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望雨中模糊的苏家别墅,莫名的心生起一阵悲凉,难道,这两年,只有自己付出了一颗真心吗?
小腿突然被什么扯住,低头一看竟然是那只猫——宁宁!
猫天生怕水,此时雨势颇大,它浑身淋湿,因为寒冷和恐惧颤颤发抖。
他弯腰把猫抱了起来,心里却是疑云重生,宁宁亲苏雨儿的程度要远大于它,而现在它宁可冒着大雨也要出来跟随,难道是······
虽然脑中有了一切猜测,可是谢九望并没有莽撞地再回苏家探视,没有地方可去,他就抱着宁宁去了那个自己最留恋也最心痛的地方——家。
路上雨停了。
只是等他回到小巷所在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是物是人非,那片地被苏家推了改成私立医院,他也从热血莽夫变成认命废物。曾经那个步伐沉稳、坚定、但没有半分留恋的自己也因为一个女人绊住了心。
猫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小脑袋,上边不正常地滚烫,是感冒了吗?
“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身材凹凸有致的大波浪御姐走到了他面前。
“请问你是谢九望吗?”抚了抚镜框,眼里都是对他的探究。
他抹了一下脸,让开一步绕开她。
“等等!别走!”女人的拉住了她。
谢九望眼里一惊,并非是一时的大意,他竟然没能及时阻止这女人!她好快!只是脸上做出不耐烦的表情,拂开她的手,踢了一脚水坑,他得去找个地方落脚。
身后突然杀气徒增,耳边一道破空之音!
大波浪御姐人如一道幻影直直的攻了过来,人太快,快到他连劈在身上的那手都没看清就被砍昏。
昏昏沉沉间。
黑暗里,他的手机响了,是苏雨儿发来的消息,说回家很久怎么都没看到他,让他赶紧回来。
他赶紧上了一旁的车子,关上车门,启动,回了苏府。
今天苏夫人开心,破天荒的让谢九望也上了桌子,没了脚下会撒娇讨食吃的宁宁,他觉得饭菜变得索然无味。
真奇怪啊,看着面前的苏雨儿,自己怎么就没了之前的那番想念呢?
“爸!妈!我要离婚!”他刚拿起筷子,苏情儿就开了口。
“我在y省谈了个男朋友,是徳氏药业的小公子,他下个月就会来家里商量结婚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苏情儿更像是布置任务。
苏震海把筷子一摔,眼睛一瞪:“我说过,你不许嫁给外国人!”
苏情儿一脸得意:“爸!徳氏是百年T国企业没错,可是从去年开始就被国内张家收购了!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中国人呢!”
“你说的张家可是那京城张家?”苏情儿语气放柔,眼里放着精光。
“除了他家还有哪家能有这般魄力?况且,哪个张家不比咱们家这位女婿强?”苏情儿轻蔑的看了眼谢九望。
谢九望一头雾水,自己的老婆不是苏雨儿吗,怎么变成这个刁蛮的苏情儿了,还一副十分看不上自己的意思。
想了想就没理她,苏情儿总爱用话挤兑他,再给他扣一顶说不清道不明的帽子,谁知道现在又是在安得什么心。
看眼前的人只是低头喝汤,苏情儿毫无遮掩的大声说着:“真是个废物!”
苏震海扫了一眼谢九望,对着苏情儿说:“他张公子再好,你也已经有了九望,九望是个好的,往后歇了旁的心思!”
“爸!”苏情儿把筷子一放,“女儿已经有了张公子的孩子了!往后,怕是要别的人歇了旁的心思了!”说完一脸威胁的看着谢九望。
“先吃饭,别的事情之后再说,九望,把那鸡汤挪到情儿面前,九望尝尝你面前的白肉,老李特意做的,看你都瘦了,赶紧补补!”苏震海眉开眼笑,一脸慈爱。
这家人是疯了吗?怎么胡乱给他牵红线,苏雨儿也是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并没有反驳,难道这是他们作弄自己的新戏码?
吃过饭,谢九望跟着苏震海进了书房,看了他半晌,苏震海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这两年辛苦你了,九望。”
看他并没有伸手来接,笑着问:“怎么,看不上这点谢礼?”。
谢九望却笔直的立着身子道:“苏家对我自是恩重如山,这两年只是做着分内之事情,这礼受之有愧。”
本来只是对等的交易罢了,只不过这苏家自从老爷子去了,就再也不努力侦查他父母被害的事情了。
苏震海走到他面前,将卡塞进了他手里:“拿着吧,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是情儿不对,可是错的是老爷子,感情怎么能是父母长辈安排的事情呢?九望,你可不要埋怨苏家啊!”
“苏老板客气了,我本就一无是处,是苏家提出帮我报仇,给了我优渥的生活,九望心里只有对苏家的感恩。”语气依旧恭敬,两年都忍了,不过是一场戏,他也愿意奉陪。
“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明天陪雨儿去学校办休学手续,她一个孕妇,旁人照顾我不放心啊。”
“好。”谢九望离开了书房。
走到卧室门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丢在地上,那瓶香水也被摔碎,味道熏得人作呕。
翻了翻,找出一个小盒子,转身进了一间客房。
谢九望上过一年大学,被誉为过天才,也干过惊世骇俗的大事,时间不长也不断,可是他觉得浪费时间就退学了,原以为入了江湖命就在江湖里了,没想到,这江湖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到了第二天,这场戏还没演完。
所谓大户人家真是麻烦,什么都要藏着掖着,不过是陪着办手续,还要将戏码做的这么足?
谢九望在走廊里等苏情儿。
“同、同学,方便做个问卷吗?”一个红着脸的白连衣裙女孩害羞的和他打着招呼。
谢九望看着那低着的头,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人,接了问卷。
这问卷很奇怪,问的东西天南海北,而且有整整三百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