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摸了摸何童飞后脑勺,顺势把人搂在怀里呼噜了两把,无视邵女士骤然瞪圆的双眼,说:“等我出国之后,赵家那边的亲戚就能彻底消停下来了。公司现在天宇管得挺好的,您可以放心交给他了。他吧,也就是平时看起来不正经了一些,工作起来还是很有分寸的。至于童童……”
他扭头看向何童飞,两人对视一眼,赵柯弯眉浅笑,又重新看向邵文月:“他的去留我不干涉。”
“嘶……”邵天宇捂住腮帮子,一副牙疼的表情:“大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居然也有这么让人牙酸的时候。童童……我和大飞认识七八年了,从来没听人这么叫过他。你肉麻不肉麻!”
“那你现在听到了,慢慢适应吧。”赵柯完全不把邵天宇的吐槽当回事,还顺手撸了一下何童飞后脑勺,见人依旧乖乖坐着,他心情愈发好起来。
邵文月盯着两人瞧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认输了,叹了一口气,说:“哎,孩子大了,不听话了。反正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们了,一个两个的,都翅膀硬了,飞走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算了……算了。”
说着她又用力叹了一口气,拍着大腿站起身来往楼上走,一瞬间居然憔悴得想个寡居的老太太。
赵柯赶紧站起来迎过去,握住邵文月双手说道:“妈,您不用担心,我和童童商量过了,以后会在国外代孕生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您要是在天宇身边待着觉得气不顺,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给您订好飞机票,亲自去机场接到我那儿住着,随便您爱住多久就主多久。”
邵文月歪着个脑袋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吧?”赵柯这话问的是何童飞,何童飞赶紧“嗯嗯”地点头表态,看起来异常诚恳。
邵文月脸色总算是有了几分好转,转过身去冲着邵天宇遥遥点了几下,气哼哼的:“你看看你哥,学着点!”
邵天宇被迁怒得莫名其妙,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无辜。可是邵女士迁怒完他之后就转身上楼去了,半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邵天宇只能把长大的嘴重新闭上,吃了个闷亏。
赵柯和何童飞在邵家吃过晚饭才离开,邵董事长算是接受了他俩这么突飞猛进的关系,临走前还给雷何童飞一套纯金首饰,说是早年准备好要给赵柯娶媳妇用的,没想到赵柯会另辟蹊径,但东西都已经备下了,还是要给出去的。
何童飞推辞不去,只能忐忐忑忑的收下,在邵女士殷切期待的目光下改口叫了一声妈,总算是圆了邵女士娶媳妇的心愿。
至于邵天宇接下来的悲惨命运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何童飞眼看着邵天宇被阻隔在了一扇大门的后面,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伸出了求助的双手,何童飞扁扁嘴,还没来得及安慰几句就被赵柯拉上了车,扬长而去。
一回到赵柯的别墅,何童飞就把自己小心翼翼捧了一路的首饰盒轻轻放在了茶几上,一脸虔诚地拜了拜,抬头看向赵柯,苦了脸。
赵柯上前去捏捏他鼓起来的脸颊,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坐在沙发上,掀开首饰盒看了一眼里面黄灿灿的黄金首饰,笑道:“不挺好的吗?正好配上我新给你买的那条红色旗袍。”
何童飞瘫着一张生无可恋脸看向赵柯,慢慢抬起手来用力掐住赵柯双颊,咬牙切齿:“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啊……”赵柯脸颊被他捏得已经没法好好说话,发出来的声音赶得上鸭子。
何童飞捏着不放手:“你故意给我买旗袍的!你一定早就知道董事长给你备了一套给媳妇儿的首饰!”
他手上用的力气不大,虽然已经把赵柯脸颊捏变形了,但赵柯也只是皮肉被扯开了而已,并没有变红,于是不觉得疼痛的赵柯继续保持着含糊不清的口吃,努力笑着说:“其实我本来今天想问问你要不要穿女装过去的。”
何童飞气得直接凑上前去在赵柯嘴唇上咬了一口,这下子用了一点劲,就听到赵柯“嘶”了一声,终于把他捏着不放的两只手抓了下来握在手心,张嘴在他鼻尖上轻轻啃了一下,宠溺地看着他,说:“疼啊。也不知道轻一点。傻兮兮的。”
何童飞鼓着腮帮子,扭头不看人。
赵柯抱着他晃了晃,说:“邵女士呢,一个人把我和天宇拉扯大,一直期望着我俩能够相互扶持帮她把邵氏继续做大做好,现在我们俩集体跟她出柜,她能接受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童飞听他这么一说,原本就臭着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起来,带着一丝丝惨白,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奶猫,拼命炸着毛,实际上叫声凄凄惨惨的。
赵柯见状赶紧顺着他后背轻抚了几下,柔声哄着:“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她今天能把东西就是已经接受你了。她和天宇一个臭毛病,脾气死倔,面子抹不开,明明已经在心里和解了,就是不肯在嘴上妥协,一定要逼得别人先开口。她那边我来解决,你只需要负责我一个人就好了。”
何童飞睨着他,瓮声瓮气地嘟囔:“负责什么啊……”
“当然是负责陪我过一辈子啊。怎么?你可是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现在打算不认账了吗?”赵柯眼底闪着光,却又飞快耷拉下嘴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是被人遗弃的大型犬正在眼巴巴的看着抛弃自己的主人。
何童飞实在是被他这副模样正中红心,撩得心脏一通乱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支支吾吾地辩解完了,表示自己一定会一直陪着他的。
赵柯顿时笑得像只大尾巴狼,正叼着小奶猫的后颈把他往自己窝里藏起来,不让他被任何人拐走。
何童飞迷迷糊糊地被拨弄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到赵柯从身后贴上来顶进去,随着起伏闷声哼唧着,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