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见到对方天庭上有一丝黑气,齐齐担忧道:“小姐您可别为了一时之气而误走了什么歧途啊!”
丰盈女人不耐烦地甩甩手,说道:“你觉得这话有意义吗?就凭你跟我一同修行却没有半点长进,还想教训到我头上?你可真是班门弄斧哦,对了,班门弄斧你可能不懂吧,就是指在行家面前卖弄成天指手画脚、自以为是的蠢货!”
齐齐被她说得眼眶发红,怎么小姐会变得面目全非呢,之前家族的香火供奉少了,她不也是与众人欣然分享吗?
喃喃答道:“小姐说的是,是奴婢没有自知之明,求小姐原谅。”
“只是嘴上说着要求我原谅吗?”丰盈女人淡淡说道。
齐齐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眼前的人是熟悉的模样,好似昨日的亲切还在眼前,可是内里怎么却让她不敢相认?
苦涩地摇了摇头,细细想来,小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心滴血,以为姐妹相称这么多年,很多过往的伤痛都是可以忘记的,可是没想到,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她抿着嘴跪在地上,伸手开始重重地扇自己的耳光,边扇边说着:“求小姐原谅。”
丰盈女人没有制止齐齐,看着她满脸红肿,不停流泪的样子,愉悦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向着里间走去,看着地上的梦梦说道:“小东西,你现在可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了,那我便好心收了你的魂魄,化成为我的一部分,替你活下去,也算圆满了你短命的遗憾。”
“小姐,别啊,梦梦还是个孩子,假以时日修习肯定是个能用的得力仆从,不如···”
丰盈女人一脚踢开了扑上来的齐齐,屡受重创,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来,愣愣地看着手上温热的鲜血,齐齐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说道:“小姐,你看,是血,念灵流血以后,就活不久了,奴婢已经是个无用之物了,要不然您网开一面,收了梦梦?”
丰盈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你是真是反了,我没让你停下,你还敢张嘴说别的?快死了?想想你的弟弟,别生其它的心思,我一个不高兴,他可能就要化成天地灵气滋养众生了。”
齐齐浑身一僵,再也不敢说话,强将喉中涌上的腥甜吞了回去,弟弟是家生奴仆,小姐自焚后,牵连他也被老爷乱棍打死,父母也是流落街头,所以,姐弟二人只能靠着小姐分的香火过活。
她自嘲地笑了,为了讨好小姐,连自己都弄混了真情和假意了,面具啊,戴在脸上无所谓,可是不能为了寻求过度的真实而把它一并戴在心上。
张升魁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商场门口,由凉兮带路往楼上走去,路程过半后,她时不时地侧头回望,每每与她对视,张升魁都会因为那略带无助的眼神,心里痒痒的。
但是看着李厌散有些警告的眼神,他静静地安慰自己,可能凉兮和自己一样脑子不好使,记不住摄像头的位置。
就在他们走到了顶层,凉兮突然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神情严肃地说道:“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厌散眼看光明前程就在眼前,心里十分激动,说道:“凉兮,你刚才是被董郎吓到了,这里没什么不对劲的,赶紧让开。”过度兴奋的人嘴里吐出来故作温柔的话,变形的可怕。
凉兮后退了一点,并没有让步,对着张升魁问道:“四郎,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关门?”
张升魁想了想,当时自己怕被落下,好像根本没有管什么门不门的,说道:“啊,说这个房间的门吗?忘了呀,这也可能是另几位姐姐关的吧。”
凉兮摇头头说道:“我指的是商场的大门。”
张升魁摇摇头,当时出了商场没看到他们的人影,以为又开始陷入了梦魇中,那还顾得上关门,更何况他也没有遥控器,想关也关不了啊。
李厌散打断了他们,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可能是被值班的安保人员关上了。”
凉兮坚定反驳道:“不可能。”同时向着张升魁身边靠了过去,接着说道,“这栋大厦里根本没有值班的安保人员。之前有过一个看守的大爷,值班的时候犯病了,商场被人锁住了,里边没办法打开,耽误了救治时间,商场惹上了官司干脆就直接把这个职位作废了。”
“好了,别在这里纠结没有用的了,正事要紧,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办好了,这些不对劲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值一提,好吗?”李厌散不愿意考虑凉兮提出的疑问,不耐烦地催促道。
凉兮看张升魁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就让开了身子,把门打开,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
她莫名觉得悲凉,这就是相处了许久的姐妹,只是转瞬就不带任何留恋,各奔东西了。
凉兮朝着里间走去,真的失去了以后,心中居然有不舍的感觉,想要去找些遗落在这里的记忆,而这时候张升魁就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说道:“里间好像真有不对劲儿的东西,你先别过去,让李厌散去。”
李厌散听了点点头,虽然说他没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但是等之后要说服凉兮归顺于他,肯定要博得好感,现在这个事情就当做顺水推舟了。
他故作小心翼翼状轻轻地走到了里间门口,侧身听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戏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演个全套。
李厌散从衣袋里捏出一张白符,嘴里念叨了两句,它便化成一道轻烟从门缝溜了进去,过了须臾,他突然冷笑道:“还别说,这里面确实有东西,还是我们的老朋友。”
他一脚踹开了门,张升魁来不及阻拦他,就听李厌散怒吼道:“真是小瞧了你,还敢回来害人,看我毁了你重创你主子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