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大厦办公楼。
八层整个楼层被不知名的导演租下来,合同有效期二十年,又是一个有钱的主,在大厦所有职员都在感慨的时候,金主爸爸正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手机,目露紧张,双手死死抓着举在眼前,尽管空调温度不高,额角的细汗依旧密布。
忽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张意思抱着文件袋走进来,见乔一紧张兮兮的模样,虽然明白他担心什么仍忍住想要调戏一番,“乔导,你这是再等情人的电话?”
乔一抓起手边的文件夹朝他扔过去,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双手捧着手机像是等待圣旨一般,不敢松懈。
张意思稳稳接住文件夹,夹在体侧,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瞄了眼手机屏幕,淡淡道,“等金主的电话?”
他点点头,神色明显的紧张。
“这次是要确定开机的时间和具体的流程吧?”邱阳放下文件夹,虽然不知道幕后的老板真身,但这部电影他和乔一最起码投入了几年的心血,就算票房失败,两人也无怨无悔。
乔一叹口气,相处这么久,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搭着桌面的大长腿,安慰着,“一会儿定下后面的流程,我们就正式开拍了,我们俩也算有个结果。”
张意思抿了抿薄唇,默默点点头。
悦耳的手机铃声像是敲开了两人的幸运之门,张意思的笑容不比乔一差,挥了挥手,“行了,不耽误你谈正事,如果定下来,晚上我请客,老地方。”
见他离开,乔一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了电话。
…………
夜色将近,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白宅书房,白凌天处理些最近一周的报表,那几个二线艺人的留下让公司的收益大幅度提升,再加上与墨氏影视的合作,看来公司这次要再提升几个档次。
想到两个女儿都嫁给圈子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的公司也是大有好处,这说出去,他可是面子十足。
想到这,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端起桌面佣人刚放下的咖啡,喝了口,双手抱在脑后,盯着不停上升的曲线,别提多爽了。
砰!
书房的门猛的弹开,见到门口那副懒洋洋又邪肆的笑容,脸色的笑容逐渐僵硬,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白湫璃懒洋洋的插着兜走进书房,坐在书桌面前的椅子上,身体慵懒的靠着椅子,翘起的二郎腿节奏的抖着,拿起桌面的摆件把玩着,凤眸微眯。
大佬坐姿,又狂又野。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白凌天不耐烦的吼着,语气却没有以往的愤怒,沧桑的双眸透着深深的厌恶,一分一秒也不想见到眼前人。
“呵……”
白湫璃轻笑出声,右手握着的摆件硬生生被单手掰成两段,“啪”的拍在桌面,满是清寒的凤眸半眯着,“白总,我可是你的贵人,这样对我未免有点不要脸了。”
“你……你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白凌天的声音放大,语气冰冷,‘不要脸’三个字直戳他的心脏。
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双眼瞪得滚圆,恨不得现在就与她脱离父女关系。
“啧啧啧……”
好看的桃花眸半眯着,食指朝他轻轻摇了摇,似笑非笑,锐意跟狂傲几乎要冲破天际,“白总,你把我卖给墨影视不就是为钱,如果哪天我不开心和你脱离了父女关系,你觉得白氏会怎么样?”
咕咚!
白凌天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如果白湫璃真的能得到墨影视总裁的心,那对付白氏……
愤怒,恐惧,不甘心,所有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不停转换着。
最后,生硬的扯出一抹弧度,“小璃,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你爸,和墨氏的联姻也是为你将来的幸福,你想想要是嫁给墨影视的总裁,以后……”
白湫璃舔舔唇,好看的眉眼弯着,嘲讽的笑容透着疏冷的薄凉,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不许白沫溪参加这次歌唱比赛,你自己想办法吧。”
“你……”
白凌天压制的怒火像是脱缰的野马,冲破了阻碍,瞬间爆发,扬起手没来得及落下,手腕便被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对上他想杀人的目光,白湫璃轻描淡写的挑挑眉,指尖锐意的拿着桌面的其他摆件,像是好奇的孩童。
如果她不是白将军,而是原主,她能看清眼前所谓的父亲么?
多么丑恶的嘴脸。
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收紧。
“小兔崽子,你还想打劳资不成!?”白凌天大吼着。
白湫璃倏的笑起来,甜腻的笑,抓着手腕的手猛的往后一拽。
白凌天身体像是脱线的风筝,从里面的椅子上飞出来,越过书桌落在她身后的地板上,身体与地板接触的那一刻,“砰”的巨响惊动了其他人。
“老公!”
“爸!”
门口两道身影突然冲进来,一左一右搀扶起白凌天。
“老公,你没事吧?”方雅哽着声音,手在他的胸口轻轻拍打着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她在房间听见老公的怒吼声就立马过来,没想到白湫璃会这么大胆。
白沫溪也红了眼眶,“爸,你没事吧,我好怕……”
门外的佣人和管家似乎已经反应不过来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抹轻松毫不在意的身影。
钟意有些的担心的望着里面,却又不能说什么。
白湫璃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游走一圈,笑意盈盈的摸出口袋的棒棒糖,撕开糖纸放进嘴里,“既然人到全了,白总有些话还是要你亲口说,我这种外人就不好开口了。”
“白湫璃,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爸,不怕天打雷劈吗?”白沫溪咬着下唇,喊完身体不自觉的往父亲的身体后面挪了挪。
心底对她,还是有着莫大的恐惧。
白湫璃走到门口,漫不经心的回眸望着一家三口,敛着笑,淡漠的视线仿弱对面都是不相干的人,“我还有更过分的,白总会亲口告诉你。”
她的声音顿了顿,一边唇角轻挑,“对不对,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