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祁染看着面前的秦慕,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对方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多方做出决定。
“你所说的是事实?”魏祁染似乎低不想接受目前的现状,一连问了两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选择也都摆在对方的面前,他能做的就只是尊重陛下的所有决策。
想到这里秦慕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封书信,那封书信已经有些许的破送,看上去并没有得到妥善的保管。
一直后在一旁的小公公注意到封颐侯手上的动作,恭敬的上前将对方递过来的书信盛到魏祁染面前,对方心头本就心存疑虑这时候看到这封破旧的信,确实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微臣身边的人,已经在拿那群探子身边潜伏了一阵时间,手上也已经拿到了充足的证据。”
秦慕接着说似乎是想让对方意识到现在情况的严肃。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十分的简单,一半是外文而一半则是从小熟识的文字,越看下去魏祁染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他先前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身边会有叛徒,只是陈匹仪那边一直施压,这群老狐狸总能生出一下事端来。
他纵使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恰巧前一阵子时间秦慕突然消失在皇城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封颐侯一把抓住了花晚的胳膊,冷冷的看着面前两个人,楚凤歌把人交给他手中的时候,提前嘱咐交代过人一定要照顾好。
“你想好了?”他将目光放在花晚的身上,谨慎的问到。
“这是我的家事,不牢侯爷费心。”黑衣人想将封颐侯的手给打开,可是无奈封颐侯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再用力他害怕将小姐的手给弄疼了。
“你可想好了?”封颐侯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都不放手甚至拉得越来越紧,花晚手上吃痛的很,想甩开两个人,但是无奈自己的力气太小,两边的力道都挣脱不开。
“你们!你们放手!”她是在是没有办法的吼道。
黑衣人着实是心疼了,但是见封颐侯那边没有松手,自己肯定不能就这样示弱,因此自己想了想也没有放手。
“既然是花家的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动手动脚又怎么能谈妥。”韩非凡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说着这种事不关己的话。
陈匹仪的目光在几个人之间看了看,脸上立马漏出了了然于心的神情,思索片刻还是上前劝到,“两位息怒两位息怒,既然这涉及到花小姐的去留,那还是要听对方的意见的,若是对方不愿意,你强求也没用。”
“你再说一遍?!”黑衣人瞬间被扶哦逆鳞,毛立马就炸了起来,“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
陈匹仪虽然有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但是给封颐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陈大人,那你的意思是?”封颐侯还是不依不饶的问到,秦慕狠就狠在只要是让他不爽了,他想要跟你计较就不会轻易的松口。
陈匹仪额头上都出了一头的冷汗,干咳着恭维到:“哎你看我这张嘴没有把门的,都在说什么胡话呢,侯爷你看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韩非凡也不能单纯的看戏,这时候才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有些问题,拍拍手从桌子上边跳下来,向着这边走过来:“陈大人平日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心情掺和这些了?”
陈匹仪心中也是无奈,自己刚刚是造什么孽了,非得跟着他来凑这个热闹,谁知道这个人这么难缠,他擦擦脸上的冷汗,有些无奈的笑到。
这时候周围那群看热闹的大人们,这才干笑着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解着,“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这都是小事,还是要和气为重的。”
“对啊对啊,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怎么可以窝里斗呢。”
韩非凡就从旁边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着,他们这哪里是劝啊,的那个就是从旁边扇风点火罢了,还不是一群人来看热闹,生怕两个人闹不起来啊。
“这群老东西……”他嘴上嘟囔到。
“怎么这么热闹。”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屋子里边瞬间斗安静了下来。
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当今陛下魏祁染。
“参见陛下。”陈匹仪先看清楚了来人立马正色。
这时候周围的一种大臣都看清了来人,跪倒了一片,“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魏祁染瞥了地上的人们一眼,就自顾自的朝着里边走。
“陛下怎么有空光临我这简陋的小府邸啊,这群奴才也是懈怠,陛下来了都没人通报!回头微臣一定会好好惩治他们!”那位陈大人颇有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说到。
本来就油腻的身躯,这时候还说这这么油腻没底线的话,韩非凡幸亏自己这会没吃着东西,要不然得活生生的给吐了。
“陈大人可真是会说笑话啊,就你这府邸还谦虚这说是简陋,可真是太过去谦虚了。”魏祁染将手中的瓷瓶放回了桌子一旁的花架上边,悠悠的说到。
陈匹仪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特别精彩,这时候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陛下……”
魏祁染摆摆手根本不在意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双眼睛将在场的人都收进眼底,突然冷哼一声,“说说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封颐侯上前一步,一五一十的把来龙去脉诉说给魏祁染听,当然他说也不敢说其中全部,毕竟他同花晚此行目的不纯。
先前他只是知道朝廷中必定有吴国的内应,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头绪来,直到前两天他才发觉陈匹仪不对劲,此事不知为何被花晚阴差阳错听了去,硬生生的来探陈府却不曾想被他人撞个正着。
虽是被陈匹仪发现,但是此行也不无没有收获,至少从这一群聚众大臣脸色上就能知道,他的猜测应该没错,即便陈大人不是吴国内应,他的底细也决定不会干净。
花晚被他们几个当场抓住,本来是想着私自处刑,秦慕得到她的消息后立马赶来,对上的就是这幅情景。
魏祁染只是点点头,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下边的大臣身上,嘴角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来,“孤不知道陈大人竟如此好交友。”
被点名之人一愣,看着满桌的酒菜和杂乱的现场,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面上没有过多的变化,其实心里已经慌了,今日他们所聊之事,若被陛下知晓定时掉脑袋的罪。
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想要找出个万全的理由来,“陛下,眼看着过不久就出夏了,微臣通几位同僚商议替陛下办个宴席。”
他这话说完心中矛盾万分,可就目前情况来看,也找不到好的说辞,只好忐忑的看向对方。
“陈大人都说了,孤怎么会不领你的情呢。”说着他回过身子来看着刚刚平身站起来的陈匹仪,随后又缓缓的开口说到:“只不过官员私下勾结的事,想必陈大人也知道后果吧?”
他话说到这里,陈匹仪心里边就凉了一半,他明白这时候正是风口浪尖上呢,陛下正四处的找机会想要办了朝廷中这些拿钱不干事的大臣,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但是他没想到陛下就这么急切,说来就来了,让人防不胜防啊。
“陛下!下官下官。”那陈匹仪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祈求着能让陛下心软一些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