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盯着面前走过来的人,对方的脸一直隐藏在面纱之下,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花晚心中已经确定,这就是父亲手下的一个护法
那人感觉到她的敌意,将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去。
陈习自从方才就一直紧紧的注意着这边的局势,稍微有一些的变化,他就警惕下来,由着那人突然的站了起来,他也向前移了一步,
“别动。”他警告似的对一旁的花晚说道,虽说花晚骗了他们几人,但是说到底带来的威胁不如面前这人。
“陛下,封颐侯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小公公将桌子上的凉茶换掉,又添了一杯新茶之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说道。
魏祁染将手上得奏折放到了一旁,紧闭上眼睛揉捏着太阳穴平静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近来魏祁染一直忙里忙外的应付着朝廷中的这帮大臣,虽说你大部分朝中的毒虫已经解决了。
但是剩下的这帮人中大部分都是吃着朝廷中的饭养尊处优的官员,平时他们是不会站出来的,除非有利可图或者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之后。
“封颐侯有所好转就是好事。”沉默了片刻他才说道。
小公公是亲眼见着最近这几日魏祁染的变化,这群人对这件事情盯得很紧,一定要陛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说白了就是不可能让封颐侯独善其中,即使不能将封颐侯拉下水踩在泥中,也要让他元气大伤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魏祁染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恐怕先前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陛下这是要整顿朝廷风气了。
若是让他同封颐侯联手,那么这群人的未来会更加的难过,朝廷中的大臣又不是傻子,怎么又看不出这其中的原有呢。
因此处处向着魏祁染在暗中使绊子,明面上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但是就单单凭着前些日子封颐侯府中的那一条又一条的人名来看就足够他们闹出些风雨来。
前些日子封颐侯府中出了大事,秦慕遭人暗算,有人买了杀手夜袭府邸,秦慕手下死伤无数,这才保住了他的安全。
“如今的封颐侯,和当年不同了。”殿中候着的陈大人突然开口发难到。
魏祁染听完他说完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陈大人真是赤诚之心啊,这样忙前忙后的为我大晟忧心,孤真是深感欣慰呀”。
他这话说的让陈匹仪摸不着头脑,这种打官腔的事情,他们这些个做臣子的是没少做过,只是被魏祁染这样说出来倒是非常的不习惯。
“……陛下,臣是大晟的子民,为我国考虑是应该的……应该的”,陈大人悻悻的说完,正准备着接着之前的意思说下去,可谁知道陛下干脆就不理他这茬,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看着上边的奏折。
陛下……”陈大人暗示着想接着说。
“嗯?陈大人怎么还在这里?可是还有什么话说你?”魏祁染眨眨眼睛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陈大人能混到这个地位也不是全靠被人的拉扯,自然是足够机灵的,他心中行者陛下还是太嫩了点,这么一两句话就能说的动摇了,他想着这时候陛下退了一步,自己就应该乘胜追击,了,先下手为强。
“陛下……”
“陛下,封颐侯来了,正的等着您的召见”,这时候小公公正巧从外边走了进来,低声的说道,虽然是小声的说,但是那音量却是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到。
陈大人面上一僵,自然是知道,这样一来别说是引导着陛下惩治封颐侯了,就单单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都有些不容易。
“陛下,微臣还有话要讲”,陈匹仪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魏祁染正要起身就被他又叫住,只见他眉头微微的皱起,面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意思,
“陈大人,今日就算了,陛下已经累了,有什么事情就等着传召吧”,小公公见到陛下的反应,于是赶紧出口说道。
陈匹仪也是面上十分的难堪,这么个机会错过了,不知道下次能找到时间进宫面圣又会是什么时候。
“可是……陛下……”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出声说道。
这时候魏祁染也不在再管他,就自顾自的转身向着外边走去,任由他在那边叫喊。
等稍微走出去一段路上,魏祁染幽幽的对着身旁的小公公说:“什么时候这样有眼力了。”
听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是点在他心上让他有些拿捏不清对方的意思。
“只要是陛下不责怪微臣自作主张就好”,小公公躬身恭敬得我说道,他心中知道魏祁染面上是不会怪罪下来的,
可是世界上最难料到的就是帝王心,面上不会责怪不代表心中不会有隔阂,自己再怎样一心为主,都是秦慕身边的人,虽仅仅是一步但是倘若陛下真的起了疑心,那么自己就算是掏出心来也说不通。
魏祁染这时候没了刚刚之前在陈匹仪面前的那种无辜,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爽朗的轻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可是封颐侯亲手挑选的人。”
小公公心中咯噔一下,刚想要开口解释就有听到陛下说。
“这样好了”,魏祁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今日孤不想看折子,不如去封颐侯府转上一圈,封颐侯的身子好了,孤去探望也是说的过去”。
“就这么定了”,说着他就朝后殿内走去,不一会儿,就穿着一身便装的陛下从里边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唯唯诺诺的下人。
其实小公公多次想直接提醒陛下,这样做是在是不妥的,如今封颐侯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这时候去无非是在向着众为虎视眈眈的臣子们表明您的态度,这无疑会引起公愤。
虽然自己知道,陛下想来都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然不会放任封颐侯一个人应对众人的指责而不管不顾。
但是小公公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魏祁染不可能都事事安顿的一点纰漏都没有,既然众人都盯紧了封颐侯府,那么就必定会抓紧各种漏洞找他的麻烦,陛下现在过去只会是……
过了没一会儿,马车马上就到了封颐侯府外。
今日说来也是凑巧了,左丞相在家中将自己的心意翻来覆去的想了几天,梳理了是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
虽然陛下都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明确的说了出来,自己也是在心中这样劝解的,可是一切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到了自己身上就莫名奇妙的行不通了。
他心中郁结万分,只想着先面圣之后才能说清楚,自打他有了这个想法,便一不做二不休的计划着一定要去封颐侯府走上一圈才行。
远在江北的王丞相小日子倒是过得滋润,用过午膳之后也是闲来无聊,在楚凤歌走之后,他在这江北朝野中混的风生水起,心中自然对回京没了想法。
在这儿带了这么几日过后,竟然觉得这里也是不错,于是这回去的心又没有那么强烈了,只能先搁置了下来。
他平时无聊了就是在这知府府中带上棋盘来找冀县知府对上几局。
不过结果往往都是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说来也是奇怪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个地方官竟然棋也会下的这么好?
“黑白子的对弈,有时候就像这战场一般,需要步步为营。”这是对方因为王丞相不断的追问最后实在是烦的不行了才给出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