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拿着东西,心中却时刻没有停下思索,她总觉得那个卖花商贩有问题,不论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出于点点滴滴刚才和小贩交流时他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消息。
她脚步僵硬的走着,没有发觉左侧的小巷静静站着一个人,姜姝感觉身子左侧突然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巷。
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制住,但姜姝却没有丝毫惊慌,她知道此时越是惊慌于她而言越是灭顶之灾。
如今看来,最后可能绑架她的便是卖花商贩,但他又是受何人指示?
莫非是正如沈文澜所说的幕后主使注意到她了?
那她该如何给沈文澜传递消息?
姜姝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千千万万的思绪,却只是一连串的问号,如今掌握的线索太少,不过这也说明沈文澜的情报没有错,这个幕后主使的确是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之人。
“这位……少侠拉我过来是为何意?”身后之人半天不开口,姜姝无法只得试探性的询问道。
背后之人听到姜姝的话却是突然送来了钳制姜姝的手艺同时身子后退一步,同姜姝拉开了距离。
感受到身后之人的行为,姜姝迟疑了一下后便慢慢转过身子。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背后之人不愿自己发现他的身份,那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跑出自己的视线,若是身后之人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那自己转过身也不会出何事。
姜姝看到背后来人前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卖花商贩,却未成想转过身看到的却是陵端。
“陵端,怎么是你?”姜姝惊呼出声。
陵端将适才姜姝掉落的花朵和工具给她捡起来递了过去,同时解释道:“近日暗香阁也在时时刻刻调查廉价香一事,今日在下收到消息,说这卖花商贩很是可疑,再加上最近公子催的越发紧了,故在下便想着来此处观察一下那个卖花商贩,未成想却看到姜姑娘您同一旁的小贩交谈,后买了花过来了。”
得知暗香阁也查到了卖花商贩,姜姝更确定自己的调查方向没有差错,心下放松后便是满满的欢喜,接过自己的东西解释道:“我也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才把目标锁定在这个卖花商贩上的,不过我来的时候他不在,让一旁的小贩给他看着摊铺,我只好同那个小贩说了几句,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来些什么线索。”
陵端闻言却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对姜姝道:“姜姑娘冰雪聪明,但此事处理的的确不妥,您这样做无异于打草惊蛇,幕后主使狡猾多变,他的手下想必也不同于常人,如今您如此冒冒失失的便过去问了,怕是会让那个卖花商贩警觉,到时候线索更不好查了。”
或许是陵端说话时向来不苟言笑,故总让人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
姜姝闻言也是一惊回想了一下自己适才的表现,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打草惊蛇的举动,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办法,她不想沈文澜背后有暗香阁无数人替她卖命,所有事情只能亲力亲为。
陵端看姜姝陷入苦思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对姜姝道:“在下还有其他事情须得回暗香阁禀告公子,姜姑娘日后行事小心些,若是您真的被幕后主使注意到了,怕是会有危险。”
说罢,陵端便快速的离开了。
姜姝看着陵端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决定顺着卖花商贩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翌日,姜姝拿着昨日在摊铺处买的花再次找上了门,但卖花商贩仍是不在,将自己的摊铺再次托付给了一旁的小贩。
小贩还记得姜姝,故看到姜姝来了动作一顿,以为她是过来算账的,正欲起身先发制人,让姜姝哑口无言,却看到姜姝蹲了下来把手中的花朝他低了过去,同时问道:“我是第一次养这爪菊,昨日将它放在土里后没成想今日叶子便是有些发黄了,你可知是何缘故?”
小贩平日里经常给卖花商贩看铺子,久而久之对这些花儿的习性也了解了一下,不过平日里也没有几个人过来询问,故他一身才华无处发泄,今日听到姜姝的问题,登时起了兴致。
他接过那盆爪菊看了看对姜姝道:“你这泥土应该是随便挖来的吧,爪菊虽然很是普通,但它对生存环境还是有点儿要求的,你回去后把这些土换了,在竹林处挖些土给它,明日它就会恢复了。”
“若真如此?那我便在此处先行谢过了。”
姜姝把一个不会养花的寻常女子演绎的活灵活现,那个小贩丝毫没有起疑,反而对她说:“姑娘日后若是在这方面有何事不明白尽管来问我,我虽然说不上这方面的大能,但一些寻常问题还是了解一些的。”
姜姝四处看了看后,状似无意看着依旧空着的位置对小贩:“这个摊位的店家为何还不来?莫非他往后都不来了,那些生意还如何做?”
这样的问题小贩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了,故只是不在意的对她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他给我一些钱让我给他看着铺子,去了何处做了些什么,我却是一概不知。”
姜姝闻言只得点点头,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图表现的太过明显,姜姝又和小贩讨论一些养花须得注意的事情后才起身拿着爪菊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姜姝每天都会过来同小贩请教一些养花的事情,姜姝生的好看,说话时也很是温良,故小贩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每天依旧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但一连几日,姜姝却是连卖花商贩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问了其他商贩,商贩只是说他大概是进货去了,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无法,姜姝来到静室同沈文澜谈及了此事。
恰巧此事凌端已经和沈文澜说过了,沈文澜马上意识到那个卖花商贩已经发现了有人在调查他,故早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