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安静了几秒。
旋即，就是一道道惨叫声，如同厉鬼集会一般，再没有停过。
白湫璃就像是狼入羊群，一拳又一拳，强势无匹！
沈豫南不敢相信的摘下眼镜，根本看不清白湫璃的动作。
而他带来的人一个个全都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那场面，太过于惊悚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除了沈豫南，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着，尽皆被打的昏死过去。
不到一分钟啊！
“你……你……”
沈豫南惊恐的望着一地狼藉，面对步步紧逼的白湫璃，身体颤抖的厉害，“你……你别过来！”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随时奉陪！”
白湫璃说话间，已经站在他面前。
全身的肃杀之气吓得他腿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惊恐不安的视线扫过那张狂傲邪肆的脸，动动嘴，半天才说出几个字，“你……你不是她，你不是白湫璃！”
“没错，我确实不是她，真正的白湫璃已经死了，我是来替她和你们一点点索命的。”
白湫璃不介意，如果可以的话，前世那些薄情之事，一滴不露的全部告诉他。
沈豫南看她的表情更加惊恐，双手举着匕首，“你……你做什么！？”
白湫璃抬手夺过匕首，“啪嗒”一声扔在地上，微微靠近，压低声音，“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让你死，最起码要看着你流落街头，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不会，我才不会！”
沈豫南歇斯底里的吼着。
那样的自己，他不允许！
白湫璃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慢慢享受。”
说完，便转身回到车上。
李一凡打死方向盘，在旁边草丛里穿过。
他也未从刚才强大的震撼里反应过来，以为白湫璃的身手不错，对付一两个流氓没有问题，可刚刚那一战简直就是非人类。
自幼跟着爷爷学习拳脚，也未曾达到这种境界。
也读过白湫璃的资料，到底这身本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路，他都未曾开口。
送白湫璃到学校，直奔老大那里。
彼时，第五精神病院。
“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放开我！”
病房里，白沫溪四肢被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的男医生亲手将镇定剂扎进身体里。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最终，睡过去。
苏永强无奈的摇摇头，手中的针筒放在托盘里。
这姑娘，与白湫璃比起来，差的太多，也可能是娇生惯养，根本看不清现在的情况。
“小赵……”
刚唤一声，他才无奈的笑笑。
今天那位大人物来了，小姑娘们都去看美男子了，端起托盘就往门口走去。
“哎呀，那个男人好帅啊，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住进来，我都有些期待了。”
“呸呸呸！有你这么诅咒人家的吗，我更想嫁给他，看见门外的车没，比以前那几辆还贵呢。”
“怎么才能认识呢？”
……
小护士们围在护士站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苏永强见怪不怪，那个男人每次一来，就像什么重要日子一般，全院上下都要去迎接。
连张院长都会放下任何事务，亲自迎接。
而此时，恐怕就陪着大人物在院里转悠吧。
破旧的住院楼外，墨卿洲单手插兜仰头望着，抬步就往里面走。
而张院长没有再继续跟着，这是规矩。
墨卿洲轻车熟路的走到4044前，破旧不堪的房门拦住了里面一切。
“来了就来了，什么时妖王大人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里面苍老的声音响起。
接着，房门“吱”的缓缓打开，里面与他上次来还是一样的光景，垂落的墨蓝色帘子，一只枯枝般的大手轻轻挑开，手腕处写满符文的铁链“哐啷”响着。
“许久不见，可还好？”
墨卿洲也不在意，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墨迹仍未干涸的宣纸，龙飞凤舞的黑色字迹狂傲不羁。
“好又怎么说，不好又怎么说？”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哗啦———
铁链与地面相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那张苍老，布满沟壑的一张脸出现在面前。
岁月的侵蚀，让他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容貌，站在他身后，“妖王大人，什么时候又想起我来了？”
“以为我为什么留着你，供你长生？”墨卿洲放下纸，转过身，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老脸，继续道，“还真是许久未见，我都忘了你的真正模样。”
“呵，妖王大人恐怕做梦也忘不了我吧，帝后现在可是你的妻。”
老人咧开嘴笑着，那几个根本已经不存在的牙，看上去有些吓人。
枯竭的双手从抽屉里拿出张画像，望着画上英姿飒爽的身影，似乎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轻轻抚摸，“她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般漂亮？”
墨卿洲没有回答，指尖捏住老人手中的画像。
顷刻间，变成粉末。
“就算你不承认，她也曾是我的后，不可争议的事实。”
老人睨着地上的粉末，扁扁嘴，转身又回到帘子后面，不再开口。
墨卿洲坐在椅子上，身体斜斜倚着桌子，俊容过于冷然，“我留着你，就是让你看到后人如何骂你昏庸无道，更想让你看着她是如何与我幸福生活的。”
“可事情似乎事与愿违吧，否则妖王大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苍老的声音略带玩味。
墨卿洲沉默着，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的体内还有另一个精神存在，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是晚上，我是白天，我们两个并没有出现不容，可他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不知道他。”
这件事，他越想越恐怖。
布帘后的声音始终没有发出，两人就这样彼此坐着。
“这就要问你自己，问我一个凡人，堂堂妖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怨气。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如果你不帮我解决，我绝对不让你见她一眼，连一声抱歉都不会让你亲口告诉她！”
墨卿洲威胁着。
枯竭的大手猛地拽开布帘，那张苍老的脸站在那里，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