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着急的不行的时候,墨画激动的跑进来说道,“找到小少爷了,小少爷掉进潲水缸里了。”
萧老夫人一阵头晕目眩,眼看着就要跌倒,萧玉珪一把扶住她道,“不过是个孽障,母亲不要太难过了。”
萧老夫人捶了萧玉珪几下,心里难受的大声哭道,“我的心肝啊!你让祖母可怎么活啊!”
墨画赶紧又说道,“我家大少夫人给小少爷呼了气,小少爷现在醒过来了,没什么事儿,大夫说怕受惊着凉,让小少爷喝了丸药好好休养,我先来报个信儿,大少夫人一会儿就过来。”
“赏!”
萧老夫人一抹眼泪,“曹默可算是立了一功了,亏得他机灵,否则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老二啊,你以后再不许说那种胡话了,你是不知道曹默的好处,你瞧瞧你大侄子,病了那么些年,一直没治好,可自从娶了他,就一天比一天精神,等他好全了,我打算再给他寻个贵妾,也能开枝散叶了,如今迁儿又是他救回来的,这是福星啊!以后谁也不许说休了曹默的话!逸儿也不许!”
萧逸瘪瘪嘴笑道,“是,孙儿绝对不会休妻的,提都不提。”
……
一众人来到大厨房,萧迁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被房姨娘抱在怀里。
萧玉珪板着脸问,“迁哥儿好好的在存曦堂,怎么会跑到大厨房来?还跌进了潲水缸里?”
奶娘委屈的说,“小少爷手烫着了,奴婢去拿药去了,回来就没瞧见人。”
“你怎么看的孩子?放着迁哥儿不管,自己就离开?母亲不是叮嘱过你,要寸步不离的吗?”萧玉珪狠狠的给了奶娘一巴掌。
“房姨娘正好在迁哥儿身边,奴婢以为会没事儿!”奶娘捂着脸痛哭。
“这回亏得是迁哥儿被救回来了,若是救不回来,我拿你全家来抵命!来人,把她拖出去。”萧玉珪发落了奶娘,又来质问房姨娘。
房姨娘捂着肚子叫疼也不行,萧玉珪逼问她怎么会让萧迁掉进潲水缸里的,结果房姨娘眼睛看着曹默,虽然她知道曹默是无辜的,可是她只看到曹默从潲水缸里捞出萧迁。
曹默一看房姨娘的眼神不对,立刻说道,“我瞧见绿珠跟房姨娘说话,许是那个时候没看仔细,让迁哥儿跑出来了吧!”
房姨娘咬着嘴唇,她不相信曹默会害萧迁的。
绿珠跪在她的旁边说道,“奴婢还看见大少夫人,拿那个竹叶编的蝈蝈逗小少爷呢,说不定小少爷就是因为那个竹叶编的蝈蝈掉进了潲水缸里,想要捞起来才会跌进潲水缸里的。”
萧逸呵斥道,“胡说!迁哥儿才多高,怎么扔也不可能把那蝈蝈扔进潲水缸里,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假设?难道你就是那个凶手?”
绿珠哭道,“大少爷,您宠大少夫人也不能如此黑白不分,指鹿为马啊。”
曹默淡定的说,“相公说的没错,你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迁哥儿身上擦了我新制的香水,潲水味道可以掩盖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所以房姨娘才会找不到他,而你的身上有我制出来的香水味道,你之前一定跟迁哥儿亲密接触过。”
绿珠不自觉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果然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果然是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萧玉珪双目血红,愤怒的问。
绿珠一下子咬破口中的毒囊,铁青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曹默一看绿珠脸色不对,立刻大声说道,“她服毒了,快给她拿金汁来催吐啊!还没说是谁指使她干的呢?”
大夫还在一旁发呆,曹默就揪着绿珠,把她的头按在潲水缸里,咕咕冒了几个泡之后,把她又拽了出来道,“昨天相公抢我的菜,我吐了一口痰,拌在菜里,相公恶心的不跟我抢了,最后那些菜全都归我一个人吃了!可谁知道菜里居然还有半条虫,我恶心的把吃下去的菜又吐了出来,幸好来了只狗,把我吐的东西又全吃掉了。”
绿珠这边本来潲水灌的就很恶心,曹默再这么一说,好像那些呕吐的食物都被自家吃掉了一样,“呕!”的吐了起来。
等到绿珠吐完,曹默叫人来给她灌绿豆汤。
绿珠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萧玉珪揪住她的领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害迁儿?”
“因为我恨你,我恨不得你们萧家绝后!”绿珠大声的咆哮。
“你太狠毒了,该死!”萧玉琪走到绿珠身边,萧玉珪都还来不及阻拦,他就一把扭断了绿珠的脖子。
曹默惊讶的指着萧玉琪,“你,你杀人灭口?”
萧玉琪眼里露出狠戾的光,“我不过是清理门户!”
萧逸拉住曹默,劝道,“绿珠是玉桐院的人,二叔动手比父亲动手好看。”
“可那是一条人命,她一个丫头为什么要跟萧家的人过不去?谁也没有苛待过她,就算是有仇,也犯不着为难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根本就是有人指使的,你们为什么不问清楚,以为只要拉个替罪羊出来顶罪,就没事儿了吗?”
曹默很激动,他受不了自己看到的这些事情。
琴官的事是这样,绿珠的事也是这样,绿珠没有存心想要捂死萧迁,否则,不会在自己赶到之前,才把萧迁推下去。
绿珠明明还是有良知的,可是没有人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
玉兰院
“你发现没有,绿珠死前是故意想要激怒你父亲的。”曹默难受的说。
萧逸搂着曹默已经安静的坐了一个下午,曹默自从从大厨房回来,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是啊,她自知任务失败,又怕被人问出详情,所以想要以死明志。”萧逸淡淡的说。
“可是她死的并不值,这样死了也是白死。”曹默很愤怒,“绿珠分明是在替你二婶受过,她甚至不敢为自己辩白一句。”
“幸好迁哥儿没事儿,否则恐怕死的就不只是绿珠了。”萧逸心有余悸的搂紧了曹默,“你以为父亲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敢轻易戳破这张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