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李厌散和李白彩有事?又想到她身上穿着的“男友衬衫”不禁恍然大悟,但是又一想,李白彩和他不对付,这朋友找了这么个女人真是容易伤感情啊。
张升魁快步追上了李厌散,走进了才发现他刚才那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出了李白彩的视线后,他整个人就像一根蔫了的黄瓜,走路都要一步三摇。
不稳的身形、病态的模样,张升魁笑道:“表弟,你这感觉就是林黛玉转世了,要是一般人见了肯定会为你心动,直接爆灯。”
一听他这话,李厌散瞬间炸了毛,想到了刚才凉兮身上的红绳,难不成张升魁还有其他关于同性的爱好?心里瞬间慌了,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说道:“一个大男人整天看一些相亲节目,魁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做男人哪怕身居乡野也要有胸怀天下的气魄,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虽然李厌散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严肃了,但是他所谓的口气不好放在谢九望身上就是和颜悦色,在九哥身边呆了这么久,时间长了,一般的语言攻击已经不能引起张升魁的注意了,他眼睛一转,说了句:“对,我要像你说的那样,以后,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家。”
看他点了点头,张升魁不禁庆幸,你看看他的比利王修行计划还是有效果的,不看点儿真东西连接话都接不到梗。
其实李厌散根本不知道这个“国家恋人”梗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感觉挺无语的,能想出这句话的人也太中二了。
两个人静默地走着,李厌散明显的体力不支,张升魁过去扶他,精准地又握到了他受伤的手指,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躺在床上的大叔把吓得一抖的女朋友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安慰道:“别害怕,应该是隔壁孩子上学懒床让他妈给打了,过两天你就适应了。”
女人轻声应了一下,转头却拿起手机,对着一个联系人发道:“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吧,明天我就搬过去。”
张升魁看着面部扭曲的李厌散心里十分愧疚,作揖道歉他又不让说什么折损自己的福气,心里突然感觉不对,便问道:“表弟,你不是说神医吗?刚才我那么重的伤势都能治好,怎么自己这个就治不了了?”
“咳咳,你知不知道,不要轻易怀疑一个医生的能耐?我什么时候说治不了了?就这点儿小伤给我几秒钟就能解决,我是不想治!”李厌散在爆发的边缘,但是因为实在太累了,说话感觉就像是在拉家常,一句霸气十足的话也让他说得好像吹牛皮。
“你,为什么啊?”张升魁心里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通过这两天对李厌散的了解,发现他和自己真的不一样。
他从来不会多看女人一眼,就连平时打游戏遇到了娇滴滴的妹子被杀以后嘤嘤嘤,张升魁会恨不得帮她挡了所有的伤害,而他则是冷冰冰的对人家说:“别送了。”甚至还会和人家激烈地分析着到底那里坑,就张升魁知道的,他都把五六个妹子说哭了。骂人不带脏字,让人家从灵魂深处认知到自己的菜,李厌散是个狠人。
从前张升魁只以为他是个钢铁直男不知道怜香惜玉,但是他刚才的举动,自己受伤了不想治,会不会是因为他是抖m,感觉疼痛很舒服,然后不想治啊!
联想到他刚来时候对自己有些出格的行为,张升魁推断出,李厌散极有可能是个喜欢被虐的。
小舅子怀疑姐夫是个虐待狂,姐夫怀疑小舅子是个受虐狂,这两人,简直就是命定的一家人,都是脑回路清奇的极品。
跟着李厌散走了好久都没走到,路边都有小贩出摊卖早餐了,张升魁累了一晚上了,肚子里早就空了,扯着他找了个座位,要了点儿吃的。
看着面前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张升魁一口咬下去,全是面,不由得心中悲伤,说道:“也不知道九哥现在怎么样了,他之前给我买的包子可好吃了。”
李厌散差点儿没把豆浆喷到他脸上,没好气地说道:“谢九望可是为了你连生死都不顾的人,你不着急救他却拉着我吃饭,想他还是因为肉包子,姐夫,你这可是有点儿薄情寡义啊。”
张升魁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懂,我不着急是因为我相信九哥的本事,一般东西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你说他会出事儿,可不就是笑话?”
蓦然,李厌散眼前出现了当时谢九望执意回去找张升魁的场景和说的话,心中有些憋屈,合着就他一个凡夫俗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看不出他们的本事了?
两个人吃完了饭,张升魁去结账,看着李厌散摇摇晃晃走出去的纤细身影,老板打趣道:“小伙子艳福不浅啊,这小姨子看着真带劲儿,以后记得常来!”
哈?张升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老板免了他豆浆钱,这也算是好事,就没没把这话和李厌散说。
张升魁一出门就意识到不对劲儿,快步向前,一把拉住了李厌散的胳膊,因为用力过猛,那手指头撞在了身上,李厌散一声哀嚎,说道:“姐夫,你干嘛啊,弄得我好疼。”
这一嗓子让早餐铺里多少豆浆喷在了桌子上,看着一个个灰溜溜又来买豆浆的街坊,老板嘿嘿一笑,要是这对经常来,这生意不就火到天边儿去了!
听着李厌散这雌雄莫辨的声音,张升魁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老板那句话是怎么回事儿了,合着他把李厌散当成女人了。
张升魁没谈过恋爱,起码在他现在的记忆中,他是一个连花丛都没见过的男人,别说沾身了,同龄女性的手他都没拉过。眼下被人这么误会,实在是难受,但是看着李厌散一身标准的男装,有点儿凌乱的短发,这打扮也挺爷们儿的啊,怎么就因为一张脸被人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