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除了考试必须的,他一概不看,一看就犯困,所以还是借本书给二哥看去,相信二哥会领情吧?
“有趣的书?”乐听南还真没有注意有没有,她最近翻书以学习本朝代的知识以及文字为主,其它实在没空去了解,不过话说回来,她本也不爱看书。
见乐听南直皱眉头,似是有些苦恼,司文扬掩饰地咳了咳,忙又说:“乐姑娘你别急,我就随便问问,要是没有就算了,对了张兄家里应该也有不少书,我还是先借他的看吧。”
说着就看向张鸿轩,刚想对他挤挤眼睛,却被对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哎呀张兄?张兄?”
只见张鸿轩眯着眼睛强撑着,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却控制不住眼看半趴在桌子上了,也不知能不能听到他们说话,司文扬想起二哥说的蹊跷,顿觉头皮有些发麻,不由自主看了乐听南一眼。
乐听南也发现了张鸿轩的不对,紧张地站起来看着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司文扬见状心里一惊,暗恼自己好像又办了一件糊涂事儿。
“张公子?你怎么了?”乐听南见张鸿轩脸红得异常,似乎难受之极,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担忧不已。
司文扬觉得不用再观察了,还是赶紧带着张鸿轩回去为妙,于是上前想去扶住他,岂料手刚碰着人,对方眼睛一闭,直接软绵绵滑到了地上,司文扬被吓了一大跳,忙去托他的头。
“熊大熊二,赶紧过来帮忙!”他来不及多想,扯着嗓子对着院墙那边喊道。
乐听南本来吓坏了,这人可别在自家院子有个好歹,结果就听到司文扬那句“熊大熊二”,“噗嗤”一声没忍住,表情怪异,她捂住嘴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肩膀还抖了两下。
还好司文扬没注意到她,对方正努力想把张鸿轩拖到门那儿去,司文扬还记得二哥说过,熊大熊二他们到这边来也会乏力无比。
“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玉兰放下茶水又回厨房去拿点心,结果一会功夫出来就见乐听南脸上表情奇怪,似乎憋得很难受的样子,再看司文扬正吃力地拖着地上的人往门口去,这场景太过诡异了。
乐听南一开始条件反射确实没忍住,却知道现在不该笑,人家张公子还晕着呢,她刚努力调整表情却被玉兰看到了,不由有些囧。
“我没事,玉兰,你快去叫丁不一他们过来帮忙送张公子回去。”乐听南反应过来忙吩咐道,又见司文扬拖得辛苦,上前就想帮忙。
司文扬心里直叹气,喘着气咬牙道:“乐姑娘不可,张兄最重礼仪,别担心我能行的!”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招谁惹谁了?
乐听南呐呐地收回手,大脑一时有些混乱,“哦”了一声,突然又想到,最重礼仪?额……
好在丁不一和肖鱼儿很快赶过来,三人合力终于抬起张鸿轩,迅速出了种子店。
乐听南跟着来到店里,见玉兰守在那,忙让她先去请大夫,她自己则在店里等着。
没多大会,丁不一他们就回转来,乐听南一颗心七上八下,忙上前询问:“张公子怎么样了?”
丁不一跟肖鱼儿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奇怪,他略微皱着眉回答:“姑娘,张公子已经醒了。”
乐听南注意到他们的表情本来担心不已,结果听他如此一说,愣了下有些奇怪,又小心地问:“不会是有其它什么问题吧?”
“该是没事了,倒像是睡着了刚刚醒过来。”丁不一没说他觉得张鸿轩这种状态有点像乐听南前段时间从外面晕倒被送回来的样子。
乐听南没想那么多,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张公子看着就文弱,肯定是平时缺乏运动,”说到这里,她又打量一眼瘦弱的丁不一,“丁不一,你以后要多锻练身体,不能如他一般!”
温润如书生的丁不一嘴角微抽,只浅笑着点点头,正好有客人上门,忙借机离开招呼客人去了。
乐听南在店里又坐了会,直到玉兰回来,才一起回到后院。
“姑娘别担心,周大夫说了,张公子是劳累过度,身体有些虚,多休息休息就好。”玉兰是看着大夫给张鸿轩诊断完才回来的,因为她也有些担心,怕对方是被自己给气到了。
乐听南自然没有多担心,人既然没事就好,都不舒服还乱跑,真是白白吓唬人。
“没事就好,不想了,玉兰我先去休息一会,对了你一会把剩下的包子收拾回来,要不然中午继续吃包子吧!”乐听南皱皱鼻子,一想到包子她突然有些头痛,“哦对了,可以再给舅舅他们送去一些。”
要不要给隔壁送一点呢?
“姑娘,还有多少?卖得不好吗?”玉兰没来得及去看包子,对早上的事一概不知,想了想突发奇想,“要不然我再做些菜分别给舅老爷以及隔壁张家送去吧?”
不管怎么说,张公子在这边晕过去,她们表示一下也是应该的。
“也好,只是又要辛苦你了,等下午的时候我们再出去逛一下,然后明日我们少做些包子。”乐听南说着打了个哈欠,精神一放松,困意袭来,特别想睡觉。
这边不提,隔壁张家院子里,司家两兄弟坐在石桌边相对无言,司文景还捧着那本书,张鸿轩被抬进来的时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瞅一眼,不大会就听见说人醒了。
然后大夫来过说张鸿轩只是累着以后,自觉精神完全好转的张鸿轩便不愿躺着,最后起来在屋子里继续温书。
司文扬有些话当着他不好说,只好郁闷的提了一句:“二哥,我在那边叫熊大他们过去帮忙的时候,为何没人理我?”说完瞪了墙边二人一眼,还是站在墙边呢,别给我说没听到。
熊大熊二眼观眼鼻观鼻,默默无语不吭声儿。
“你在这边何时有听到过乐家院子传过来声音?”司文景放下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