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到,自从皇上下旨后,王丞相给人的反应就有些不对劲,自己一头全部扎在了魏祁染身上,在者这几日里又乱的很,实在是没有注意到王丞相的问题,若不是他昨日突然前来,又说了些不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定然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也定然想不到这一层的利害。
楚凤歌浓眉紧皱,又为这一副病容增添了几分惨淡,他心里七上八下,昨日王丞相来定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是为了试探自己,远不用费如此大的周折,直接派人来打听打听便知。
想到这里他随即后背一紧,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回过神来立马叫来了楚墨。
“大人。”楚墨一脸疑惑,但是见到一家大人如此着急,也丝毫不敢怠慢,回到。
“近几日我没有上朝,皇宫可有传出什么消息。”楚凤歌没有血色的双唇禁闭了片刻,似乎想了许久才问到。
楚墨更加是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宫里并无异样,还一直是像之前那样,王丞相日日入朝觐见,只是陛下从未召见过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大门紧闭。
自从那日陛下做了如此规划以后,他便真的脱离了朝堂,近些时日所得到的消息也全都是楚墨一一去打探的。。
楚凤歌一愣,不由的想到此时城内富商与官宦子弟甚多,整件事情真正知情的人却少之又少,他又结合近几日王丞相的一举一动,心中咯噔了一下猜想对方这是要把手伸到朝廷中去。
“这些日子皇城中可有哪家人做出了动静。”楚凤歌沉思片刻问到,既然陛下吩咐了自己不用入宫请安,那他就要利用这些时间打点好下面的事情。
楚墨面上一惊,大人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事不算重要,如果真的要说皇城中发生了什么异样,,那估计也就是宋尚书的儿子新纳了一门妾。
听到这话楚凤歌不由得垂下头好好将对方方才说的消息消化一通,“在那起喜事上王丞相可有去参加?”
“这种事情他身为丞相自然是收到请帖的,至于去没去……”楚墨讲到这停顿了下,见自家大人的表情似乎是有所了然,随即又继续说到:“这些属下就不知道了。。
“大人,你觉得里面有异?”楚墨虽然是年少皮了点,但是年纪轻轻做到大人心腹这个位置,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据他对自家大人的了解,既然他这么在意的问定然这里边有蹊跷。
楚凤歌眉毛皱在一起一直未曾散开,连接上这件事,他心里的谜语便一点一点的散开,王丞相这一次是真的炸在自己的对立方。
只是他不清楚陈匹仪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王丞相如此义无反顾的帮着他们,想必他心中清楚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可是杀头之罪,纵使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他。
而且他虽然在几日前入宫面圣有所表态,但是那个态度未免也太过随意一点了,想必他们除此之外另有谋划。
那日王丞相来‘拜访’自己想来也不简单,现在想想他一直对自己的病追问不撒口,又得知自己是自江北回来后便有了这病后的沉思,定然是想到了什么没说。
刚刚一五一十汇报的楚墨见自家大人不说话,一颗心吊了起来,小心得叫到:“大人?”
楚凤歌回过神来,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这样恍惚一瞧楚墨猛然发现就这一眼,自己竟然有了几分害怕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人身上感到让人害怕,先前的处分哥往往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是真的戳到他的痛处,对方也未曾露出这种可怕的感觉。
还不等他从中抽身,就听到自家大人吩咐道,“你去,找人盯着点这几日有个风吹草动都来回报。”
楚凤歌没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从深思中回过神来便立刻下令到,现在这个情况不容姑息,一定要抓紧时间替陛下赢的机会。
“是,大人。”楚墨做事知道分寸,随即干脆利落领命。
只是回身要出去了,又被楚凤歌唤住,“切记去的时候要机灵点别被发现,如今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安插的眼线,一个不注意便会被别人发觉。”
楚凤歌嘱咐到,不是自己不信任别人,只是若果真是自己所想的这样,他们现在的处境异常的危险,所以更加应该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楚凤歌在屋内踱步片刻,忽然咳的厉害,他心里不痛快的想到,“怎么这心病还能伤身不成。”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没瞧见自己脸色是多么的惨白,刚刚心中有事,思绪一片杂乱,又吹了些风自然是加重了病情,脸上真的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他能否会不受到波及。”楚凤歌一脸愁容,心事重重的想到。
被人心心念念的魏祁染这时候一手端着茶杯,一手从桌上捡着果子吃,眉眼间尽是安然之意,全然没有处分哥想的那样危险。
一旁侯着的小公公一会儿替对方擦手,一会儿又缴纳奏折递到对方面前,如果说是现在比以前可要毛上不止百倍,还是千倍。
“陛下,您……”他一脸的焦急几次三番的想要出口提醒,可对方只是眉眼一瞥,全然不当他的话当回事儿。
“今天王丞相来了吗?”自从那日退朝之后,王丞相已经坚持日日来殿上请安,虽说自始至终都没见过魏祁染一眼,可依旧是乐此不疲。
天天都变着新花样的讨对方欢心,就连魏祁染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他的这些招数,如果说一开始王丞相是百般设法的写着卷子就归降,如此以来自然便宜了那吴国人。
他虽然性子张扬跋扈,可也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既然今天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一定有过人之处,其实他这样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况且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明白,那就是现在还音信全无的封颐侯,在对方消失之前,边境传来大捷的消息,叫什么已将敌军结节退败,现如今乘胜追击,按照这种劲头来说,他们大晟国必然会胜。
只不过如今群龙无主,好在他先前明智提前向凤阳将军找回皇宫,这才没让边境几十万大军乱了军心。
“怎么边境还没传来消息?”虽然他面上未做表现,可是心中依然久久放不下秦慕,自从得知对方失踪的消息后,便立马快加鞭派人去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就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平白无故失踪了。
想到这里握着那茶盏的手越来越紧,眉眼间间是狠辣之意,心中已然将秦慕骂了千遍万遍,明明在去之前自己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他怎能就上了这种圈套。
“陛下不要过于担忧,封颐侯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从中化解。”奴才猜着许是几日后便能听到封颐侯带领大军再次退败敌军的消息。
小公公的一双手捏在魏祁染的肩上,让他整个人也舒缓了下来,周身的戾气慢慢渐缓。
方才说的那些话,无非是为了宽慰陛下的,如今谁都知道边境没了封颐侯就像群龙无主一般,除了先前传来胜利的消息,近几日一直是节节败退。
就是凤阳将军想要为国效力,可是依旧心有余而力不足,边境的将士们已经几天几夜未曾休息,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