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府,一处奢华的院落之中。
丫鬟来来往往的,显得很是急促,却不约而同的蹑手蹑脚的,不发出半点声音。
医女为慕容音包扎好伤口,这才悄然退下。
慕容音紧紧拽着隋玉的手,双眸含泪,好似有无数说不完的委屈。
正要张口,隋玉却先她一步动作,堵住了慕容音的唇畔。
慕容音说不出来,这下子更委屈了,看着隋玉,泪水从眼中流出。
隋玉温柔的擦拭着慕容音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你和一个暗卫置什么气,也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前些日子派她去做了些事,随后受了伤回来,我见她可怜,便安排在了府中,本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没有和你说,就让你误会了。”
随着隋玉的解释,慕容音抽噎了几声,还是不肯罢休,不管隋玉说的是真是假,可是那个贱人伤了她,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隋玉要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自然是不依的。
隋玉何等聪慧,如何看不出慕容音的想法,伸出去将慕容音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
“你且放心,她伤了你,哪怕是她是我最得力的暗卫,我也留不得她了。安心睡吧,今日受了惊吓,是我的错没有陪在你的身旁,才让你受了这般委屈。”
听到隋玉这番话,慕容音这才算是了事,点了点头,搂着隋玉的手臂,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隋玉看着慕容音乖巧的抱着自己手臂安然入眠的模样,原本温柔的神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半阖着眸子,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入夜,哄着慕容音吃了药睡着之后,隋玉这才出了房门。
启墨在门外守着,好像知道了隋玉会出来一般。
主仆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出了院子,隋玉才开口道:“人呢?”
“送入地牢了,但是……”
启墨话音欲言又止,隋玉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启墨不敢隐瞒急忙开口道:“地牢的守卫说,说她不大好,叫来了大夫,说是小产……”
说到这的时候,启墨急忙跪在地上。
“属下斗胆,擅自把人送出了府,还请殿下责罚。”
启墨低着头,冬夜的寒透过青石地板,渗透到他的膝盖上面。
隋玉不知道,但是启墨还是亲眼看到的,血腥味浓烈的地牢之中,陈初七蜷缩在草堆上面奄奄一息,哪怕是他已经将人送出了安南王府,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在地牢的那一幕。
隋玉沉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启墨,主仆二人就这般僵持了许久。
良久,才听到隋玉冷然的声音响起。
“皇宫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明日父皇策立我为太子的旨意就会昭告天下。启墨,你是我的心腹,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启墨听到这话,双肩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低着头更是不敢多言一句。
“既然人已经送出去了,活着就让她来见我,死了你知道怎么处理。还有,你既然错了,那就跪在这里好好想清楚,你的职责究竟是什么,明日给我答复。”