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
墨卿洲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横抱起,一个翻身,两人重重的摔在床上,那双幽深的寒眸,此刻,她再也看不到什么宠溺,有的只有霸道,狠毒,无情。
白湫璃抬手照着他的脸打去,想要打醒那个被压制在体内的他,可落下去的手被死死抓在头顶的位置,俊美如斯的面孔倏然靠近,邪肆的笑容蔓延整张脸,低沉的声音逐渐贴近耳边,“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不要浪费。”
温润的呼吸滑落天鹅颈。
“我……”
嘘!
白湫璃的话没说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柔软的唇上,削薄的唇缓缓靠近,冰冷的寒意似有似无的触碰着粉唇。
她紧紧抿着唇,不动声色的咬破舌尖,双手挣脱大手的禁锢,缠上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上去。
强忍着唇齿间血腥的味道,轻轻配合着他的动作,下一刻,墨卿洲倏地睁开寒眸,惊恐的望着那张平静如水的娇颜,他此刻才明白白湫璃的用意,想要挣脱,却被她的双手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那股香甜甜美的味道简直就是致命的。
墨卿洲不受控制的享受着香甜的味道,那双寒眸逐渐阴沉,仿佛与刚才不同。
享受着她的味道,良久才不舍得松开,那张粉唇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愈发羞红。
墨卿洲指尖轻轻摸着唇角仅剩的味道,唇角舔了舔,恋恋不舍,“你又这样。”
低沉温柔的声音,让她缓缓松口气。
见他苏醒过来,释然的笑笑,“你这病挺重的,我能想到办法只有这个,否则,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我还能怎么办?”
冰凉的指尖轻柔的抚着如同充血般的软唇,望着嘴角残留的血迹,寒眸闪过心痛。
看来是时候去见他了。
大手搂过纤瘦的身体,闻着发间的馨香,缓缓闭上眼睛,“是不是累了,我搂着你睡。”
白湫璃点点头,转过身,背对着他,可依旧能感觉到他一呼一吸间的熟悉味道,心跳一点点加速。
直到听见他轻微的酣睡声,才缓缓松口气,闭上眼睛,同进入梦想。
次日清晨,醒过来时墨卿洲已经不在身边。
米朵一张软糯的小脸,双手托举在旁边。
白湫璃腾得坐起来,双手拽着被子,“你怎么在这里?”
“主人不允许我吵醒你,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米朵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望眼墙上的时钟,奶凶奶凶的,“不想迟到现在就起来吃早饭,李一凡那家伙早就备好车,送你上学。”
说完这句话,小身影已经离开房间。
白湫璃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望着空落落的另一边床,暗暗腹诽,这么早,墨卿洲回去哪里?
不过想归想,坚决不能迟到。
吃完早饭,李一凡开车送她上学的途中,给陆夫人打了个电话,听见平静的声音,白湫璃才算放心。
毕竟,昨晚的陆夫人太过于不正常。
车还未到校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三辆车超越,并排拦在马路中间。
由于地理位置有些偏,这里的车辆并不多。
车上稀稀拉拉的下来六七个男人,各个凶神恶煞的,手中拿着大大小小的棍子,站成一排。
李一凡本想倒车,后面又突然围上来两辆车,彻底将他们两人圈在中间。
他脱掉西装外套,甩在副驾驶,推开车门,跳下车。
“你们知道车里的是谁吗?”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警告。
“我当然知道。”
人群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身影,站在众人面前,那张绅士风度的脸此刻变得阴险狠辣,再没有往日的模样。
“呵,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沈家被驱逐的大少爷,你拦我家夫人的车,想死吗?”
李一凡低吼一声想吓退这些人。
沈豫南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怨毒的目光穿过前挡风玻璃落在车后座的白湫璃身上。
指尖直指,“白湫璃,只要你在电话跟沈春晖说一声原谅我,那今天大家就当误会一场,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才不会低声下气的来求一个曾他被踩在脚下的人。
“翻脸不认人,那就要看看能不能过我这一关。”
李一凡扯掉领带甩在地上,解开领口的两颗白色纽扣,撸起袖子,一副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
沈豫南挥挥手,周围拿着的武器的家伙们已经将李一凡和车通通围住,跃跃欲试。
他得意的盯着车中的那张脸。
想斗,那就都到底。
“等下。”
清冽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接着,后座的车门被推开,白湫璃面无表情的站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道过于傲的身影直直屹立。
“怎么样,是不是答应了?”
沈豫南得意的笑着。
白湫璃并没有说话,漂亮的桃花眸绕过众人,落在李一凡身上,“你去车上等我。”
“可是夫人……”
“我没事。”
李一凡想说什么却被她截断。
老大交代过,无论白湫璃说什么就是他说的,一定顺从。
没办法,气冲冲的拽开车门,钻进去。
盯着白湫璃的背影,有些紧张。
虽然也知道她的实力,可面对这么多人,未免太危险了。
“沈豫南,这种从顶峰掉下来的感觉舒服吗?”
白湫璃单手插着兜,倾斜的身体靠着车身。
侧着眸,笑得狂肆。
“舒不舒服和你也没关系,识相的就赶紧打电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豫南的耐心在一点点磨光,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沈氏影视,只有享受一切的生活,而不是现在的穷困潦倒。
“不好意思,我选择拒绝。”
白湫璃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给我上,打死她!”
沈豫南怒吼着。
举着匕首和棍子的小混混们,朝着白湫璃冲过去,根本不在乎她只是个女生。
白湫璃只是站在原地勾唇笑着,非常平静的那种。
就在棍棒马上落在头顶的那一刻,“轰!”
第一拳!
纤手抓住棍棒,另一个之手紧握成拳直接砸在面前人的胸口。
咔嚓———
骨头断裂,整个人飞出去,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