孽障!这种话,你偏要这种时候说出来吗?”
“不如父亲逐我出族!”萧逸狠了狠心说道,“这样既保全了萧家,也成全了我跟隐之的情意!我们什么都不要,自做自吃!以后会怎么样也不与侯府相干!”
萧玉珪指着萧逸,气的一口气上不来,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好在被人扶住了,气的吐出两个字,“混账!”
曹默感慨的看着萧逸,“你不用这么护着我,我不怕!”
“我若是护不住,怎么有脸做你的夫主!”萧逸握住曹默的手,“咱们一同进退!”
“我做错什么了?”曹默点点头,手捂着肩膀站起来,“且不说这些罪名牵强附会,就算有这些事情,那做的人也不是我啊。”
“吴姨娘是自己得病死的,白露贪墨故意摔了镜子赖我,曹乐先在外头泼污我的名声,秋霜是怎么有的孕,怕有人比我更清楚。”
“这一件件一条条明里是冲着我来的,实际上的针对谁,我不说,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我是不会承认这些事情的,若是你们非要休我,那就休我好了,只是这些事情,我不会任人攀诬,我要为自己申辩到底!”
曹默眼含深情对萧逸说道,“为了你,我也要争个赢!”
萧逸紧紧握住曹默的手,“别怕,咱们两个一起,刀山火海一块闯!”
萧玉珪冷酷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鹣鲽情深,可如今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休了他吧!那镜子的方子算是我萧家得了他的情,我会尽力在三司周旋,保他不会吃苦头就是了,至于他能不能脱离险境,就要看他的命数了。”
“父亲,您不能让人说咱们萧家无情无义!”萧逸急了,“我可是因为隐之冲喜,身体才好起来的。”
曹默看了萧逸一眼,“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能赖到我身上来,不管是哪一条,哪一款,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人证也好,物证也罢,总是能有线索证明我是无辜的,我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那个李御史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吗?即便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会有错,我就不信,他们构陷的罪名就这么天衣无缝,让人无法辩驳!大理寺也好,刑部也罢,打死我,我也不会认下这没有做过的事情。”曹默愤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