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的人将祭祀府里外三层的包裹了起来,也将祭祀府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却依旧没有寻到他们的一丝踪迹。
“废物!”
宫九歌冷眼望着那些侍卫,独自一人站在了偌大的祭祀府内,双手合印抬起,用幻术结界将整个祭祀府包围其中。
很快她的掌心之中隐隐有暗光闪动,这让她莫名的兴奋,捏住手里的那抹暗光,宫九歌嘴角得意的扬起,想跑,没那么容易!
“来人,跟我走!”
而还在地道密室里挣扎着寻找画卷的南门舜华等人,在这耗费了半个多时辰依旧是无果。
“你们那都没有结果吗?”
司羿喘着气,有些焦急,“这画卷本来就是师父留下来的遗物,为何会不在这里面?”
如今南门舜华也是一筹莫展,她也不知这画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更是不知它从何而来。
“还是得再找找,除了找到它带我们回去,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司羿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方才再次投入到寻找画卷的积极分子当中。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南门舜华却发现了墙壁上的壁画。
“你们来看看这个!”
众人听到她的呼唤急忙聚集了过去,“这上面的壁画好像也有些古怪。”
可云瑾寒,司羿司玄师兄弟两人对着那壁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异样之处。
可就在他们不解之际,那壁画上的画面竟然变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壁画一个死物竟然变化了上面的画面!
“如此诡异的画,我从未见过!这到底是什么!”
司羿与司玄也是一脸的茫然,南门舜华没有见过,他们两人也照样没有。
“或许是幻术制造的一种幻境。”
南门舜华听到云瑾寒这关键性提示的一句话,顿时醒悟,“八成是这样的!”
不等众人反应,南门舜华作势就要用幻术之力撤去那壁画上面的幻术之力,却因密室结界外的响动停下了动作。
众人震惊的望着带兵从外闯入的宫九歌,纷纷陷入了御敌状态。
“没想到,这祭祀府下面还藏着如此大的一个地道跟密室,倒是真让我大开眼界了。”
司羿望着擅闯的宫九歌,冷声喝道,“大胆!这里可是祭祀府的禁地,你区区一介外人竟然敢擅闯!简直不知死活!”
宫九歌负手而立,不禁被司玄这话给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没有将司羿激火,与她动起手来。
“如今你们都成为瓮中之鳖了,还跟本小姐提什么禁地规矩,简直是不知所谓。”
望着南门舜华被她刺了一剑,还能支撑这么久,倒是挑眉眼神凛然了起来,“倒是本小姐小瞧了你,竟然还没有死!”
南门舜华望着宫九歌仇视她的眼神,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得意。
“宫九歌,你除了会暗算别人,还会什么?若是正大光明与我们对抗,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你这样苟且偷生,诡计多端的人,也就只配走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
宫九歌一下子就被南门舜华这段话给激怒了,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南门舜华,死到临头了,你的嘴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那既然你那么喜欢逞口舌之能,那我宫九歌就要亲手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如何嚼舌根!”
司羿与司玄两人见到宫九歌二话不说就施展幻术朝着南门舜华而来,两人似是有默契一般,只身挡在了南门舜华的面前。
宫九歌虽然幻术能力也不低,但在司玄与司羿这两个人面前,还是十分的吃力,哪怕如今司玄受伤了,面对面的硬钢她还是打不过。
被司玄一掌击落在地,单膝半跪在地上的宫九歌,气血上涌,也吐了一口污血,抹掉嘴角的血迹,宫九歌冷眼愤恨的凝视着司玄与司羿两人。
“真不明白,这南门舜华到底哪里好了,竟然值得你们这么护着她!”
见着不为所动的司羿,宫九歌倒是将目标放在了伤口在流血的司玄,虽然他一直都在强撑着,表面上看似没有任何的异常,但她方才靠近他时,明显感受到他气息的微弱,勾唇冷笑,
“司玄,当你要这天下的时候,那南门舜华一心护着的可不是你,你难道忘了吗?”
“他护着的是夜冥,哪怕夜冥死了,她还是要守着与夜冥的约定,护住夜玄,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她之所以这么做,并非什么重情重义,只是在她南门舜华的心里,你司玄的地位并不重要,不及云瑾寒,也不及夜冥。”
“如今你还要拼尽全力的护着她,司玄,我真的替你觉得不平。”
司羿听着宫九歌句句挑拨司玄与南门舜华关系的话,望着自家师兄不对劲的脸色,骤然怒极,“你给我闭嘴!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不过我们就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喜欢耍一些阴狠的手段!”
宫九歌见着被逼急的司羿,倒是不怒反笑,“我在与你师兄说话,你这么急做什么?而且若是他们真的感情深厚,对彼此都十分的珍视,你觉得我这三言两语的会能成功的挑拨到他们的关系吗?”
