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瞧了一眼夜子城,见他面上无异,说不出心中是失落还是庆幸。
“陛下护卫不止臣一人,这话臣实在是受不起。”既然打算好不再理会这昏君,沈钰便知自己要沉住气,不再反驳夜子铭那足够让人乱想的口气。
说完该说的,沈钰不再回话。
夜子铭也不刁难,只是想起了一段陈年往事,心中的冷意更甚罢了。
只是,沈钰虽无意争论却被有心人刻意刁难。
“少将军的身子可真是金贵,不过区区棍伤竟也要养上半个月?”说这话的乃是吏部尚书梁形。
沈钰随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他用一种鄙夷且看恶心之物的眼神瞧着自己,心中默然,不过是眼神罢了,不予计较。
可他这种不计较,却成为了他人眼中的心虚,承认吏部尚书所言非虚,乃是真事,当真是世风日下。
“堂堂少将军,竟是卖。身求荣之人,着实可惜。”
沈钰不管他人想法,既然夜子铭存着让人误会的意思,那自己就算是强行辩解了也是无用功,还不如就这么让人误会下去好来了……
只是不代表自己就是任人幸割的玩物!,
“何大人这话本将军不认同,大人之意是本将军无能,只是靠陛下对吗?那么试问一句大人,本将军自上任以来,可曾做出过件不利于百姓之事?又可曾做出过一件让尔等蒙羞的错事?反观诸位大人,对本将军无理之余,还妄图揣测陛下,说本将军乃是男宠,不就是说陛下荒淫无道,只顾着宠爱本将军这个男宠了?”沈钰言辞犀利,眼神狠厉的看向众人。
“还是说诸位大人是觉得自己可以越权,直接管到陛下头上去了?本将军倒是不知,你们除了不能替陛下排忧解难,竟学会了长舌妇的本领。”
既然都当众指出他是男宠了,不反驳一下好像对不起夜子铭的刻意了啊!
梁形被沈钰的话气了一下,发现自己若是计较,怕是局面不受控制了。
“少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等岂敢有怨言,若是吹吹枕边风,我等怕是会被陛下直接拖下去吧!”最后,梁形说不出话也要讽刺一下沈钰。
惹得沈钰哼笑:“枕边风?原来各位大人都管到陛下床上去了,连陛下宠幸哪位妃子/宫女都要管了,若不然,又怎么知晓陛下会被吹枕边风呢?”
沈钰故意振振有词的反驳上来说自己的那些大人,堵的有意想要拉他下台的官员说不出任何话,本来就是想要诋毁沈钰,让陛下对沈钰有所总讳后让法钰让出少将军之位,乖乖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结果被沈钰反将一军,这个着实是他们始料未及。本以为就是个莽夫,没想到还是个智者。
见众人不再说话,沈钰也不再去刻意说着什么,既然有人见不得自己好,那他就要话的更好才行。
夜子铭看着这场戏实际是沈钰赢了,例不如说沈钰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争论什么,别人说他男宠,那么他就事论事,看看到底是还是不是,最后所有人被他堵的没办祛再说话,倒还是个有趣的妙人啊!。因沈钰突然的反驳,导致最后想要奏请的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下朝时,众人带着不悦离去。
沈钰被夜子铭传到了御书房,在御书房里,沈钰看着位上那明黄加身的男人,心中各种百态滋味。
“见过陛下!”沈钰抱拳行礼,虽不知这夜子铭又打算搞什么,可沈钰知道,这人不会让自己好过就是。
夜子铭坐在那位置上,勾唇直盯着下方的沈钰,不再是像上次那般只顾着批阅奏折。
“爱卿需要跟朕这么多礼?”夜子铭第一句话开口就是调戏,本想看他变脸,哪怕只是微妙的表情也好,只是这次,这小子好似已经抓到了他的命脉一般,一丁点表情都没有了,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让夜子铭看着不爽,虽说他也不知这不爽从何而来。
“陛下,礼不可废,你是君王,而臣只是一个小小少将军,哪有越矩之理。”沈钰油盐不进,心里默念想着那块金牌,心中又会冷静几分。
夜子铭不以为然,他还能有逗不了的人?不试试怎么知道。
“爱卿果然是在生朕的气,不过不要紧,朕会把爱卿慢慢哄好的。”夜子铭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沈钰面前,俯身在沈钰耳边暧昧低语。
近在咫尺的声音,惹了沈钰心弦一跳。
“陛下这话臣听不懂,可也知道有违伦理,望陛下不要再说。”沈钰对于夜子铭突然靠近过来的姿势有些不明白,自己好像没有哪个地方露了马脚吧,可这昏君怎得一次次的戏弄自己。
难道说……?这昏君对自己当真是那种想法?
如此一想,沈钰心中苦涩悲凉,他要的只是王爷那一份,如今昏君这般,王爷又会作何感想,想到今日夜子城的不语和淡然,沈钰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本想着若是大仇得报,便表明心意吧,不管那人如何回复,都不妨碍,可现在一看,自己恐怕没了这个资格。
复仇之路漫漫,他如何处之还未知,何来谈的复仇。
夜子铭轻笑着抬手拂了一下沈钰发丝,瞧着这一抹黑发,眼神流连在沈钰洁白的脖颈上,吐出热气:“阿钰听不懂没关系,可朕知道,该懂的时候,便会懂了。”
沈钰冷笑,果然!
“臣不需要懂,还请陛下莫要开这种玩笑,你是当今君王,而臣,只是一个臣子,若陛下执意,臣宁愿……”宁愿什么?宁愿辞官吗?沈钰顿了顿,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夜子铭却抓住了这个,笑问:“宁愿什么?爱卿这是对朕撒娇吗?还是说……是欲拒还迎?虽然这是女子常用的招数,若是爱卿用,朕会觉得这般可爱。”调笑两声,夜子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斜靠在一旁默默看着沈钰。
沈钰脸上淡定无波心里却将此人唾骂万遍,要不是时机不到,他必会提前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