“呵呵,司羿其实你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你的师兄嘛,对不对?”
司玄听到宫九歌这话,顿时转眸凝视着司羿。
司羿对上司玄冰冷质问的眼神,心中顿时慌乱,急声反驳宫九歌,“对你个头啊!我对师兄的信任是发自肺腑的,即便他做了什么错事,他依旧是我的师兄,也依旧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分,你别再妄想挑拨离间了!”
随即抱着司玄的胳膊后退一步,生怕那宫九歌再说出什么唬人的话。
“师兄,你千万别被那个妖女给蛊惑了,她是故意要离间我们所有人的关系!”
司玄脸色平静的听着司羿解释劝说的话,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宫九歌见着不为所动的众人,倒是不慌不忙,“话说,你们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求一处安身之所,还是想找什么东西呢?”
南门舜华见宫九歌很快就猜到了他们来这密室的目的,顿时心拎了起来。
“宫九歌,即便你杀了我们扶持夜玄上位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宫九歌歪着头,笑望着南门舜华,“为何?”
南门舜华见着还盲目自信,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自己前世的宫九歌,沉声解释,“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一旦我们都死了,你与夜玄一个也活不了。”
宫九歌听到南门舜华这话,先是拧起了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南门舜华,你说我会使那些阴谋诡计,难道你就不会了,还想诓我,你以为我宫九歌会那么傻的被你这雕虫小技给骗了?”
云瑾寒揽住南门舜华激动的肩膀,朝着她安抚了一个眼神,随即向宫九歌解释,“舜华并没有骗你,我们之所以到这来,就是为了找到能让我们脱离幻境的方式。”
“幻境虽然是幻境,但也不会违背天道而行,你也看见了,夜冥的死,还有羽家的灭亡,不论他们与原本的选择一不一样,但他们的结果却是亘古不变的,就像你千方百计的要保护夜玄的命,即便你将他复活了,但在你了结了我们后,他也会随着消亡,这个幻境也会终究不复存在。”
宫九歌凝视着云瑾寒那严肃认真的神色,倒有几分相信了。
她回想过去种种,确实都如云瑾寒所言,但凡你想要更改他们的命途轨迹,但依旧不会成功,难道真如他所言,这一切不过是幻境?
“不!我不信!”
“这一定是你南门舜华为了诓骗我对付我而编造出来的谎言!我根本一点都不信!”
南门舜华见着陷入执念的女子,倒是不再用恨意的眼神望着她。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夜玄,宁愿将自己身处幻境之中,也不愿看着他死。”
这样的爱情她没有经历过,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只是人一旦陷入了执念,就很容易被自己的执念所吞噬,最终将命都赔上。
宫九歌被南门舜华戳破心事,眼神有些躲闪,冷声反驳,“你胡说!我才不喜欢那个狼心狗肺,凉薄无情的人!”
南门舜华见她骂夜玄骂的那么的狠,倒是笑了,“你恨得是那个利用你的夜玄,爱的也是背弃你的夜玄。可你不是照样将这一世的情感倾注到了前世的夜玄身上,你若真如自己说的狠话那般,不爱他,不在乎他,那么痛恨他,又岂会那么在乎他的生死,为他精心谋划这一切。”
“这一切不过是你宫九歌在自欺欺人罢了。”
南门舜华的话一字一句戳在宫九歌的心头上,让她十分刺痛的捂着胸口,“你胡说!”
宫九歌怒甩着袖子,手里的幻术便趁南门舜华不备之际,朝着她暗袭过来。
“舜华,小心!”
南门舜华被云瑾寒抢先一步护在怀里,见云瑾寒神色怔了怔,南门舜华顿时慌了,“瑾寒,你……你别吓我!”
云瑾寒脚下一阵虚浮,差点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子,若非南门舜华扶着,他怕是要直愣愣的摔在地上。
见到男子嘴角溢出来的血迹,南门舜华顿时急慌了,“你别吓我,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为何要为我挡下她的暗袭!我的身体能扛得住,你的身体未必能行,你傻不傻!”
云瑾寒听着南门舜华这气急败坏的话,倒是忍不住勾唇,映着嘴角那抹血色,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美人之感。
“当我看到她冲着你来时,我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舜华,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
南门舜华听着他的话,眼眶有些红,强忍着酸涩,冷声训斥他,“那也不能伤害你自己!傻子,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云瑾寒虽然受到了训斥,但心里却甜如蜜。
宫九歌见着如胶似漆的两人,打从心眼里嫉恨,凭什么她跟夜玄没有任何一个好的结果,而她南门舜华还能有这么多人陪在身边,护着她,爱着她,不惜一切的帮着她!
“南门舜华,不论这是不是幻境,你我都只能活一个!我说过,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